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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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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者儒服方巾,手持長劍。另一名老者身穿白長衫,雙手負後。那名婦人則著青長袍,素手握著一柄翠笛。光頭武將生的豹頭環眼,相貌獷。

他頭上沒有戴戰盔,光光頭頂沒有一絲髮,只有一條蜈蚣似得長疤從腦後延伸至眉角,容貌更加駭人。

偉岸雄壯的身軀上則是一套青的戰甲,緻的甲片上佈滿雲紋。寬闊的膛前是一塊護心寶鏡,一條五爪的青龍盤踞其上。龍口向外咆哮,幾乎要躍甲而出。背後的黑披風已經有幾處破損,卻更顯出大將的百戰雄風。

他手中擎著一柄雙手戰斧,柄有一人來高,斧輪卻長二尺有餘,光滑的斧面上泛起青的寒光。

武將大斧向前一指,喝到“御法天王,你襲擊官兵,盜取國寶玉簡,今你招法已盡,黨羽皆亡,還不束手就擒。”

“吳殿使,”御法天王在黑的袍袖中取出一把通體烏黑的八寸短劍,淡然道“我魔霄宗有今確是命數。

但憑一小卒的伎倆還勝不過本宗主。”

“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吳英大吼一聲,他單手持斧,向前奔去,人還未至,斧刃已鋒芒畢。御法天王‮腿雙‬未動,身形先動,右手執劍,向後急退。無論平坦的廣場,還是破損嚴重的階陛,在天王腳下,都如冰面一般。

用詭異的身法,直退三十餘丈,徑直滑到臺階之上。對方滑行的速度竟然比遠快自己的奔跑,吳英踏住塊白玉方磚,身形躍進數丈,連續幾次,已到臺階之下。

御法天王依然‮腿雙‬不動,從臺階躍上大殿的屋頂。玄袍天王冷道“百里而爭利,則蹶上將軍,殿使如此爭功,武運已絕。”他左手攤出,掌心間騰起一縷金的火焰,隨著他幾點呼,起初只有豆點大小的火焰,旋即熊熊而起,掌心上升起的火球直徑足有一尺。

他把火球往前一遞,緊緊追擊至階下的吳英立即收住身影,點步後退,一股沖天火柱隨即在吳英剛剛移身處騰起,飛揚的火焰在將軍的護身氣勁上燒的嗞嗞作響,直到將軍吐勁才驅散餘火。

“萬!”御法天王神情嚴肅,口吐法訣,右手短劍在自己的左腕上一劃,一抹鮮血染上玄劍身。

不好,受對方的身邊靈氣大盛,吳英心中暗叫,他周身真氣湧動,大斧一揮暴起電光,十三道雷霆破空劈向對方,徑直爭先,錯而進。

“劍!”御法天王法訣不斷,左手的火球一晃,空氣中燃燒起一道紅的火牆,十幾道電光打在上面揚起無數的電花,與起的焰羽化為無形。

吳英招式無效,不敢託大,大斧橫在前,‮腿雙‬扎住,昂然而立,全身真氣暴起,戰甲上的雲紋都有如活化,浮動起來“齊!”御法天王豎起短劍,劍刃上的鮮血迅速染變了玄的劍身,他蒼白的面孔也快速的乾枯下去。

背後的披風無風而動,將軍不在關注對手,他全神貫注,運氣如斯,身前的戰斧通體發亮,一道道電光不時劃過其上,光滑的斧輪上浮現出一道蛟龍的影像,真實的就像鏡中的景象。

“飛!”御法天王將右手的一尺短劍丟進身前的金火球之中,短劍穿火而過,遍體帶起金黃的火焰。在它身後一支支與它完全一樣的短劍也跟著依次飛出。一支支的短劍出巢的雨燕,盤旋而起,直指武英殿使。

而吳將軍此時也運氣至巔峰,掌中戰斧豪光大起,斧輪上蛟龍盤動,宛如活物,他舌燦雷,暴喝道“雷鳴九天,御者為王。”斧輪光滑的表面騰起無數的雷光,織的電絲在斧面上有如沸騰的水面。

白嘩嘩的一片電網中,碩大的電光長鄂首先從斧面伸出,而後一條數丈的雷電長蛟脫穎而出。廣場之上,甲武者身側飛出電光蛟龍,兩者的氣勁和雷光匯在一起,豪光大作,氣勢驚人。

在大殿的簷上,金的火焰中不斷的有飛劍幻化而出,成百上千把的飛劍像大群的禽鳥,盤旋在廣場的上空,頃刻間,像雨燕歸巢般襲向吳英。

將軍紋絲不動,襲來的飛劍被他周身暴起的真氣和蛟龍的雷電所阻,劍身上的火焰和真氣雷電打的噼啪作響,飛擊的短刃不住的彈開劃偏。

蛟龍也不特別的動作,只在主人身側遊動,青白閃電化成的靈獸只是隨意的擺尾,就擊飛了數百把來襲的飛劍。大殿頂的御法天王左手火焰已經燃盡,化成了場上萬把飛劍。他捏指成訣,不做無謂的攻擊,召回飛劍。

一萬把飛劍在他身側頭頂盤旋飛舞,它們泛著的金黃火光接連起來,就像熊熊的篝火燃燒在空中。

“滅敵!”吳英將全身真氣灌入斧中,心念靈動,身邊雷電蛟龍掀起磅礴的氣勢,傲然而起,撲向大殿上身穿玄長袍的御法天王。同樣,天王手指虛點,萬把飛劍如臂使指,在空中迅速變換陣型,劍上的火焰暴起,每把飛劍都高速的自轉起來。

顫動著發出嗡鳴,速度之快,就連大殿上的瓦片也共鳴起來,在自轉的同時,所有的飛劍列出旋風的陣型,如龍捲樣旋轉起來,擊向蛟龍。

咆哮的蛟龍與狂嘯的飛劍風暴都一往無前的衝向對方,轟的一聲,火焰與雷霆相互撕裂,直徑數丈的黑煙柱騰空而起,好似黑的巨蟒在空中扭動,無數道電光和烈焰以煙柱為中心肆意的起來,就像蟒蛇產下無數小蝰。這些亂肆意飛,無數的白玉石被它們擊中,或裂,或碎,或燃燒起來。

那些廣場中的遺骸被擊中則毀的屍骨無存。連廣場上吳英的三個同伴也紛紛的施展手段,迴避著這些可怕的亂

儒服老者揮動長劍,升起數道土牆。青衣婦人吹動翠笛,搖曳的碧竹將她環繞其間。白衫老人雙手放在身側,深口氣,在他的身前一道半透明力場護住其身。

失去控制的飛劍火焰和雷霆閃電打在這些防護上,騰起道道黑煙。本宗的至高劍術本可以輕鬆擊潰那條小小的電蛟,只是之前的連番大戰,特別是使用過傳說的秘法,讓身為魔霄宗主的御法天王也無法驅起御神劍陣,只能拼個兩敗俱傷。

法術湮滅的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形從殿頂跌倒下來,原本烏黑的長髮,已然斑白,兩頰深陷,顴骨凸出,力幾乎燈枯油盡,只有一雙血紅的雙眼,還放出兇狠的目光,卻已然是英雄末路。

在他前方,濃密硝煙中透出一副偉岸的身影,雖然衣甲也有殘破,臉同樣蒼白,但是吳英依然步伐穩健,大斧背在身後,緩步的走向長袍殘破的御法天王。

就在吳英以為大局已定之際,一個年輕的身影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年輕人身穿無領的衣衫,就像一個口袋套在身上。下身穿著奇異藍布料的長褲,手中拿著一柄木製的柺,擋在了御法天王的身前。

連在後面觀戰的三人也不清楚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是怎麼出現的。這洄龍峰頂高千丈,常年雲雨密佈,亂橫生,無論是御風還是行雲都不可能上來。

唯一的可能就和自己一樣,從山下殺上來。可無論是從自己背後身前經過,怎麼也不知道逃過三人的監視啊。

剛才御法老賊和吳將軍大戰之際,這三人除了關注戰況,也一直提防著賊人有奧援前來,卻不知這年輕男人是從何而來,看著身前的年輕身影,瞧著他身上的怪異服飾,吳英心中不由得暗驚。

驚的不止是他的突如起來,更是對敵人本能的覺。這年輕的男子只是隨意在自己一站,就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覺。淵渟嶽峙有如一座大山立在身前。

自從功成為國效力以來,吳英經歷過無數的大戰,也遇到過許多強者。無論是草原上的蠻騎祭司,還是南荒的詭異大巫,更不用說是中原的術士武人,都不可能隨手一站讓他止步。

但是剛才他的武者本能告訴他,必須止步,那虛指的手杖點在地上,彷彿是劃下了生死的界限一樣“年輕人,你快些離去吧。”大成王朝,二品武英殿使吳英,罕見的開始用嘴巴來說服他的敵人。

雖然在此之前吳英也常常說服敵人,但都是依靠他的雷斧神蛟來說服,這是吳英出道以來第一次不願意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吳英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此地之事與你無關,與朝廷欽犯混在一起,小心連累家人。”年輕人不置可否的撇了他一眼,眼神中出一絲鄙夷。吳英臉不由的漲紅,連同他頭頂的疤痕都有些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