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量身定做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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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村夏夜裡多半是月朗星稀,微風涼的,像今夜這種烏雲大片大片陳鋪在天空裡的天氣是很少有的。今夜的風也帶著莫名的陰冷,大概是怕淋雨,所以街上鮮少有行人經過,氣氛有些蕭索。
此時宇智波大宅裡一片漆黑,換好暗部制服的我,把長髮紮成馬尾,將印有木葉標誌的護額綁在頭上,然後我看到一個穿著完全相同樣貌八分相似的少年從樓上走下來。
“準備好了麼?小悠。”鼬將短刀遞給我,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嗯,爸媽那邊怎麼樣?”把短刀背在身後,我帶上半指手套微笑著看著他。
“我剛剛打暈他們,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來,不用擔心。”鼬抬手幫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
“走吧,一會兒佐助該回來了。”
“哥,你先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牆上鐘錶的指針指向了數字“九”我必須在這裡等他回來。
鼬眯起眼睛。
“我和你一起走,你要,做什麼?”
“我自己能處理…哥你先走。”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說話也閃爍其辭的。他自然清楚我要做什麼。
“信號還沒來,我和你一起走。”待他說完之後,我們倆就再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者對峙著。我們是雙胞胎,我們都有了解對方心情的能力,都有如此堅持的本。
當然,最終我還是拗不過他,因為是他,所以我樂意認輸。
嘆了口氣,我決定事先聲明:“哥,無論接下來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都絕對不可以阻止我,也絕對不可以有任何動作。原因我以後和你解釋,但現在我希望你能按我說的做。”鼬點點頭,在黑暗中與我一起靜靜等待著。
%…%…%…%…%…%佐助一邊跑一邊埋怨自己修煉得太晚,等回家之後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又會對自己嘮叨。不過一想到回家就會很熱鬧,心裡又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意。然而當他著氣停在宇智波大宅門口時,卻發現宅子裡沒有一點燈火。
這不讓佐助滿腹疑惑,今天沒有族會警務部也沒什麼事,按理說即使哥哥們出任務,父母也會在家,而且都已經這麼晚了,父母也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出門才對。
帶著這種疑惑,佐助邁進了宇智波家的大門,那時的他,完全不知道前方即將發生什麼,他也沒有想到,今夜過後,他和他們,就像這扇被推開的門一樣,就此分別。
宇智波大宅裡瀰漫著一種詭異的安靜,安靜得似乎伸手就可以觸摸到空氣的質一樣,佐助穿過長廊,耳邊迴盪著自己輕微的腳步聲,已經由於這詭異的安靜而變得有些緊張有些慌亂的心跳聲,佐助緊緊地攥著一隻苦無,一步一步向主屋前進。
開門發出的“啪”的一聲,在這種安靜裡顯得格外刺耳。佐助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其實不管面什麼表情,他都無法掩飾住此刻內心的忐忑不安。然而當他看到昏倒在客廳中央的富嶽和美琴時,內心的慌亂伴隨著驚呼脫口而出:“爸爸!
…
媽媽!
…
”
“呦,歡歸來,sa~su~ke~”悉的清越聲線輕快而緩慢地叫出他的名字,佐助一偏頭就看見了坐在桌邊支著下顎雙目血紅的少年。
這夜午蒼白的月光恰到好處地照在悠半邊臉頰上,他的另一邊臉浸在濃黑的陰影裡,映襯的那隻寫輪眼愈發猩紅。悠嘴角漸漸浮出一個輕佻的笑容,微眯起雙眼,眼底透著一絲危險。此時的他呈現出一種佐助從未見過的狀態---像一隻正在靜靜匍匐等待一場捕獵的黑豹。而他,就是他等待已久的獵物。
現在的悠讓佐助覺到陌生,甚至恐懼。比起以前,現在的他散發著一種致命的美,不似嚴肅起來的鼬那般冷酷淡漠,他更多的是魅惑肆,他是極美的,那是不需要特殊眼光就能看出來的。如果說鼬有領先於同齡人的成,那麼悠就帶著亂人心的妖冶,他們就像兩個極端,卻驚人的相似。
“…悠…爸爸媽媽…怎麼了?”佐助強迫自己與悠對視,但是顫抖而怯弱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驚慌。
“不用擔心,他們只不過是昏過去了。”悠淡淡道,語氣冷漠得近乎殘酷。
“這腐朽墮落的一族我已經受夠了,真不知道他們帶領這樣一群墨守成規的廢物能成什麼大事。竟然還妄想阻攔我和悠離開…真實的…”
“你…你說什麼…”佐助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宛若妖的少年,不知該作何反應。
“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麼?”有看起來頗為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起身,修長勁瘦的身影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優雅。
“我的意思是,他們阻礙了我的野心和抱負,妄圖阻攔我去完成我的夢想。若不是念在他們養育了我這麼長時間,我早就動手殺死他們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爸爸媽媽和族人!”聽了悠的話,佐助氣憤地厲聲道。
不過讓佐助沒有想到的是,悠並沒有生氣,反而掩嘴輕笑了起來,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全身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妖異氣質的光澤分外搶眼。
“呀咧呀咧,真是的,一不小心就把想法說出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宇智波悠,你竟然…”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佐助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八個字,瘦小的身軀因為氣憤而顫抖。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家二哥只是喜歡玩鬧喜歡惡作劇,毒舌了一點,本質還是好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悠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並且還向父母出了手。
悠突然收住笑,勾玉微微轉動的寫輪眼裡現出一抹潛藏已久的暴戾。
“看你的樣子,難道說你也要阻攔我麼?”話音剛落,一枚苦無緊貼著佐助的臉頰釘在牆壁上,其力道之大使苦無刃整個沒入牆牆壁,鋒利的苦無刃在他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細長的傷口,殷紅的血頓時溢滿整個傷口,凝成大顆滑落他的腮幫。
這一連串的動作速度快的難以言喻,那始作俑者此時依舊站在那裡,似乎連手都沒抬過一下。不過佐助清楚的知道,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他傷了自己。
巨大的恐懼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無法控制顫抖的腿雙手中的苦無“噹”的一聲落地,身體頹然下落,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面前絕美的少年。
“對不起啊,佐助,我不是故意的…”佐助以手支地,小小的身軀摩擦著地面,緩緩向後退去,漆黑的大眼睛裡漸漸溢出驚慌的淚水,他緊緊盯著亦步亦趨近的悠,知道他覺到後背靠到了牆壁,才停住了後挪的動作。而此時,悠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怎麼,害怕了麼?佐助君?”悠彎下,纖長的手指緊緊捏住他小巧的下顎,強迫他直視自己。嘴角輕挑的笑容再次收斂,原本嫵媚悠然的目光也變得冰冷鋒利。
“為什麼你如此弱小呢?為什麼你竟然可以弱小到我不屑出手的地步呢?你已經弱小的讓我厭煩了…”人一旦處於極度恐懼中,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現在的佐助也是如此。此時,佐助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啪”的一聲打掉悠鉗制住他的手,在悠出乎意料驚訝的片刻,跌跌撞撞卻又迅速的逃出了宇智波的大宅。
悠輕撫著被拍紅的手指,輕輕嘆息。
“真的,對不起啊,佐助…”%…%…%…%…%佐助不知道自己在恐無一人的街道上跑了多久,修煉之後本已經沒有力氣在支撐如此大的運動量,然而身體卻還在機械的奔跑著,一個轉角過後,他看見不遠處有一抹悉的身影,漸漸停止了奔跑,委屈的淚水再次湧上眼眶。
“哥…家裡…”可是當他看見轉過身望著自己的鼬眼裡同樣的鮮紅,驚駭的頓住了想要說的話。
“…哥哥,你…怎麼…”鼬沒有說話,只是無比冷漠地看著佐助。突然鼬的身邊出現一團白煙,悠緩緩從中走出來,兩人的身形容顏相差無幾,悠從後面摟住鼬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臉頰,語氣裡帶著許些撒嬌意味。
“對不起啊,哥哥,我一不小心讓他跑出來了呢。”
“沒事。”鼬微微一偏頭,冰冷的視線中卻又透著一絲溫柔。這溫柔如同秋天清晨的微風,難以把握i,也不具備溫度,悠也以同樣妖冶而溫柔的目光回望著,他們兩個之間轉著一種佐助無法理解的冷漠的溫柔。
漆黑的天空裡突然升起一束亮白的煙花,鼬用左手食指輕輕拂過悠白皙的臉頰。
“我們走吧。”佐助聞言霍然瞪大了眼睛,就在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喊了出來,聲音沙啞而淒厲。
“哥哥不要走!留下來…留下來陪著我…不要走!”
“你難道還不懂麼?”悠停下腳步,偏過頭,臉上冰冷的表情和鼬如出一轍。
“哥哥已經不需要你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佐助條件反般拼命搖著頭,淚水洶湧而出。
“哥哥和我一樣,已經不想再待在這無聊的一族中,你太弱了,哥哥不需要你。”只是一瞬間,悠猛然扼住他纖細的脖頸,並且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把他抵在牆上。他微笑著靠近他由於害怕而驚慌失措的小臉,櫻花的輕啟,在他耳邊柔聲說著:“你本不配做鼬的弟弟,竟然還妄想留住他,你不覺得可笑麼?佐助君?”佐助逐漸覺悠越來越重的手力,呼也愈發急促重,並且發出壓抑的咳嗽聲,他拼命掙扎,口不住的劇烈起伏,推搡著的雙手漸漸失去力氣。
“哥哥需要的是我,不是你。我愚蠢的弟弟啊…”在悠嘲笑般的語氣中,視線模糊的佐助卻清晰地看清旁觀的鼬冷漠的眼神。認命般地放棄了掙扎,閉上眼睛陷入窒息的痛苦當中。
“你就作為一個測量我力量的工具,在這無聊的一族當中,苟且偷生下去吧。”這時那隻扼住呼的手鬆開了,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佐助強迫自己支起身體,拼了最後一口力氣向前方模糊而修長的輪廓擲出一支苦無,在昏之前,他看到悠彎拾起落在地上的護額,以及滴落在護額上那顆反出許些光亮的水滴。
都是他的錯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小悠…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