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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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鍾涵被眼前的景象引了注意力,不再汙衊誹謗公孫玉。
“這就是我現在的據地?哇,也太恢弘了吧?”一廢棄的教堂。恢弘是恢弘,就是破舊了點。陳沫不想象,他們以前住的地方要有多舊、多差、多破,才能對一個灰濛濛的到處接著蛛絲的破教堂發出這樣的滿足的驚歎。綠果果的剝削壓迫啊!
死神左手…太狠了!
教堂裡很快出來一隊人,公孫玉上去,雙方通名介紹。
通過對話陳沫瞭解到,這次血鐮刀一共派出了三十五人,加上她和北冥辰一共三十七人。
他們的打算也很簡單,一半人在這裡休息接應,另一半人分散探查死神之鏈的消息。到目前為止,海島的範圍已經被縮小到一個令人欣的程度。
對這些陳沫是不大關心的,她的任務就是上島打怪搶東西。尋找啊確定方位啊就給別人做好了,反正她對死神左手現在是一點好也沒有。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進入教堂,陳沫不由慨。鍾涵說是恢弘還真沒說錯,高大的穹頂寬廣的大廳高造詣的宗教繪畫,哪怕外面破舊得慘不忍睹,裡面已經被打掃出來,賣相還是很不錯的。
彩繪玻璃已經破碎,陳沫頗為遺憾。手指摩挲著無處不在的壁畫,雖然完全欣賞不了。但絲毫阻止不了她膜拜的心情。據說,有名的畫家都以能給教堂繪畫為榮呢!當然,此教堂指的是聖保羅大教堂那種級別的,這種山野被廢棄的估計就沒什麼人願意了。
陳沫覺到有冷冽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正要抬頭尋找,就聽見一個冰冷刻薄的聲音。
“既然來了就換防吧。”
“喂,鶴豬。羨慕嫉妒就直說,沒見我們風塵僕僕嗎?換防?我們到跟前你才發現好意思說防守?”鍾涵第一個不樂意,一直壓制鍾涵的公孫玉不知為何也不開口束縛她,偏過頭假裝研究一個鏽蝕的燭臺,表現得很有興趣。
“鄉下的野丫頭就是野丫頭,跟你談禮貌涵養本就是白瞎,反正,現在到你們防衛了。”被戲稱為鶴豬的女人正是一直冷眼盯著陳沫的那位,許是領教過鍾涵的嘴巴的厲害,她擺出一副“講道理你這種鄉下來的也不懂別廢話乖乖照做就是了的”強硬態度。並不和鍾涵正面理論。
酒紅的大波捲髮,姣好略嫵媚的面容,只是高傲冷漠漠視眾生的表情。嘴角噙著的冷笑讓陳沫有點不舒服。
“切~你算什麼東西?別把我和那些歪瓜裂棗相比,老孃可不懂憐香惜玉,辣手摧花倒是順手,你要麼?”揚了揚手中門板樣的重劍,鍾涵囂張得肆無忌憚。
聽她這麼一說。陳沫打量了下大波的身材,果然前凸後翹玲瓏妖嬈,和蛛兒有得一拼。明顯沒有鍾涵厲害卻如此囂張,陳沫心中暗數,看護花使者有多積極。
一、二、三。
沒有三,有人開口了。
“鍾涵你怎麼說話的?快點給賀竹道歉。”語氣比較客氣。怕是忌憚甚麼。
“就是就是,賀竹很大方的,你道個歉就沒事了。”
“是呀是呀…”一有出頭鳥。應和的聲音便此起披伏。
鍾涵撇著嘴,滿臉不屑:“一群蟲上腦的傢伙,要討好女神也不知道找個冰清玉潔的,這種…”後面便沒說,但那表情。那語氣,無論陳沫怎麼腦補結果都是單一而明顯的。
“鍾!涵!”賀竹出離憤怒了。陳沫眼神亮亮,十分關注劇情發展。
“好了,鍾涵你們去休息,七個小時後我叫你們。”隊長,也就是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歐逸,三十多歲,頗為帥氣,和水瀾有得一拼。他在火藥桶爆發之前跳出來止住。這是執行任務不是內鬥,當初他就提意見了,西部和東部勢同水火,派一邊來就好了,偏偏上頭風,東南西北中都要湊齊,真是!
這個賀竹也是,發難也不會看時機,至少等我不在嘛!不對,我要是不在誰知道會鬧成什麼樣!一想到這裡他就頭疼!
“好耶,睡覺耶,歐逸你真好,要不我叫你歐耶吧,這個名字不錯,光是叫叫就讓人神清氣氣勢賁張。”鍾涵非常大姐大的拍了拍歐耶,不,歐逸的肩膀,滿臉嘉獎。
歐逸無語的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鍾涵已經哈哈大笑跟他解釋:“得了便宜所以賣個乖,順便調戲帥大叔,哈哈。”
“隊長,你怎麼能…”
“他們靠近你們怎麼沒有發現?”歐逸板著張臉,也不聽解釋,直接命令,“派三個人到外面去巡視,要是出什麼簍子,哼!”
“對了!”鍾涵回頭,“趕路太急遇到不長眼睛的蠢妖,解決了好幾個,巡邏要小心哦,鶴豬姐姐。”
“你——”給我等著!
在賀竹噴火的目光中,陳沫鍾涵八人很有默契的放慢步伐,緩慢的、堅定的、無比幸福的、滿臉滿足的消失在賀竹等人的視線盡頭。
從彎曲的樓梯向上,陳沫等人分到兩間房間。看上去像是懺悔室,不過該清除的都清除了,只剩下用一張張桌子拼起來的,大約是的東東。
陳沫見狀,長長嘆了口氣,還好這裡九月還比較熱,不然就有得鬱悶了。
“哈哈哈哈,你有沒有看見鶴豬那張便秘臉?我跟你說,那女人蠢得要死,明明每次都輸,偏偏一逮著機會就要找我麻煩,每次都能看見那張明明氣得發瘋偏偏還要使勁憋使勁憋的樣子,真帶勁!哈哈哈哈…”一關上門,鍾涵就放聲狂笑,錘手捶腿錘桌子,簡直笑瘋了。
“你怎麼跟她結仇的?”陳沫也看得出,她們之間是宿仇,不過,她隱隱覺得,今天賀竹是針對她的。
“結仇?”鍾涵止住笑,聽見陳沫的話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要有實力和我結仇,我倒不介意和她鬥一鬥。”
“嘖嘖,看來你完勝啊。可是人家鍥而不捨找你麻煩總有原因吧?難不成她瘋了?”
“原因?”鍾涵臉的不屑更明顯了,“不過就是我長得比她風頭比她勁,無聊得要死。”
“誒,你說你長得比她好?”陳沫笑著打量她,半晌一本正經道,“此話十分之正確!”
“去死!敢開我玩笑,你別跑…”
“笨蛋才不跑吶!哈哈,來抓我啊來啊來啊…”
“喂!”門被嘭的一聲推開,北冥辰臉陰沉站在門口。
“啊——”陳沫鍾涵正鬧得難分難捨全無形象,一轉臉看見北冥辰在門口以極其不悅的眼神打量,身後還跟著公孫玉。夏天衣衫單薄,這一鬧就全不在本來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尖叫。
嘭的一聲門被關,幾分鐘後又打開,開門的是一臉怒容的陳沫,她氣得臉發青,指著北冥辰就罵:“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不知道要敲門嗎?不知道敲門了得到允許才能進嗎?不知道…”
“咳咳。”北冥辰面無表情,公孫玉先受不了,出聲解釋,“我們敲了很久,只是你們沒聽到…”
“沒聽到就不算!”鍾涵同樣憤慨,“你好意思說你門都敲不響?”
“打架之前記得先設陣法,小心引狼。”北冥辰才懶得解釋那麼多,說完看了眼陳沫,徑直離開。
“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要換防呢,不要讓賀竹他們抓到把柄。不在乎不代表要招惹是不是?”北冥辰走了,公孫玉也不好多呆,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囉嗦!”鍾涵朝她後背揚了揚拳頭,“走走睡覺了!他們男滴真可憐那麼多人擠一間,唉!”陳沫還在想著北冥辰最後那個眼神,他明顯是有話要說的,可是為什麼不說呢?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面嗎?一抬頭就看見鍾涵亮晶晶的眼睛,不由驚了一跳,說話都有些卡殼:“你、你幹嘛?”
“嘿嘿。”鍾涵出一個詐算計又討好的笑容,涎著臉道,“那個羽絨被什麼的,拿出來嘛,你看這桌子那麼硬,又不光滑,睡在上面多難受啊…”
“哦,好。”本是夏天,羽絨被哪怕只是鋪在下面也還是熱了些,陳沫只好放置了一個小型的寒冰陣,一個晚上的時間很舒服的度過了。
天光剛亮他們就被喚醒,早飯是打來的野味和海鮮,不知道是缺乏器材還是廚藝有限,全部都是烤的。
陳沫看見就雙眼放光,看著一排排烤得微微卷邊的各式烤,在“早餐不能吃燒烤”和美味烤之間掙扎徘徊。正猶豫間,嘴裡被進一塊,不冷不燙,溫度剛剛好。一抬頭,望見腮幫子鼓鼓的北冥辰。
突然就想笑。
一開始的脫線不靠譜也好,後來的冰山冷漠也好,再後來的成穩重也罷,巨大的變化中有一個一直沒變,那就是這貨對的堅持。猶記得初見第一句“我能吃”再看他如今在形象和烤中努力尋找平衡,陳沫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