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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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替您把晚餐送來了。”官天賜揚了揚眉,佇立於窗邊,無神的凝望著窗外。
“那個女人呢?”老管家將手上的餐盤安穩的放置在桌上,恭敬的轉身望著官天賜。
“她在廚房。”他口中那個在廚房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梁小小。
“被我的脾氣嚇壞了,所以不敢來了?”官天賜冷冷微笑,他身上帶著刻意築起的距離,讓人無法靠近。
“被嚇壞了?”老管家不以為然的揚,與其說梁小小是被嚇壞了,倒不如說她是在生悶氣,而她氣的對象當然是她的主子。
“你忘了她那天哭得驚天動地的奪『房』而出嗎?”官天賜毫無懺侮之心的笑說著,對於梁小小再也不肯進到他的房裡,他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她肯定是怕死我了吧?”自嘲聲自官天賜的口中發出,之後他坐回沙發上。
在這房內,那擠滿各式書籍的書櫃曾是他在休閒時打發時間的最佳娛樂,偌大的房裡各種休閒設備應有盡有,但曾幾何時,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漆黑?他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事、物!
官天賜的心中滿是慨——一個事業正如中天的男人,一個眾人口中的大總裁,現在卻只能像只挫敗的病狽,整天奄奄一息的待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品嚐著孤獨的滋味,他變得愈來愈孤僻,這不是任何人可以理解的。
尤其是那個女人,他真的很討厭那個叫梁小小的女人,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聲音總帶著活力,當她—靠近他身旁,那種若行似無灼熱力氣息便不斷在他的世界發酵,讓他這個瞎了眼的男人益發的到自卑和痛苦,所以他討厭她,更憎恨任何待在他身旁的人充滿朝氣,那覺像是在嘲笑他的沒用,輕鄙他的不堪一擊。
“我想小小一點也不怕你。”想起人在樓下廚房,手中拿著菜刀,一臉氣憤且用力剁著,口中碎碎唸的女人,老管家的邊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
“她是在氣你。”彷佛聽見一件既有趣又讓人驚訝的事,官天賜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疑惑。
“她為什麼要生我的氣?”就因為他對她兇嗎?
如果是這樣的原因,那女人還真是個不及格的女僕,竟然敢生僱主的氣。
“少爺,你忘了自己做了什麼事嗎?”老管家話一說完,嘴角牽著無法忍耐的笑意,悄悄的走出房。
他做了什麼事?官天賜這下子更加好奇了,他有做什麼讓她生氣的事嗎?
再說,怎麼他一點也沒覺到那女人有什麼脾氣——當他對她又吼又罵時,梁小小總是毫不在意,口氣微怯的任他大呼小叫,她是真的在生他的氣嗎?
三十分鐘後,敲門聲又響起。
“少爺,我進來了。”門外,梁小小氣呼呼的哪著嘴,明亮的雙眼中帶著火苗,連打開門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官天賜時,她都賭氣的始終保持沉默。
一聽見梁小小的聲音,官天賜轉身看著聲音來源處。
“你可真大牌,自己份內的工作還要林管家為你代勞,真不知道我請你是來做員工的,還是來做老大的?”他暗暗諷刺,等著梁小小回嘴。
氣嘟嘟的將洗乾淨的衣服全掛進衣櫥內,再將屬於官天賜的私人內衣褲放進屜裡,梁小小生氣的瞧了他一眼,嘴裡微微動,不知想說什麼,但被她硬生生的壓抑住。
不和豬吵架、不和豬辯論、不和豬抬槓,那隻會讓人覺得她和他是同一掛的豬,而且她曾經發過誓,她只要認真做事就好,其他就別多管,否則她會變成笨豬一隻。
用力關上屜、用力關上衣櫥,梁小小踩著不滿的步伐在地毯上發出清晰的咯咯聲響,她停在書桌前,拿著抹布使勁在乾淨無垢的桌面上擦擦擦,連一小粒的灰塵都不放過。
“啞巴,你是不會開口,還是被我嚇壞了?早知道就別蹚入這渾水來照顧我!”她的靜默讓官天賜誤認為她是在害伯。
擦擦擦,書桌擦完,她擦書櫃;書櫃擦乾淨後,她整理;再蹲在地上用力檢查地上有沒有半粒灰塵,儘管在他的房內,她還是連句話都不說,隨他冷言冷語。
“想走就快滾,沒人會留你!我是付錢的老大,沒理由留下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在這裡工作。”官天賜擰起眉,對自己的自言自語到非常不舒服。
他是討厭她的聲音、討厭她出現在他身旁,但當她人就站在他的房內,卻把他當成空氣般,他就覺得無法忍受。
沉靜的房內宛如無人般,官天賜坐在沙發上不動,梁小小則蹲在地上找灰塵,這種情景讓人看了實在很詭異。
終於蹲在地上的梁小小確定了這間房內已乾淨得比展示屋還整潔後,她用力呼出一口氣,將自己帶進來的掃除用具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