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又了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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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然一笑,道:“我都是胡寫亂途罷了,哪裡算得上什麼文武全才。”楊逐宇嘿嘿笑道:“胡寫亂塗就有這般文筆,那我更是佩服了!”說話之間,莊丁已獻上茶來。
只見雨過天青的瓷杯之中飄浮著綠的龍井茶葉,清香撲鼻。楊逐宇略懂茶道,暗暗驚訝,此處和江南相距千里之遙,如何能有新鮮的龍井茶葉!趙貴為蒙古郡主,實是富貴奢侈,想到自己此刻是敵非友,自是不敢下口。
趙扁嘴一笑,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意示無他,嗔道:“楊大哥可真是小心謹慎的人。”楊逐宇臉上一紅,暗道:“就算你這茶中有毒,我防備之下,內力運足,喝了進身體,也能將他出體外,又有何懼!”於是端起茶杯,為了掩飾尷尬,反過來油腔滑調,嬉笑道:“我是見趙姑娘美豔無雙,心中陶醉,所以忘了喝茶。”趙雙頰一紅,並不在意,只是微顯羞澀,等他用過茶後,說道:“你遠道光降,敝莊諸多簡慢,尚請恕罪。楊大哥路途勞頓,請到這邊先用些酒飯。”說著站起身來,引著他穿廊過院,到了一座大花園中。
花園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卻甚是雅緻。楊逐宇領略園中的勝妙之處,暗暗點頭,心想這花園的主人實非庸夫俗,中大有丘壑。不知何時,一個水閣涼亭中已安排了一桌雅緻的酒席,趙嬌笑請他入座。
趙斟了一大杯酒,放在楊逐宇面前,自己卻只倒了小半杯,只用嘴輕輕一粘,表示已經喝過,說道:“這是紹興女貞陳酒,已藏了一十八年,請你嚐嚐酒味如何?”楊逐宇暗道:“死丫頭想用酒麻痺我,嘿嘿,幸好我酒量不錯。”仍是處處小心,細看酒壺、酒杯均無異狀,見趙又喝了一小口酒,便去了疑忌之心,放懷飲了一大口。他生平第一次喝古酒,只覺得熱辣躁厲、又清香撲鼻,入口中,頭腦便有些眩暈,心想:“好烈的酒,怪不得趙只輕輕嘗一小口。”趙見他一碗烈酒下肚,便面紅耳赤、身子有些搖擺,咯咯笑道:“都說‘大英雄,好酒量’,可…楊大哥怎麼如此不濟?真是讓小女子有些…失望,來來來,小女子在給你乘一杯。”說話時盈盈妙目凝視楊逐宇臉上,絕不稍瞬,口角之間,似笑非笑。楊逐宇見她眉頭微翹,臉含嬌笑,知道她有意出言相,一陣羞愧,暗道:“好厲害的丫頭,美酒剛下肚,難道又想用美勾引我,嘿,我毅力再強不過了,可就最怕被勾引。”幸好滿臉酒紅掩飾了羞愧之氣,他從來不肯在美女面前低頭認輸,本想賭氣在喝他幾大杯,證明自己是‘大英雄,好酒量’。
忽然心中一閃,打了一個冷顫,想起自己是為救人而來,可不能人沒救出,就先倒在這美人、烈酒、翡翠杯之下。故意朗一笑,口氣卻不服輸,大聲道:“誰說我酒量差,我可號稱‘海量’。
嘿嘿,只是在下喝酒有個不良習,只要三杯下肚,就會豪情與情並撞,導致神經興奮異常,不能控制自己,容易酒後亂。
哎,為了不酒後做出胡亂之事,所以我這幾年很少飲酒,咳,咳,姑娘如果硬要我喝,那我就在喝他幾大杯就是,只是…後果可要自負。”趙見他不受自己的,油嘴滑舌,反而時時刻刻都在佔自己便宜,笑臉立收,臉上一寒,暗想:“近江湖中傳聞,六大派中出了一個武功極高的年輕英雄,我還道他也和武當宋遠橋、俞蓮舟一般正直凜然,不料卻這般氣,看來是個難纏的人!既然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忽然站起身來,柔聲道:“小妹其實也不勝酒力,再飲恐有失儀,大家都別喝了吧。楊大哥來我這裡,除了歇涼聊天,難到就沒有其他事情?”
“嘿嘿,這丫頭看來被我唬住了!剛剛還自稱‘小女子’,現在竟改稱‘小妹’了。”楊逐宇心中暗想,見她開始慢慢把話挑明,自己也不在裝摸作樣,揚揚得意道:“那是最好!我來貴莊,呵呵,除了歇涼聊天、一賞姑娘芳容之外,其實還有兩件事情。
咳,一是為了武當、峨眉一眾弟子。二就是武當殷六俠全身骨頭盡斷,想來問問趙姑娘有沒有什麼接骨靈藥。”趙左手持杯,右手執劍,在水閣涼亭裡來回慢步,象是在聽他說話一般,神態十分悠閒。背向楊逐宇悠悠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實話告訴你,少林、武當、峨眉、崑崙、華山、崆峒的人都被我捉了去,只是我早已經把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可惜不在這綠柳山莊了。
不過要想治療殷六俠的骨傷,天下間非‘黑玉斷續膏’不可,呵呵,小妹府上恰恰也有兩支。”楊逐宇聽她說已經把六派的人全部轉移,先是微微一怔,又聽她說有治療殷梨亭骨傷的藥,立即一喜,想到能先治好殷梨亭,那也是一件極大的好事,救六大派的人尚可再想法辦。正準備想辦法要取“黑玉斷續膏”只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暗器面到,原來是趙忽然轉身,使了個突然襲擊。他不料趙剛剛還似悠閒散步,忽然間就施展毒手,見那暗器細小,來的極快,急忙一退,左足一點。
從涼亭躍向一個池塘岸畔,身子平平飛渡後退,猶如點水蜻蜓一般,等那些暗器來勢變緩,右手袍袖一拂,將暗器捲入衣袖,左袖拂出,全部撒向趙。
趙偷襲不中,見他反而用自己的暗器打自己,只暗器來勢凌急,勁力極大,聽得呼呼風響,身子一嬈,斜身相避,但仍然被勁風帶得有些站立不穩,長袍的衣袖隨著勁力的方向大揮,才順解了這股力量,桌上茶壺、茶杯、果碟等物齊被袖風帶出,越過池塘,摔入花木之中,頓時片片粉碎。楊逐宇哈哈一笑,故意誇張道:“富家千金就是出手大方,揮袖之間就壞了這麼多酒菜點心,我這窮人看來,真是叫人心痛。可惜,可惜!”趙笑道:“若是楊大哥願意,以後我天天請你吃就是。”白如霜的倚天劍拔出劍鞘,直搶上去。
大家有什麼想法都發表發表評論啊大家一起探討***楊逐宇見她嬉笑之間出手凌厲狠辣,大叫:“哈哈,你不是說要陪我聊天歇涼麼,這那裡是待客之道。”右袖拂出,一股渾厚的內力,便把她倚天長劍蕩了開去。打鬥起來,趙不象他那般可以內息自如,可以隨意說話,斜身閃出水閣,右足在臺階上一點。
藉著彈力,重行回入,就這麼一出一進,又是刷刷幾劍面向他刺去。楊逐宇又讚道:“好身法!”眼見她左手前使一套小巧擒拿手發,右手後,一柄寶劍斜刺而至,心想:“我所認識的年輕少女當中,只怕屬這丫頭武功最高。”雙手探出,一手破她擒拿手法,一手便去夾奪她的倚天劍。趙施展擒拿的一隻手急速閃開,皓腕倏翻,寶劍便如閃電般削他手指。
楊逐宇這一破一奪竟然沒有功效,心下暗奇,但他九陰神功變幻何等奧妙,雖沒奪下利刃,手指拂處,已拂中了她雙腕道。她手上一麻,倚天劍再也拿捏不住,乘勢擲出,楊逐宇頭一側,登一聲響,寶劍釘在水閣的木柱之上,餘勁不衰,兀自顫動。
“哈哈,姑娘好大的脾氣,打不過我,任之下,怎麼氣得把倚天劍都丟了。”楊逐宇見她反應靈活,變招既快且狠,心中讚歎,嘴上卻是一口諷刺。
趙嬌臉紅,嘟嘴嗔道:“這倚天劍連一個油腔滑調的小賊都殺不死,可見沒有威力,看來江湖傳聞都是虛言,我看和那殺豬宰狗的屠刀也沒什麼區別,我要它又有何用,所以還是早扔了算了。”楊逐宇見她打不過自己,竟然找如此不講道理的藉口,並不發怒,倒覺得甚合自己胃口,笑道:“姑娘誇獎了,我最近一不小心做了大俠,不做小賊已經很久了。”
“你…”趙準備反駁,一時沒有語言,先是一怒,又反而笑道:“楊大哥的嘴真利,果真是個賴皮小賊。”沒了寶劍,雙掌齊出,如散花的蝴蝶,同時向他左右拍去。楊逐宇見她雖然機警靈,其實武功還遠不到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的地步,自己又哪裡會懼她,身子一繞,就躲了開去,左手食中兩指疾點她左肩‘肩貞’,待她側身相避,右手探出,九陰真經的手法豈能再度無功,再她身前面下一陣虛晃,人已經閃開老遠。
趙雖見身子周圍手影無數,自己本無法躲讓,但一閃之後,卻並未受傷,站穩腳步,笑的道:“楊大哥,你這是什麼功夫?看起來讓人眼花繚亂,我瞧也沒什麼威力,很平平無奇。”
“是麼?我的九陰真經難道真的平平無奇?”楊逐宇滿臉笑,左掌攤開,又道了一聲:“好香,好香。”只見掌中有一條粉紅絲巾輕輕飄動,正是趙間香袋中之物,平擦汗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