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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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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民一聽瀟灑哥說等到把吃霸王餐的人修理完後,自己還得再擺兩桌酒來請這幫人喝酒,他就頓時傻眼了。

那叫化子雖然叫了不少吃的,但是卻都是撿那些便宜的東西叫的,而這些海鬼幫的傢伙可向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他們要在這裡吃一頓,只怕沒有個幾千塊是打發不了他們的。如此一來,自己擅自作主把黑社會的人叫來撐,這…似乎有些得不償失了呀!等到老闆娘回來,可讓自己怎麼待呀!

“怎麼著,你小子不是要反悔了吧…”瀟灑哥看著目瞪口呆的阿民冷笑了一聲,說:“我們海鬼幫可是有年頭沒有被別人耍過了,你小子不會這麼有勇氣吧?”

“不…不不…”阿民一見瀟灑哥眼中出的兇光,頓時全身一寒,如墜冰窖一般,連忙保證說:“瀟灑哥放心好了,我就算再吃兩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耍瀟灑哥您呀!”

“哼哼…知道就好…”瀟灑哥得意洋洋地揚起臉說:“那個吃霸王餐的小子在哪裡?你指給我看一下,然後就可以去吩咐後廚準備酒菜了…”

“唔…就是…就是那個小子,留著平頭,穿得好象個叫化子似的小子…”阿民指了指角落裡面對著一桌子的空盤空碗正在微閉著眼睛品茶的男人,然後猶豫著說:“雖然吃霸王餐的人很可惡,不過…不過我們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瀟灑哥動手時千萬注意點兒。可別把東西砸壞了!另外…”

“另你媽了個頭…”瀟灑哥照著阿民的腦袋重重地敲了一把。罵道:“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對我指手畫腳地,瀟灑哥怎麼做,用得著你來教嗎…滾一邊兒去!”阿民被敲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連連倒退了幾步,差點兒一股坐在地上。一邊手撫著腫痛地額頭,一邊自嘆自憐:心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碰到一個吃霸王餐的主兒也就罷了,怎麼請來的黑社會還沒等幫自己解決問題呢,就先打到了自己的頭上,這…這是什麼世道呀!

“二驢子、錘子,你們兩個去把那小子的腿打折一條,然後扔到后街的垃圾場去…”瀟灑哥隨手指派了兩個人出去,然後帶著其他人來到旁邊地一個大桌子旁坐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飄逸的發形,對那兩個滿面不情不願,磨磨蹭蹭的手下吼道:“還不快點兒去,我們哥幾個兒在這等你們開飯呢!”那兩個人聽說要等著他們才開飯,這才神稍緩,懶洋洋地向著角落裡走去…

“叭、叭…”兩人手中的鐵不停地在手心裡敲動著,歪著脖子斜瞪著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緊了過去。

現在不是飯口時間,整個兒店裡只有零星的兩三桌客人。一見這些混混進來就知道要出事兒,馬上紛紛結了帳走人離開這事非之地,茶餐廳裡只剩下角落裡那個留著小平頭人還坐在那裡神情嚴肅地慢慢啜著杯裡的茶,那樣子好象能從茶裡面品出金子似的。

二驢子和錘子囂張無比地氣勢把最後兩個縮在門後打算看熱鬧的人也給嚇跑了。只不過那個小平頭還是坐在那裡無動於衷,似乎就算現在天蹋了下來,也不會讓他皺一下眉頭似的。

瀟灑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本能地覺到那個看起來和叫化子差不多的男人似乎不象是一個簡單的角。也許今天冒然攬的這個差事不是那麼好做的!

只不過這裡是屬於他們海鬼幫的地盤,他瀟灑哥只要一個電話,隨隨便便就能調來幾十個人來,因此他倒也不怕那個小平頭能翻出什麼花來。就算這一次可能會吃點兒虧,至少也得探清楚這人地底兒吧…

“啪----”二驢子手裡的鐵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直震得桌子上的空碗空碟一陣亂蹦。發出一連串乒乒乓乓的響聲來。

小平頭終於緩緩抬起頭來。眼神厭惡地掃了眼前地兩人一眼,然後伸手輕輕捻起從傾倒的盤子裡掉出來的一個黃瓜片。冷冷地說:“看到了嗎?你把我的食物髒了…不好意思,賠錢吧…”二驢子和錘子聞言氣得差點兒翻了白眼兒,他們現在可是出來找碴的,可是被找碴的人不但一點兒不害怕,貌似還打算反過來訛詐他們,這是什麼世界呀!怎麼現在黑社會已經輪落成被訛詐的對象了嗎?

“你***找死!”二驢子怒吼一聲,手裡的鐵兜頭蓋臉直砸下去,本來老大是讓他們把這人敲折一條腿就行地,可是二驢子現在已經喪失了理智,看來是想把人砸個半死再說了。

只可惜他手裡地鐵才砸落了一半,就猛地覺到手肘處一陣痠麻,竟已被小平頭的手掌飛快地切了一下,這一下似乎沒有多大力氣,可是卻正撞在麻筋上,二驢子地手臂頓時無力的垂了下來,鐵失去了掌握“叭嗒”一下落下來,正砸在他自己的腳面上。

二驢子剛才在和人打撲克,被瀟灑哥叫上時,就隨隨便便的趿拉了一雙拖鞋,這時候被堅硬的鐵直接砸在腳上,頓時痛得他慘呼一聲,一邊用單腿跳著不斷後退,一邊用那條沒受傷的手捧住了疼痛的腳掌,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我考…你…你還敢還手!”那叫錘子的混混心眼兒比較多,一看二驢子一出手就吃了虧,他心中不暗驚,知道今天可能是要踢到鐵板上了,對方好象是一個練家子呀!

不過縱然心裡有些發虛。但是當著瀟灑哥的面他可不敢退縮。無奈之下只得略微後退了一步,欺負小平頭手裡面沒有武器,本著一寸長一寸強的理論,隔得遠遠的對著小平頭一子砸了過去,這樣一來就算是打不中小平頭,也讓小平頭夠不著打他。

只可惜他地小算盤打得是不錯。可那小平頭本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地主兒,眼見著又又重的鐵子當頭砸來,卻好象沒有看到似的,不過端著茶杯的右手卻微微抖動了一下,茶杯裡的半杯熱茶頓時準確無誤的潑到了錘子地臉上。

錘子驚呼了一聲,馬上丟了手中的鐵雙手掩面急退,如果他這時候還要上去拼命,那他就真成傻子了。

“喂…你們砸了我的桌子。害得我點的菜都沒得吃了!你們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嗎?”小平頭得理不饒人“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屑地盯著二驢子和錘子,說:“不把我這頓飯的帳結了,你們今天就別想走出這裡的大門!”雖然二驢子和錘子的同夥明顯還有七八個之多,但是小平頭卻沒有絲毫地畏懼,甚至本對瀟灑哥那幾人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就彷彿他們是本不存在似的。

“咳…這位兄弟身手不錯呀!”瀟灑哥終於站起來,眯著眼睛走上兩步。說:“剛才這兩人都是我的馬仔,他們不懂規矩,得罪之處,還請這位兄弟海涵…”

“什麼海涵不海涵的。你別給我來這套…”小平頭哼了一聲,說:“聽這話,你是他們的老大是不?那我就找你了,他們砸了我的桌子,讓我的飯都吃不好,沒得說…你賠錢吧…”瀟灑哥氣得全身一哆嗦,強行忍住中的怒火,哼了一聲,說:“不就是一頓飯嘛…由我來請也沒什麼。不過…兄弟你總得先報一報你的字號吧。兄弟你是混哪條道上地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兄弟你不是大圈仔,就是越南幫的吧?”

“哈哈…看不出來你還真聰明。一猜就…全猜錯了!”小平頭戲謔地說:“你看不出來嗎?我這打扮象是混幫會的人嗎?”瀟灑哥聞言眼前一亮,問道:“難道…你是剛剛偷渡過來地?”

“咦…看樣子你小子還不算太弱智呀!”小平頭點了點頭,說:“而且我也不是想在這裡吃霸王餐,之所以坐在這兒不走,只不過是等著讓人來請客而已。”這小平頭當然就是剛剛偷渡來港的二呆了,他這次是先去的越南,然後又轉而偷渡來了香港,為了湊夠給蛇頭的錢,二呆掏光了自己的口袋,在船裡面三天三夜,就喝了兩瓶礦泉水。因此終於到達香港之後,就好象餓死鬼投胎似的,馬上鑽進這家茶餐廳裡面點了一大桌子菜,然後就邊吃邊等著莫一凡來給他結帳了。

只是莫一凡的效率顯然有些不高,直到他老兄風捲殘雲,把戰場打掃得乾乾淨淨時,莫一凡還是連個人影也不見。

二呆頭一次來香港,也不知道這香港到底有多大,莫一凡什麼時候才能趕過來,他都毫無所知,雖然明知那個茶餐廳的服務生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兒,已經徹底把他當成吃霸王餐地主兒了,可是這事兒卻又無法解釋,只能一個人悶著頭喝著免費地茶水,巴望著莫一凡能早點兒過來。

誰知那個服務生居然會勾結黑社會的人要和他動武,二呆頓時神一振,心想這一來終於不用自己付飯錢了!嗯…雖然那叫二驢子地傢伙只是碰翻了一桌子的空盤空碗,不過盤子裡不是還有一個黃瓜片嘛!好一個黃瓜片就這麼被髒了多可惜呀,自己找他們賠這頓飯錢應該不算冤吧?

瀟灑哥一聽二呆承認他是剛剛偷渡過來的,頓時心中一喜,嘿嘿一笑,說:“原來還真是一個獨自闖天下的初哥兒呀!唉…你不會也認為香港遍地是黃金吧?那我告訴你,在香港混可沒那麼容易,看你的樣子就不象是有文化的人,而現在這裡普通地公司就算請一個勤雜工也得有大學文憑。即使是飯店地洗碗工。也得有身份證才行呀!你一個外鄉人,即沒身份證,又沒有文憑,想找工作那是不用想了!嗯…兄弟我叫瀟灑哥,平時最喜歡幫助人,如果你沒有什麼好門路的話。今後就乾脆跟著我混得了。我不但能幫你一個身份證,而且也保證兄弟你每天有吃有喝,怎麼樣…”

“嘿嘿…不怎麼樣…”二呆不屑地搖了搖頭,說:“想讓我給你當小弟,你夠那個資格嗎?”瀟灑哥想不到二呆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自己,頓時怒火中燒,冷哼了一聲,說:“小子。別以為你能打就了不起,現在可是熱武時代了,你的拳腳再厲害,還能厲害過這東西嗎?”他說著,在衣服內兜裡的手緩緩伸了出來,手中緊握著的,赫然是一把烏黑冰冷的手槍。

槍口陰森森地泛著冷光,好象一隻怪獸的眼睛,死死盯著數米之外的二呆。槍身上的保險栓已經打開,子彈已經上膛,瀟灑哥的手指虛扣在扳機上,現在只要他的手指微微抖動一下。隨時都可能在二呆的腦門兒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汗來,他再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個街頭的小混混手裡居然會有槍!而他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還沒有達到莫一凡那麼變態的地步,一旦被人在近距離內被槍口鎖定,也同樣是沒咒可唸了!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隨手抓兩個人質了,又或者出手不留情,這七八個手腳笨拙的小混混,估計用不了他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可以全部搞定。可是現在…而對著烏黑的槍口,他也只能皺著眉頭苦笑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認為我不夠資格給你當老大嗎?”瀟灑哥見到二呆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嘿嘿笑著說:“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個是做我地小弟,今後有煙,有妞泡,吃香的,喝辣的!另外一條路就是吃我一顆花生米,到西天極樂世界找上帝他老人家報道去…嘿嘿…現在你就選擇一下吧…”二驢子正坐在一邊著烏黑的腳趾頭,聞言舉起剛剛摳過腳丫子地手,說:“報告老大,上帝好象不是住在西天極樂世界的吧?住極樂世界的應該是…是太上老君吧?”

“去你媽的…”瀟灑哥聞言氣得鼻子直冒煙,飛起一腳踢在二驢子的股上,罵道:“我說他在極樂世界就在極樂世界,再跟我爭的話,小心老子把你也送去旅遊幾天!”二驢子一個狗搶屎撲倒在地上,同時還苦著臉說:“到那地方旅遊幾天怕是不成!人家那裡只賣單向車票,只許進不許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叭…”的一聲脆響傳來,就在瀟灑哥微一分神的功夫,二呆終於動了起來,兩人距離好幾米遠,近身撲上是不可能的了,而二呆手裡又沒有任何武器,因此他只能是把腳下地鞋子踢了出去,好在當年在勞改地時候經常用這一招打老鼠,這一手甩鞋功早就被他練得是爐火純青,鞋子飛出,準確無誤地打在瀟灑哥的手腕子上,瀟灑哥只覺手臂一振,手裡地槍頓時掉落下去。

這幫混混畢竟有七八個同夥,二呆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誰知道他們哪一個的身上還帶著槍?所以二呆決定下手不容情,無把這幾個全打趴下再說。

“嗖----”

“嗖----”桌子上的盤子一個又一個的被二呆抓起來飛了出去,每一個盤子飛出必有一聲慘叫傳來。要知道二呆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以撇飛碟為唯一的娛樂項目,練到後來只要是圓圓的東西,他都可以當飛碟來撇,指哪打哪很少會失手,這一手功夫在今天展現得更是淋漓盡致。

只是可惜二呆才剛剛撇出第四個盤子,就被一聲大吼給打斷了…

“別…別…別動…再動不開…開槍了!”二驢子剛才被踹倒在地,就偏巧接到了從瀟灑哥手裡掉落的手槍,還好他反應較快,馬上把槍口對準了大發神威的二呆。

瀟灑哥看了看被打倒的四個人,每人的腦門兒上都留下了一條紅的印痕,頓時間臉上煞氣直冒,先伸手把槍從二驢子的手中拿過來,然後緩緩地向二呆走去,咬牙切齒地說:“媽的…你不是很能打嗎?二驢子,快打電話讓那些喜歡玩‮花菊‬的兄弟再來他三五十個,今天就在這兒輪了他丫的,我看他還囂不囂張了!”二呆聞言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股,一股寒氣在心底直冒,自己一世英名,不會真的陰溝翻船,在這兒被人給輪了大米吧!

“嘩啦”一聲,茶餐廳的大門被人重重的推開,十幾個身形彪悍,身穿黑西裝的壯漢湧了進來,飛快地佔據了餐廳裡所有的有利地形。

“哈哈…兄弟們來得還真快…二驢子你乾的不錯,回頭瀟灑哥重重有賞!”這一次瀟灑哥取了教訓,面對二呆這種級數的高手,可是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此雖然聽得背後腳步聲連連響起,卻是連頭也沒敢回一下。

“瀟灑哥,這…我還沒打電話呢…他們…他們好象…”二驢子剛剛掙扎著爬起來,就見兩把手槍分從左右同時抵到了自己的腦門兒上,頓時兩條一軟又趴到了地板上。

瀟灑哥終於覺到不對勁兒了,一邊用槍指住二呆,一邊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見到他手下所有的人都被人用槍指住了,而這時候正有一男一女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女人柔美嬌豔,天生帶著一股濃濃的富貴氣,就好象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而那男人則沉穩如山,相貌雖不出眾,但走在高傲的女子旁邊,卻沒有絲毫的遜,看他的樣子,估計就算是和一個長翅膀的天使走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有半點兒怯懦的樣子。

“二呆…你總算來了…”莫一凡看到狼狽不堪的二呆,眼睛裡有種熱熱的覺,兩人是真正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上次面對黑沙兵團的瘋狂報復時,如果沒有二呆,他相信自己現在早就死過好幾個來回了!

“小莫…我來了…”二呆見到莫一凡神也不有些動,這次他能夠活著來到香港著實費了不少的周折,吃了不少的苦頭,如今終於看到了自己要投奔的人,二呆只覺一股暖在心底默默過,就好象上膽孤軍奮戰的地下黨終於找到了組織似的,差點兒就動得熱淚盈眶了!

兩人相距幾米的時候,就同時伸展開雙臂,然後同時向對方走去,終於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雖然瀟灑哥的槍口還一直指著二呆的腦門兒,但是這兩個人竟然誰都沒有看他一眼,就好象這個人本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