第一百二十三章生命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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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捲風情萬種第一百二十三章生命怒放“連刀斬”扎木合挽刀直劈,手中的三環九連刀拉出了二十七道相連刀芒“黑暗尊者”暗夜天連連甩動骷髏魔杖,九顆呈暗青的骷髏頭形氣芒嗤啦飛出,滿天暗青的骷髏飛舞“大漠神劍”怒驚沙手中藍長劍錚然發出高亢振音,一時只見滿空藍電亂飛,光湛然,外百名高手冷靜地聯手絞殺。
沉重的層層氣和滾滾相連的刀光劍影瀰漫在趙烈身邊,應接不暇的真氣相,濺起一重又一重的光絲芒滴,宛如金的花飛起滿天,蓬然炸起澎湃氣,颼颼而飛的刀芒光形與串串相連的片片劍波,互相沖擊盪中造成了浩大驚人的聲勢!
狂獸王跋野天生神力,身材高大魁梧,幾乎比趙烈還要高了兩個頭,渾身都是隆起巨大肌,格殘暴,總是生生把敵人高高舉起後活活砸死,雙掌可以撕裂兇狠虎豹,如同黑鐵塔朝趙烈壓了過來,震得地面都在搖晃,十指分張,出凌厲真氣,功夫竟然內外兼修。
趙烈拳影晃動,竟是直直抓住空檔,冷冷擊在了跋野雙掌之上,實打實的拳掌相,黑暗中頓時爆出火樹銀花般的芒光,跋野脈絡震動中,氣血反逆,雙手手肘受震過大,卡啦一聲俱皆脫臼,口中哇地吐出一股血箭,差點就這樣魂歸離恨天了!
狂獸王簡直如同兇悍至極的野獸,雙掌氣脈已因手肘脫臼而錯開,受此重創卻是依然強韌無比,馬上真元逆轉,橫腿雷霆般掃向趙烈,不料趙烈身影詭異閃過,雙拳快如閃電,重重轟在跋野口,但見跋野如小山般的沉重身體生生被轟飛了!
趙烈未有絲毫停頓,黑虎拳傲然擊出,漆黑拳頭前方芒陡現,拳風立即變成尖銳厲氣,嗤然破空衝去,對方趕緊舉盾阻擋,可惜堅固盾牌轟然粉碎,拳頭聚而未發的那一點芒硬生生擠進對方持盾右手的經脈中,反振之力外放,立即繃散了對方右拳所有的筋組織“嘶啦嘶啦”連響中,拳麵皮膚陡然剝裂掀起,筋被衝割的利刃一條一條拉而出,嘶然往肩部拉開,就這麼一瞬間,敵人整隻右臂由拳到肩,層層皮膚筋暴然剝開,連骨面上滴滴的紅血都被其利無比的銳勁颳得往後飛出!
黑虎拳展示了剛烈威猛的氣勢“黑暗尊者”暗夜天冷笑著揮舞骷髏魔杖,拉出了一條紅豔豔,赤漣漣,宛如血帶般的紅芒,想用以柔克剛的方法破解剛烈無比黑虎拳,可惜趙烈武學修為已達返撲歸真的境界,黑虎拳並非一味剛烈,而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但見拳風呼嘯,重山般的壓力連綿不絕,可是卻充滿了柔軟的特,更讓人有種使不上力,無從抵擋著手的覺。
暗夜天大驚之下,發覺“啪”地一響,變幻莫測的黑拳頭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面前,拳頭避虛就實地打在骷髏魔杖之上,暗夜天無奈地放棄了手中魔杖,可惜趙烈此拳乃是虛招,迅速橫身貼地,手掌迅速握住了暗夜天的腳踝,暗夜天頓覺腳踝被什麼東西緊束,一股椎心的刺痛傳來,腳踝立即碎成糜,接著震力上傳,喀啦連響,膝蓋、大腿、部骨盤,全部在瞬間寸寸而裂,痛得幾乎暈了過去,忍不住發出了不若人聲的慘號。
一把銀長槍抓住機會,似乎深深刺入了趙烈的後背,其實乃是從他腋下穿過,不過擦破了皮膚而已,趙烈橫身猛然夾著銀槍旋轉飛起,巧妙奪過了銀長槍,反手握住長槍,旋轉著落地,槍尖指地,手腕輕抖,槍尖幻化出無數鋒利影子,血光頓時閃現天空。
“連刀斬”扎木合明明已經閃過了漫天匪夷所思的槍影,可是背心突然一陣刺痛,宛如尖椎穿入,低頭一看,只見到一段銳如利刃的銀亮槍尖,繃得筆直,從前透穿而出,帶著一蓬爆出的鮮血與片片震碎的髒脈。
趙烈全身強悍功力貫注槍身,閃電般挑翻五六人後,鋼長槍被對方連綿不絕的攻擊震為碎片,藉著四碎片的掩護,凌空握住了扎木合手中掉落的三環九連刀,他已經一年未握刀,此時再次握住了刀,頓時覺心跳都在加快,全身熱血沸騰,黑暗中簾生出一股慘烈刀芒,盤在頭頂的金長髮驀然散落,輕輕飄散風中,渾身透出強悍的氣勢,地面已經是鮮血淋漓,此時血戰才剛剛開始。
剩餘突厥高手雙眼血紅,幾乎喪失了理智,瘋狂地撲向了趙烈。三環九連刀閃然放出了宛如長江大河般的烈烈刀芒,每片刀芒尖因為採凝虛空,以致於芒光由亮轉斂,只在刀尖帶出無數芒,轟然悶響中,宛如星芒雨猛然爆現,威勢之盛大難以言喻。
“大漠神劍”怒驚沙高大的身形已是整個陷入了閃爆的刀芒之中,除了亮炸成一大片的強芒,其餘甚麼都瞧不見,他趕緊傾力加催內元,手中劍芒光好似炸開的火龍,轟然四,利氣破空之聲嗤嗤唰唰,在空中帶出了千百條的變幻光影,其劇麗之狀,無與倫比。
黯淡的刀光似乎突破的四周各種兵器的限制,奇妙地從刀光劍影中穿透而出,眾多突厥高手的攻擊紛紛落空,數名突厥勇士的頭顱忽地暴裂而開,接著“嘶啦”一聲,從頸到小腹,宛如被一隻無形的利刃劈開般,帶著腥熱的血,騰煙的內臟,斷裂的碎骨,硬生生被撕成了兩半!
旁邊數人被嚇得面容慘白,心神盪的瞬間,他們的頭顱被切斷暴噴而出的血柱衝得飛了起來,而在四個腦袋衝飛之際,四肢腿臂與軀體連接處,立即如斯響應,繃地斷裂,手臂大腿已是打著旋子,飛散而起,被瞬間切斷的飛旋手腿部,嘶嘶地直噴鮮血,頓時殘臂斷肢宛如暴散的火花,帶著蓬然血雨譁然四,血影輕柔地瀰漫了銀月亮,恍然間,月都已經變成了暗紅!
眾多突厥高手視死如歸,踩著同伴屍體,殺紅了眼睛,奮不顧身地如野獸那樣猛烈攻擊,甚至不惜用生命來換回趙烈身上不斷增加的傷痕,趙烈驚歎於突厥高手的強悍勇猛,雖然不斷有人倒下死亡,可是連續不斷的攻擊依然未見絲毫紛亂,訓練有素,各種狠毒的搏殺層出不窮,歹毒暗器讓人眼花繚亂,若非趙烈意志超強堅韌,恐怕也難逃一死。
趙烈神冷靜無比,風中出現了稀薄的刀形,好像由虛轉實那般,倏然變得清晰起來,緊接著暴砍而下,轟然氣衝聲中,他卻又像是個並無實體的鬼影那般,在下一剎那化入虛空之中,消失無蹤的身形飛竄,因為速度過快,身外的護身氣層出現了幾乎不可察覺的振動光,摩擦而起的芒氣瑰麗絕倫,破氣穿風而的時間實在太短,以致於他的影像已經好似只剩薄薄的淡影。
“大漠神劍”怒驚沙只覺得口忽然變得涼颼颼的,低頭不能置信地望著被剖開的膛,看到他自己顫抖的心臟,慘叫一聲,竟然活活被嚇死!趙烈手中的三環九連刀沾滿了鮮血,鋒利刀刃上滿是缺口和卷邊,刀面不堪連續重砍,終於猛然崩碎出,四周的突厥高手紛紛發出慘叫,血光高拋亂,其慘烈恐怖的景象中,令人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一道雪亮斧頭雷霆萬鈞地劈來,趙烈側身猛烈旋轉,迅速撞在手持巨斧的突厥勇士懷中,此人骨就在這瞬間全部斷成粉末,腹中的臟器也立即全部被大力所壓,裂成片片,發出尖叫的大張嘴巴,立即嘩地吐出一大片碎臟器,七孔噴血而亡,趙烈順勢抓過雪亮巨斧,斧頭閃起耀眼的亮白電光,衝入到人群之中。
趙烈讓心中的悲痛盡情地發洩,身上淋漓的鮮血似乎洗刷了心中的陰影,終於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雪亮巨斧,靜靜站立,凝視遠方,萬物復甦,一切都那麼的鮮活而亮麗,心靈似乎也變得溫潤而清新。
殘餘十多名突厥高手見到這一大遍宛如地獄的情形,早已是被恐懼嚇得心神鬥志全失,立即飛身暴退,只想迅速逃離這裡,可惜後退不超過三丈遠,趙烈毫無徵兆地唰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負手而立,雖然趙烈此時渾身浴血,可是這些突厥勇士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狂暴氣勢,心驚膽戰地朝後退出。
趙烈之氣度沉穩平和,抬頭凝視天空被染成紅的明月,寧靜道:“你們走吧,我不想殺人,鮮血和殺戮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回去告訴突厥之王,希望突厥鐵騎不要進犯我朝邊關,否則我一定會割下扎傑的腦袋,而且要讓突厥永遠銘記中原武林的強大力量!”張旺財忽然帶領五六百名長刀鐵騎風馳電掣般衝了過來,樹林中已經恢復了寧靜,皎潔月下,偌大世界籠罩著聖潔的光芒,趙烈身上藍長袍被鮮血染成了紅,獨自悠然飲酒,四周卻是無比慘烈的景緻,到處堆積著屍骸殘肢,風中瀰漫著濃重血腥味。
趙烈血戰突厥近百高手,不愧名滿天下的武林戰神,數百名長刀鐵騎頓時肅然起敬,眼中出了欽佩目光,張旺財心神盪,迅速翻身下馬,衝到趙烈身邊,含淚緊張道:“大哥沒受傷吧?這些突厥人真是卑鄙無恥!”、趙烈悠然飲酒,抬頭淡淡道:“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皮外傷,身體的傷痕可以很快癒合,可是心中的傷痕不知何時才能消逝無痕?好久沒出手了,今夜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擾而已,本來並不想出手如此之重,可是必須讓突厥知道江湖恐怖的力量,若中原武林豪傑眾志成城,必然可以發揮出強大力量。”張旺財鬆了口氣,忽然沉聲道:“大哥,突厥大軍準備攻擊玉門關,神武大將軍楊風率領朝廷軍隊奮力抵抗,無奈突厥鐵騎規模龐大,邊關岌岌可危!剛才黑虎幫接到聖旨,當今聖上要在揚州召見大哥!”隋煬帝建東都,開運河,築長城,加上連年的大規模的巡遊,無休無止的勞役和越來越重的賦稅,已經把百姓壓得不過氣來,趙烈帶領數百長刀鐵騎奔馳在寬闊官道上,看到了原本富庶的江南大地民不聊生,紛亂四起,沿途到處都是慘淡悲涼景象。
隋煬帝驕奢逸,完全不顧天下百姓,為了炫耀武功,悍然進攻高麗,被打得大敗,一百多萬隋軍兵士幾乎全軍覆沒,這樣的慘敗,並沒有使這個驕橫的暴君死心,才隔一年,又發動第二次對高麗的進攻,楊廣親自率領大軍攻打遼東,依然慘敗而歸,此時突厥大軍乘機猛攻玉門關,然而朝廷卻已經無兵可用。
楊廣“心之寬廣”異於常人,雖然國家朝廷危機四伏,可是依然興高采烈地四處巡遊,從東都到揚州的大運河剛剛完工,隋煬帝就帶著二十萬人的龐大隊伍到江都去巡遊,官員早就造好上千條大船,隋煬帝和蕭後分乘兩條四層高的大龍船,船上有宮殿和上百間宮室,裝飾得金碧輝煌,接著就是宮妃、王公貴族、文武官員坐的綵船和裝載著衛兵,武器,帳幕的數百條大船。
這上千條大船在運河上排開,船頭船尾連接起來,竟有二十里長,運河兩岸,修築好了柳樹成蔭的御道,八萬多名民工,被徵發來拉縴,還有兩隊騎兵夾岸護送,河上行駛著光彩耀目的船隻,陸地上飄揚著五繽紛的彩旗,一到晚上,燈火通明,鼓樂喧天,真是說不盡的豪華景象。
趙烈靜靜站在揚州城中運河邊上,心中慨萬千,隋帝楊廣的驕奢逸和黎民百姓的顛沛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頓時到了莫名的悲涼和震撼,就在那剎那,他不由想起了韓夜冰所說的話“我渴望自由,想要飛翔,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但這個社會充滿了壓迫和不公平,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寧願在獨自呆在荒野之中。”韓夜冰個獨立,冰雪聰明,情豐富,熱愛生命,充滿幻想,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和其它女人都不同,固執倔強地飄蕩在人間,誰無法將她看透,身上散發出清新寧靜的幻彩,她超前的想法總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可是趙烈此時卻開始理解她的想法了,心中平添了無邊的思念!
楊廣登基後,下旨修築揚州城,改官名為江都,不但擴城廓,廣興宮殿,修植園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處,建有歸雁、迴、松林等十大宮殿,其中最宏偉的乃是臨江宮,只要楊廣心血來,不管早晚,都會到臨江宮觀賞美景。
趙烈靜靜凝望規模宏大的臨江宮,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皇帝乃是統治天下百姓的君主,而他則是統領浩瀚武林的霸主,他獨自走了進去,沿途守衛森嚴之極,護衛士兵搜查過他沒帶兵器後,才領他進宮,樂曲悠揚之聲從前方宮闕連綿處傳來,宮內守衛眾多,哨樓均有人站崗,若非有人帶路,確是寸步難行,來到楊廣龍座所在的石階下,遠遠地三跪九叩後平身而立,雖是初次拜見皇帝,他神態間出奇沉穩平和,眉目間動著無比的冷靜。
楊廣正偕同寵愛的妃子蕭玉飲酒作樂,渾然忘了外內外兵連禍亂,寬達二十丈的龍臺上,坐滿了美麗的妃繽姬娥,少說也有五六十人,眾星拱月般圍在高踞龍座的大隋皇帝周圍,接著就是團團圍守高臺的御前護衛,再下面則是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衛軍和刀斧手,威風八面地站著,人人都是虎背熊,高膘悍,把楊廣與趙烈遠遠分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