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陝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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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解才知傳鷹比他更狡滑,一聲慘叫,猛收鮮血濺的右腳,豈知傳鷹刀貼著他腳底而去,一下把他挑得反飛而起。
傳鷹一聲長笑,刀光一閃,鄧解凌空解體,頸項處鮮血狂噴,一代兇人,當場畢命。
傳鷹走出屋外,四面台山圍繞,使人有置身深山絕谷的受。
傳鷹運起真氣,揚聲道:“厲工密函在我傳鷹手中,若我兩位朋友有絲毫損傷,便即毀密函。”聲音遠遠傳出,台山轟然迴響。
厲工的聲音從山上傳來道:“這個容易,只要你出信函我保證還你兩個活人。”他的聲音平遠清和,源源不絕,絲毫沒有提高聲線的覺。
傳鷹心中一震,厲魔功力之高,遠超他想像之外,而且正大寬宏達到由魔道進軍無上正道的境界。
摹地一個長髮披肩、面泛青紫的高瘦男子在山頂處出現手中提一人,似乎緩緩而行,轉瞬來至身前五丈處。
兩人互相凝視。
同時發覺對方氣勢強大,無懈可擊。
厲工放下祝、赫兩人。
赫天魔面蒼白,雙目緊閉,左手齊肩斷去,斷口處還在不斷滲出血。
祝夫人美豔如花,雙眼睜開,卻不能言語,當然給制住了道,前衣服有一圈血跡。
傳鷹覺祝夫人望向自己那一眼,情複雜,剛要思索其含意,厲工已道:“她前的血跡,乃是她以小刀自殺,為我所救。”傳鷹心中一震,暗忖赫天魔既捨身殺敵,祝夫人又以刀自刺,皆已萌死志,內中有何玄虛?可是現今大敵當前,不暇細想,朗聲道:“我友受傷,皆由你而起,閣下難辭其咎。”厲工道:“閒話休提,你若不速信函,他們兩人立即命喪當場。”傳鷹仰天長笑道:“那密函你也休想得到。”厲工只覺得傳鷹此人行事出人意表,絕非那種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
厲工嘿然道:“傳兄果是不凡,厲某縱橫天下,你還是第一個這樣在我面前說話的人。”話猶末了,全身不見任何動作,已欺近傳鷹身前五尺處。傳鷹的長刀時才趕及劈出。
厲工一手收在背後,左手揮出,一下重拍在刀身上。
兩人悶哼一聲,倏地分開。
這一試,兩人平分秋,不由重新對敵人估計起來。
傳鷹心中大凜,厲工身法迅疾、固是驚人,但他內力有種陰寒之氣,長時間戰中,將會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威力。
厲工也是悚然大驚,他自持功力深厚,一上場便試傳鷹的內力,豈知對方內力生生不息,如天道循環,無止無休。
厲工沉聲道:“他死了嗎”傳鷹知道他是指鄧解,一邊點頭,一邊提聚功力。
豈知厲工面容不改,似乎像只是死了只螞蟻的模樣。
傳鷹道:“我有一折衷之法,不如我倆將此函撕開,各持一半,聯袂往見令東來,假設令東來毫無異樣,我便袖手旁觀,任你兩人公平較量。”厲工拍案叫絕。
傳鷹的想法大膽而有創意,且是唯一可行之法。
要知若是令東來因某種原因,失去抵抗之力,厲工一到,令東來必受盡凌辱,若是傳鷹在旁,自然可以因情而施。
反之如果令東來安然無恙,傳鷹自是落得讓他們決鬥,於厲工的目的毫無阻礙。
厲工一陣大笑道:“一言為定,我倆立即起行,至於將密函撕作兩半,則不必多此一舉,一切由傳兄帶領便可。”跟看輕拍祝赫兩人,祝夫人連忙站起,一直撲進博鷹懷裡。
厲工順手給赫天魔點了睡,讓他沉沉睡去,免他醒來痛苦。
厲工道:“給你一柱香時間,讓我先將兩位師弟埋葬,稍後在山腳等你。”這人說來平淡,生似全不念舊的人,傳鷹雖佩服其氣魄風度,可是對他的無情,卻大凜然。
厲工自去不表。
祝夫人伏在他的懷內,一陣女的幽香,傳進傳鷹鼻內,使他泛起悉的溫馨。
傳鷹輕聲道:“楚楚,一切我也明白了,赫兄不世英雄,你便陪他回外,他我若有空,必前往探訪你們,和你們的子女。”祝夫人全身一震。
原來傳鷹從祝赫兩人各萌死志,便知兩人互生情緣,但祝夫人既深愛自己,赫天魔受己所託,亦不能監守自盜,所以兩人死結難解,都起了必死之心。傳鷹與厲工訂下了之約,也是針對這點,給二人一個機會。
傳鷹輕輕推開祝夫人,轉頭而去。
祝夫人淚眼模糊,若非赫天魔斷去一臂,她必然仍會跟傳鷹而去,目下赫天魔再次為己受傷,自己又怎能去下他不理?
傳鷹的身形消失在山路的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