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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想到楊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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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紫霄宮不遠,隔著房牆,楊逐宇便聽那空相大哭道:“張真人,不好了!我少林派慘遭千年未遇之浩劫,攻打光明頂的師兄弟們尚且沒有回來,蒙古高手又率領兵鐵騎,黑夜突施偷襲,本派自戒律院空師兄以下,全殉寺戰死,沒有一人倖免,僅小僧一人僥倖逃脫。

現在蒙古高手大隊人眾又向武當衝來,氣勢之盛,似連武當也要滅了,我為了中原武林存亡榮辱,才拼死前來報信,希望張真人為我少林報仇。”張三丰忽然聽到這噩耗,饒他百年修為,也是驚的怔立於地,說不出話來。

定了定神,才道:“蒙古高手竟然如此猖獗,少林寺好手如雲,就算遭遇災劫,卻也萬萬想不到竟會如此全派覆沒!”

“張真人小心,休要聽那和尚胡說!”楊逐宇知那和尚說假,幾大步疾奔道紫宵宮門口,看見空相跪在地上大號,哭泣甚哀,張三丰正躬手扶他起來。

只可惜楊逐宇喊的稍晚了一點,也就是此時,空相冷不防從袖中滑出一把短劍,趁他低頭相扶,沒有防備,短劍急速刺出,快又凌厲,沒入在他小腹之中,瞬間鮮血汪汪而下。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張三丰武功深厚、雖然已經到了心從所的最高境界,但哪能料到這位身負血仇、淚滿面遠來報訊的少林高僧,竟會對自己忽施襲擊?在這一瞬之間,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那一尺多的長的短劍竟然有大半沒入了自己中。

楊逐宇見自己晚來一步,終究沒有能阻止空相的偷襲,心中大悔,不由大怒,喝道:“好一個賊和尚,就你這副演技,要是今天你能活著走下武當,老子定得評你一個金像獎最佳男配角。”俞岱巖、殷梨亭兩人驀地見此變故,也都驚得呆了,看去之時,見師傅道袍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他兩人苦在身子殘廢,不能上前相助師父一臂之力,只有眼睜睜的乾著急。

空相以為張三丰遭重創後必然虛脫委頓,手一用力,還想把短劍入幾分,喋喋狂笑:“嘎嘎,嘎嘎,沒想到武林的泰山北斗,竟然會栽在我的手裡。傳了出去,我豈不成了真正的泰山北斗。”那知張三丰修為已至化境,雖受了重傷,卻巍立不倒,小腹運氣,短劍不能再進的半分,他忽的左掌揮出“拍”一聲輕響,正正擊在空相的天靈蓋上。

這一掌看似軟如綿水,其實堅硬勝鐵,空相登時腦骨粉碎,如一堆碎泥土般癱了下來,一聲也沒哼出,自己便先斃命歸天。

楊逐宇不料他重傷後隨意一擊還有如此威力,也是心下大驚,覺得自愧不如,忙上前看他傷勢,見他腹部鮮血順著短劍狂噴而出,著實傷的不清。雙手疾指,點封住他的幾處道,止住血,才替他拔出刺入的劍鋒。

然後再叫小道去拿止血的金瘡藥,直到此刻,張三丰才微微一搖身子,苦笑道:“我竟中了這賊人暗算。他這一刀非同小可,看來非得靜養三月,不然傷勢難愈。”又微笑道:“多謝少俠。哎,也不知這僧人是何來路,無冤又仇,為何要上武當來偷襲於我!”楊逐宇心下明白,道:“這和尚不是少林僧人,定是趙的手下,蒙古走狗。”張三丰嘆道:“蒙古人害怕老道,所以先派人來暗算我,如此說來,這和尚卻也沒有騙人,蒙古高手就真的要攻我武當派了。”便在此時,只聽得紫霄宮外腳步聲響,有人到了門外,聽那步聲十分急促,顯是很為慌亂,但因為宮裡正在接待“少林高僧”又不敢貿然進來,也不敢出聲。

張三丰道:“是明月麼?有什麼事情?”那道人明月道:“稟報太師傅,蒙古大隊人馬到了宮外,要來拜見祖師爺爺,口出汙言穢語,氣勢十分凜人,已經打傷了我們幾十個師兄弟,還說要踏平武當派…”眾人見張三丰猜測對了。

卻也沒想到有這麼快,均是大驚失。俞岱巖、殷梨亭想到師傅剛受傷,自己二人又不能動彈,武當六俠的另外幾位都被抓俘了去,現在山上只剩下一些三四代的弟子,本不是對手,不由大急,殷梨亭焦道:“這…這可如何是好?”投票啊***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誤了,今天把那章補上,莫怪我啊…呵呵張三丰倒是淡淡一笑,頗有大家風範,說道:“我武當開派以來,行俠江湖,多行仁義之事,從不做違背良心的事,以大數而言,決不該自此而絕。

咳,咳,對方既然已經來到宮外,兵來將擋、土來水淹,你們都莫需恐慌。人生在世,悲又何憂,歡又何喜,順其自然就是。”他百載的修為,生死得失恬退,早已萬事不縈於懷,輕一揮袖,對明月道:“你去叫弟子們不要抵擋,打開紫霄宮大門,讓他們進來就是。”明月微一躊躇,不敢違背“是”了一聲,又匆匆而去。楊逐宇見他重傷之下,大敵當前,仍然談笑風生,心中大是佩服,暗贊:“張三丰果然名不虛傳,且不說他武學修為的造詣,光是啊的這一份人素質,天下就無人能夠比及。”紫霄宮大門敞開,再也沒有武當弟子阻擋,不出多時,聽得許多雜亂的腳步聲自遠而近,走到殿外停住,忽聽得門外有人傳呼:“蒙古‘紹郡主’到!”殿中眾人一聽,立時肅靜無聲,楊逐宇從殿門中望去,不一驚,心中暗道:“我的郡主妹子,真是好大的排場,嘿嘿,你楊大哥我尚且沒有這般風光過。”只見八個大漢抬著一鼎粉大轎,另有三人再前帶路擁護,就是阿大、阿二、阿三。

大轎左側也有兩人,乃是兩個身形高瘦、形貌怪異的老者,而右側只有一人,此人是個半老僧人,紅光滿面,一臉紫須,又身披紅袈裟,就如一團火雲。

大轎後面,便是一大群人,約有五百之眾,湧擁擠擠,好不熱鬧。阿大把轎門掀起,轎中走出一個長髮少女,一身黃衫,姿彩飄飄,衣上秀的前繡著一朵粉紅兒的牡丹,映照之下,更顯嬌豔,那少女正是趙

武當眾人都是一愣,均暗道:“帶著這麼多人馬的竟然是個美貌的嬌少女!”楊逐宇往幾個小道士堆裡一站,心道:“幾天不見這小美人,長的更發標志動人了。

俗話說‘鮮花水嬌更豔’,嘿嘿,難道這是我上次讓她情竇初開的功效?”只見趙兩手負背,悠悠走進殿中,面帶微笑,就似散步一般,幾百尾隨而入,跟進殿來。

她手下眾人遠遠的垂手站在其後,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內,似乎生怕不敬,冒瀆於她。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踏上一步,離她頗遠,手指張三丰,嘿嘿笑,躬身說道:“啟稟郡主,這個就是武當派的張三丰老不死老道兒,那兩個要死不活的殘廢人,想必是他的第三弟子俞岱巖,六徒弟殷梨亭。”張三丰大名威震武林,聽那漢子道來,一時人人目光盡皆集於其身,但見他身穿一身血跡斑斑、汙穢處處的灰佈道袍,鬚眉如銀,身材不高不大,看似平凡無特異情狀,卻透一股無形威嚴,又是讓人不敢小視。

眾人見了之後,都相顧喜,知道空相偷襲得手,這位武當高人已受重傷,他們所懼者本來只張三丰一人,此時更是無所忌憚了,只有那身穿紅袈裟的老僧冷“哼”了一聲,神中頗有不屑。

點點頭,也是心中暗暗歡喜,並沒有注意到道士堆中的楊逐宇,緩緩上前幾步,不緊不慢,向張三丰長揖到地,說道:“小女子乃大元汝陽王察汗特穆之女特穆爾,咯咯,漢人名字叫做趙,今得見武林中北斗之望,真是幸之!”語言聽似恭敬,嬌嬌,卻沒有恭敬之氣,仿如兒戲一般,張三丰不溫不噪,合十還禮,說道:“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未曾遠,還請恕罪!”趙笑道:“好說,好說!”張三丰師徒情深,對宋遠橋等人的生死安危,十分牽掛。

也不想自己當下的處境,當即說道:“聽說郡主把老道的幾個徒兒給請了去,迄今未歸,不知彼等下落如何,還請郡主明示。”趙咯咯一笑。

也不隱瞞,道:“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四位,目下確實是在我手中。只是每個人受了點兒傷,正被我安頓在一個幽靜處療養,呵呵,不過命卻是無礙。”張三丰眉頭微皺,深知幾個徒兒盡是當世一好手,就算眾寡不敵,也不至於失手被擒。

只聽殷梨亭冷笑幾聲,開口喝道:“受了點兒傷?哈哈,我看多半是中了點兒毒吧。”趙本是笑容滿面,一見殷梨亭,忽然臉一寒,波及心中一絲痛弦,想到那可惡的楊逐宇,臉上忽罩上一層寒霜,也變了口氣,冷聲道:“你既說他們中毒,那就算是中毒罷。

哼,殷六俠這次得了我的黑玉斷續膏,也算是幸運,要是下次再被我手下打成殘廢,只怕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你就準備做一輩子的癱子吧。”她心中本不恨殷梨亭,只是想到楊逐宇,自然把他波及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