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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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健會願意搬回來住,是因為他也關心您,再怎麼說,他都是您的兒子啊。”望著她姣美臉龐上的那抹堅定,關德宗的眼裡漾起笑意。
“不談這個。”他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有一天你不當護士了,你打算做什麼?有什麼目標嗎?”
“噢,有啊。”說到這個,她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
“我想當個美術老師。”
“美術老師?”
“是啊。我的父親是個藝術家,他從小就教我繪畫,後來為了‘生計’我才改唸護理。”她笑容可掬地道。
“不過我還是沒有放棄我的理想。將來有能力的話,我希望能到法國去進修,幫我父親完成開畫展的心願。”
“喔?”關德宗揚著眉。
“這需要一筆不小的經費吧?”
“是啊,所以我還在努力當中…如果我沒因為失業而餓死的話。”她朝他擠眉眼一番。
“你知道,這年頭的病人病多,很難伺候的。”必德宗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改天有機會,你一定要讓我看看你的作品,順便幫我畫張人物肖像。將來你若是學成歸國,我一定贊助你開畫展。”
“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如果您忘了,我一定會記得提醒您。”必德宗再度笑了起來,正想再說話,關成奕的聲音響起“爸,原來您在這兒。”安以姮抬起頭,只見胡蘭欣笑盈盈的挽著關成奕的臂彎,一點也看不出方才和關成奕有過一番爭吵;而關健就站在兩人身後。
“伯父,您該去切蛋糕了,一堆人等著您呢。”胡蘭欣嬌滴滴地說。
“你和成奕先過去,我待會兒就到。”關德宗點頭。
“好的。”再瞥了安以姮一眼,胡蘭欣勾著關成奕的手臂離開了。
“你去找幾個年輕人跳跳舞,玩得開心一點,別顧慮我。”關德宗朝安以姮努努嘴巴。
安以姮遲疑了半晌,終究有些不放心。
“您要記住,不能吃太多…”
“我知道、我知道。”關德宗直翻白眼,看著她綻開笑靨,而後轉身走遠了。
直到那個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另一邊,關德宗才瞄向站在身邊的關健,只見他也直盯著安以姮離開的方向。他重重的咳了一聲,將關健喚回神來。
“別打她的主意,兒子。”他說。
必健側過頭來面對父親,微微挑眉。
“為什麼?”
“因為你配不上人家。”關德宗不客氣地睨著他。
“老實說,我還真巴不得有這麼一個女兒,聰明、乖巧、善解人意,比我兩個兒子討人喜歡多了。再說,人家也不見得看得上你。”必健微微蹙眉,紀少輔的話一秒不差的躍上他腦門…以姮早已心有所屬,那個才華洋溢的男人在國外…他一甩頭。
“走吧。”他聲說道,推著關德宗朝草坪中央的舞臺走去。
安以姮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遙望著舞臺上正在發表談話的關德宗。
和關德宗相處愈久、認識愈深,她愈發覺關德宗不像關健說的那樣冷漠無情。年輕時的關德宗或許是商場上的冷麵梟雄,但那是形勢所趨,或許有時會太過殘酷,但他絕非是個不通情理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