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王虛給你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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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過來坐一坐吧！死神。”艾裡笛亞斯喝著茶，輕輕的說，那態度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討論中午吃什麼一樣隨意。

被發現了嗎？白羽從潛伏的地方走了出來，信步來到了艾裡笛亞斯的對面坐下。艾裡笛亞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入侵者，很強，但是還不夠威脅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死神。”他面上帶著微笑。

“護庭十三隊三番隊隊長白羽。”白羽此時也豁出去了，所以格外的坦然。

“那麼，我想問一下，白羽隊長。”艾裡笛亞斯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你來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你以為呢？”白羽反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接受了真田雪晴的命令來暗殺我吧？”艾裡笛亞斯很隨意的說。

“沒錯！”白羽直截了當的回答。

“說你什麼好呢？”艾裡笛亞斯走了起來，來到了白羽的身邊“真不知道你是勇敢還是愚蠢。雖然說你的實力還說得過去，但是如果想要殺我的話，恐怕還不行啊。”他輕輕的將白羽的一縷銀蘭的頭髮拿到了手裡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然後放下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指了指白羽“你至少要比現在強上三倍以上才有希望。”

“面對面當然不可能。”白羽沒有絲毫的慌張，就連對方動自己的頭髮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因為她心裡清楚，如果說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非常的容易。自己現在的實力即使使用靈紋化恐怕也只有藍染的一半實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的確，面對面的確沒有可能。暗殺當然要當事人不知道才可以被稱之為暗殺！”艾裡笛亞斯眯起了眼睛“問題是，現在你已經和我面對面了。那麼，你要怎麼樣呢？”龐大的會議室裡面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極為壓抑。白羽毫不示弱的與艾裡笛亞斯對視著，神經也緊緊的繃著，準備稍有不對就以死相搏。

“哈哈哈哈哈哈…”艾裡笛亞斯突然笑了，會議室裡面的氣氛為之一變，他似乎很是開心。

“你笑什麼？”白羽有點惱怒。

“沒什麼。”艾裡笛亞斯好不容易才停下笑聲“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他出懷念的表情“第一次和她見面，似乎也是這個樣子，明明實力那麼弱，一陣風都可以吹倒，卻還不畏懼的和我直視著。”

“你什麼意思？”白羽被這個傢伙說的有點糊。

“是我的愛人…”艾裡笛亞斯頗為懷念的說。

“虛也有愛人麼？”白羽表示懷疑。

“不要認為你們死神是什麼高等的東西！”艾裡笛亞斯生氣的瞪著白羽，不過卻被白羽瞪了回去“我們虛不過是和你們死神進化到了相反的方向而已！”

“這一點我同意。”白羽點了一下頭“雖然我們處於敵對陣營，但是我對於你們並沒有什麼好惡，當然，如果你們不吃魂魄的話，我想我對你們的印象可能會更好。”

“是嗎？”艾裡笛亞斯緩緩的說“她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你們還真是相像！”

“你口中的她是什麼？虛，還是整？”白羽問“聽你的口氣，不太象是虛。”

“她只是一個毫無靈力的整。”艾裡笛亞斯回答，他目光柔和的看了看白羽“但是當時身為瓦史託德的我，面對她卻生出了無法對抗的覺，真是不可思議。”

“然後你就愛上了她？”白羽覺得非常驚訝，這覺就好像是聽到一隻貓愛上了一隻老鼠一樣令人難以置信。

“覺得難以置信吧？事實上，當我自己察覺以後，我都覺得無法相信。”艾裡笛亞斯自嘲的說“一個捕獵者居然愛上了自己的獵物，真是諷刺。”

“那麼以後呢？”白羽不知不覺的陷入了艾裡笛亞斯的故事裡面。

“死了。”艾裡笛亞斯悲傷的說。

“在我成為王的時候。”白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為了有效的將我得失去理智，陷入他們的陷阱，”艾裡笛亞斯的眼神透出濃濃的殺氣，看著白羽“被你們死神殺死了！被你們這些比自稱是整的救護者的死神殺死了！”

“死的時候她依舊是一個整？”白羽對這股殺氣毫不在意“你沒有讓她變成一個虛？”

“變成虛就不是她了！”艾裡笛亞斯大聲說“相對於你們死神的進化歷程，我們虛的進化歷程要困難的多！又有多少隻虛可以成功進化成為瓦史託德而不失去本來的理智？”白羽沉默了，如果一切真如艾裡笛亞斯所說，那麼這麼做的死神真的該死！身為死神，她沒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力。

“不過算了，時間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艾裡笛亞斯嘆了口氣，臉上出了絲絲哀傷。

“她也已經死去那麼久了，恐怕除了我之外，沒有人還記得她了吧。”

“她到底是誰？”白羽忍不住問。

“她叫做染麗莉。”艾裡笛亞斯回答。染麗莉？染麗莉！居然是她？居然是她！白羽的臉變得煞白。她也來到了這個世界裡面嗎？在那一瞬間，白羽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都不見了，癱軟在了座位上。麗莉…

“你為什麼讓她死掉！？為什麼！”白羽幾乎是瘋了一樣衝到艾裡笛亞斯面前，揪住王虛的脖領子，大喊大叫。

抓住白羽的手腕，甩到了一邊，艾裡笛亞斯的眼神裡面透著冰冷。

“你認為是誰殺死她的？是你們死神！”他的聲音就好像是魔咒一樣，轟擊著白羽。

“而且，這些事情你沒有資格來管！”

“為什麼我沒有資格？”白羽淒涼的說“染麗莉和我一樣，從同一個世界來，她是我唯一珍愛的人。”

“你說什麼！？”艾裡笛亞斯聽了之後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白羽。

“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白羽背對著艾裡笛亞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情。”

“麗莉她的確對我說過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你…”艾裡笛亞斯曾經聽說過這些。

“我本來只是一個身處與社會底層的孤兒，”白羽夢囈般的說“只有兩個朋友，一個叫做南宮海，另一個就是染麗莉。在那個人吃人的世界裡，這兩個人就是我的全部。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染麗莉就好像是我和南宮海的公主，我們都愛她。但是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了那個世界，直到那時我都沒有對麗莉說過我愛她的事實。來到這個世界，我拼命地使自己忘掉她，但是我做不到…”她回過身，從前將那個項鍊掏了出來，提在手中讓艾裡笛亞斯看“這個，就是我唯一的紀念，也是我曾經存在那個世界的唯一證據。”她哀傷的說“只可惜，我沒有機會再次遇到她。”

“真沒有想到…”艾裡笛亞斯的目光從項鍊上收回“居然會遇到她的朋友。”他站了起來，來到了白羽的身前，低頭看著白羽。

“時間和空間的不同步讓你們無法相遇，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他再次撫上了白羽銀蘭的短髮“迪爾洛斯是你殺死的吧？”

“是。”白羽回答。

“他比我幸福的多，至少還可以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裡。”艾裡笛亞斯來到了會議室的窗前，望向了窗外“死神和虛，這個世界還真是惡劣。”

“你說他喜歡我？”白羽覺得有一點啼笑皆非，雖然在那最後一刻，她覺得迪爾洛斯對自己的態度有些意外，但是卻沒有望著方面想，因為死神和虛，是被上天推到對立面上的。

“你不相信嗎？”艾裡笛亞斯回過身，一挑眉“從他受了重傷之後回到虛圈時我遇到他，看著他拼了命一樣的要變強，從一個亞秋卡斯進化成了一個瓦史託德，再從瓦史託德成為了一個破面。我每次問他為什麼這麼拼命地時候，他都說是為了一個死神，那個時候他的眼神裡面透著的不是恨，而是痛苦！是相愛卻無法在一起的痛苦！”他最後下了一個定論“他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白羽沉默了，她無法說什麼，只知道這一切就算和艾裡笛亞斯說的一樣，也沒有意義。

“我不會愛任何人！”她最後冷冷的回答，從虛空中出了斬魄刀。

“還準備執行任務麼？”艾裡笛亞斯看到白羽拿出了斬魄刀，很隨意的說。

“你沒有機會贏我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白羽擺出了拔刀術的姿勢。

“你走吧。”艾裡笛亞斯突然說“真田雪晴的目的無非是要我無法幫助那個意圖叛變的王子，我答應就是了。”他伸出了手，在空中輕輕一點，打開了一個通道“你們的朋友都已經離開了，你也走吧，這個通道可以送你離開這裡，到時候你自己打開黑腔離開吧。”他頓了一下“還有，我以王虛的名義發誓，我不會在介入你們死神內部的事情，只要你們不來主動攻擊我，我不會與你們為敵。”

“你…為什麼？”白羽愣住了。

“為什麼？”艾裡笛亞斯出了苦笑“是啊，為什麼呢？我似乎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經作出了這個決定，既然如此，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白羽將斬魄刀放回了虛空，走進了通道，然後回過頭。

“我也以我的靈魂發誓，只要你不違背諾言，我就不會與你為敵。”她一步一步的走遠“我已經領悟了靈紋化，想來再過不久，就會擁有和你一戰的實力。但是既然你發出了這樣的誓言，那麼看在麗莉的份上我也發誓吧！”通道關上，偌大的會議室裡面只留下了艾裡笛亞斯一個人。

“這樣子你就不會傷心了吧？麗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