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都是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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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周芷若抿嘴一笑，眼神中有一絲幸災樂禍。周芷若、小昭兩旁安護，楊逐宇託著紫衫龍王到了山裡，幾人只見裡面光線不錯，極其簡陋雜亂，除了一張平展地草蓆、幾條獸皮，和幾個裝水地凹型石頭之外就別無一物了。

單調之中，更是顯出了瞎老人獨居海外的孤單可憐。楊逐宇輕輕把紫衫龍王放到草蓆之上，她橫臥下去時斷骨又“格格”作聲，縱然是點了止痛地道，也忍不住大聲呼痛，呼痛時肺部氣，肋骨受了牽動，痛得死去活來，咬緊牙關，身上全是冷汗。

楊逐宇見她眼神中極其痛苦地神，心中一痛，輕聲道:“你斷骨離心臟不遠，只要稍微措動，骨刺就可能戳到心肺，有生命危險。現在不可耽擱，得馬上接好。”紫衫龍王已痛的氣若絲遊，呼甚是微弱，小昭忙道:“那你就不要耽擱了，快給…婆婆把骨頭接上呀。”楊逐宇微微疑遲，手卻不動，嘿嘿一笑，心中想到:“你不出去，我怎麼接骨？

難道你想親眼看我解開你媽媽的衣服？我倒無所謂，只怕你會難堪了。”謝遜雖然眼睛瞎了，但他見識得多，卻立即會意，對周芷若和小昭道:“接續骨頭時需得心神專一、神集中，不能被一絲外物干擾。

我們站在這裡，恐怕會讓楊兄弟分神。咳，再說了，接其骨就必先破開其，到時候鮮血淋漓，兩位姑娘看到了只怕會恐懼。我們還是都到外去，等楊兄弟接好了韓夫人的骨頭，再進來吧。”說完就當先走了出去。

小昭和周芷若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卻並沒想起那脫衣之事，一起衝楊逐宇鼓勵一笑，跟在謝遜身後走出了山。楊逐宇見三人都走出了山，聽說話聲和腳步聲遠去，知道他們怕干擾到自己，已走得遠遠的了。

呵呵一笑，俯下身去，伸手去解紫衫龍王的衣衫。紫衫龍王不由自主的一縮，一時心亂，驚道:“滾開！你想幹什麼？”楊逐宇倒是被她的動的神情嚇得退了一步，然後又走近去，笑道:“只有先脫了衣服，我才看的清你地傷處，然後才好把骨頭接好穩固。嬉，這隔著衣服接斷骨的本事，我可不會。”紫衫龍王知他說的有理，可是若要任他解衣，終覺害羞和不妥，過了良久，把心一橫，才道:“你…是我女兒地情郎，我若在你面前坦腹、肌膚，那成…何體統？哎…算了，我這骨頭，不接了也罷！”她此言一出，楊逐宇心中一蕩，不料她心急之下竟主動承認了和小昭的關係。紫衫龍王不要他治，他偏偏要治，振振有辭道:“我向來一言九鼎，既已答應了小昭，那就一定要替你把骨頭接好。再說這是事出意外，乃不得已而為之，不應該牽扯到男女之嫌。”紫衫龍王沒力氣動彈，她也並不是真的想死，聽楊逐宇這麼一說，心裡大是讚賞他是一個守信的男子。

又想了片刻，才低頭道:“好罷，我鬧不過你，但是你要發誓，給我接骨頭時，不許有一絲非份之想，否則…否則…你便是對不起小昭了。”本就說幾句惡毒的話，可想到他是在幫助自己，於是就說不出口了。

楊逐宇心中一顫:“我靠！我熱血沸騰的正常男人一個，解開女人衣服，要我心裡不有半點非份之想，怎麼可能？發誓，我騙誰呀？”臉大是為難，撓了撓頭，腦中一閃，立即有了主意，正道:“好，答應你就是。

我有了非份之想，那便對不起小昭、更對不起你…我若做了這種喪盡天良地事情，老天爺一定懲罰我，用我地一生青，來償還給你母女，終身不許後悔。”

“哪有這麼嚴重，也算不上喪盡天良。”紫衫龍王沒聽出他話中有話，見他說地正氣昂然，誓言也有些風趣，忍不住忍痛一笑。

“把一生青獻給你們母女，哈哈，我佔大便宜了。”楊逐宇發誓佔了便宜，心裡隱著高興，怕她接骨時掙扎叫痛，又多點了她的幾道麻軟，剛伸手去解她衣上釦子，手指觸到她地脯，立刻就起了非份之想，心中一轉，忽然說道:“前輩，還請你把面具摘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帶著面具？”紫衫龍王大吃一驚，若非骨頭斷了，只怕就從席子上驚跳了起來。

“沒見你時我就知道了。”楊逐宇心中連連直笑，面上卻是微微帶笑:“這有何希奇！世間無論任何人都有喜怒哀樂，這些情緒都會隨著臉上和眼睛裡的神表現出來。

就算是痴呆之人，也有一股獨自的木愣表情。咳，咳，你光是眼睛有神、面上卻是無，這…自然是戴有面具。”

“高人分析，真是深高莫測！”紫衫龍王不知楊逐宇是想窺她的容顏才硬想出了這些道理，不萬分佩服。頓了頓，又道:“我戴了十多年面具，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顯真面目。你接骨頭就是了，與我面具有何干系？”楊逐宇腦袋一轉，又胡扯道:“接骨之時，面具必須脫下才行。因為接骨頭之時，疼痛難當，你定要滿面汗。汗水太多，就會浸溼了人皮面具，面具是漿糊和顏料等物所做，浸溼之後便會融化粘連，若粘連之物要是順著下顎、到你傷口上，那就會引起染，如此一來，就算骨頭好了，卻要導致肌膚潰爛、難以符合…”他邊想邊說，朗朗出口，帶著嚇唬之意，不過聽起來卻也大有道理。＊＊＊逐宇這一番話，紫衫龍王覺得字字有理，微微猶豫，願，可無奈又沒有辦法。嘆氣道:“這許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見我真面目的男人…”楊逐宇聽她口氣軟了，就是答應了，心中一陣狂喜，歡躍道:“你口有傷，不要動，我來替你揭開面具。”迫不及待下，手有些忍不住顫抖，抓住紫衫龍王頸間的面具邊沿，輕輕向上一拉。

隨著假皮脫落，立時之間，但覺山裡豔光四，只見面具之下，是一個膚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豔婦女，她雖是中年婦人、但雙眼似水，明眸皓齒，膚光滑瑩潔。容光照人，端麗難言。紫衫龍王頰酡如桃，眸若水，其貌和小昭頗為相似。但相比起來，小昭多了幾分清純可愛。她卻增了幾分豔麗狐媚。

母女二人，給人一種不同的覺，真是難分上下，各有千秋。楊逐宇初次見她真面目，不被這美得有些痴，手放在她的連頰上，一時難以抑制，忍不住在她臉頰上撫摸了一下。

只覺她皮膚柔軟膩，比少女臉蛋還要滑了幾分。

“楊少俠，你…想什麼…？你可要記得自己的誓言？”紫衫龍王見他失態，臉上一陣嬌紅，輕聲提醒。

可到臉上被一隻大手輕輕撫，這是一種懷戀已久的覺，不住就想眼閉上眼享受這溫柔之，但想起自己的生份，心中打了一個冷顫，隨即杏眼一瞪，怒道:“接骨就接骨。你發什麼痴？我臉上的骨頭又沒斷。”

“咳，咳，好，接骨，接骨。”楊逐宇被她一喝驚醒，頭腦一清，反而更大膽了一些，手指更在他嘴上輕輕一捏，調笑道:“像你這麼豔美絕倫的臉蛋。只要是男人看見了，便會神魂顛倒，只有情不自想去親吻地，又有誰捨得打斷你的臉骨。”

“你…”紫衫龍王想要怒言訓斥、可又說無言，聽他語氣中明明有輕薄之意，杏眼瞪著他，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氣，只覺眼前這個男子有一種讓人無法正經真心來發怒的魅力。

嘆了嘆，才道:“你要接骨就接骨，若再嬉笑滑皮。得我心神不定，那我便自斷筋脈、死在這裡算了，哎，再說了，女兒都十六歲了，我一個老婆子，哪裡還是什麼美豔絕倫！”說到這裡，口氣竟有些傷。

“好，我不開玩笑了，不滑皮了就是。”楊逐宇倒真怕她子剛烈，自斷筋脈自殺。話剛說完。但又實在忍不住，誠心真意的道:“誰說你是老婆子？是你自己不憐惜自己，故意裝成老婆子罷了！

你額頭晶瑩光潔沒有一絲皺紋。你的嘴嬌豔滴動人心魄，你的皮膚絲毫不比十幾歲的少女遜，還有你的身段標誌楚楚…加上你的容貌嬌美，更有一種少女無法比及地成丰韻。別說美豔絕倫，就是‘驚世絕倫’四個字也足可配得上。”只要是女人。誰不喜歡有男人贊她美貌？紫衫龍王少女時期。追逐讚美他的男人不計其數。那時候若有人巴結讚美於她，集萬千寵愛的她、絕對不會上在心上。

若是看不順眼的人，本不屑理睬。可最近數十年，她自從帶上了死木駭然的人皮面具，因為武功高強，出手又毒辣，江湖上聽到“金花婆婆”之名，都是聞風喪膽，又還哪裡有人去贊一個古怪老婆子長的美貌？十多年不被男人讚美了，習慣了江湖的血雨腥風，她已經沒有少女時代那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