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拽住一隻皓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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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的白玫瑰樹叢內有一個三層蛋糕,和排列成金字塔狀、如人一般高的香檳酒杯牆,充分櫬托出這場生宴的豪華。
方雅芸穿著一襲粉紅絲蕾洋裝,是英國租界駐上海首長所贈,顯現出她的身分與矜貴。一進會場,她立即在人群中找尋著夏侯秦關的身影,果然,在遠處的椰樹下看見了他。
他身著白西裝外套,底下是黑
皮褲,黑白強烈對比下,更突顯出他深邃的五官,與狂野不羈的氣質。發現方雅芸正在注意自己,他立即扯開
瀟灑一笑,由身後拿出一束早已準備好的月牙薔薇。
她立即笑開了嘴,往他那兒飛奔過去,然後拉著他來到香檳區,拿了瓶香檳給他“我要你為我填滿這裡的每個酒杯。”夏侯秦關低笑,接過了酒“希望待會兒能與你對飲。”他拔開瓶,由金字塔的最頂端倒下,酒
沿著杯緣滴滑而下,徐徐填入酒杯,最後在方興與方雅芸的幫忙下。
他總共倒了數十瓶香檳才大功告成。眾人無不拍手叫好,更有人竊竊私語,談論著“風起雲湧”的副幫主是何時與方興的千金在一塊兒的?
不過,這疑問很快便被接下來切蛋糕的熱鬧場面給沖淡了,周遭揚起西洋的生快樂歌。
“我就知道你會來,才幾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方雅芸附在他耳邊嬌笑道。
“你知道嗎?剛才在倒香檳時,我多想能和它一樣,把你那兒一寸寸填滿。”夏侯秦關放肆地笑,乘旁人不注意時,以舌尖輕劃了下她的紅。
“待會兒吃完蛋糕,我帶你去樓上。”她也不假意矜持。
“正合我意。”就在這時候,男扮女裝的傅御前來敬酒。
他嗲著聲,以舞臺上的嬌嬈模樣說道:“喲,你不是‘紅慶酒樓’的老闆嗎?上回咱們才在那兒暢飲一整夜,你可忘了我?來,我們喝一杯。”他裝模作樣的以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夏侯秦關的膛,魅惑十足的笑著。
方雅芸滿腔醋意湧上心頭,緊拉住夏侯秦關“喂,你這個女人是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想男人想瘋了?”傅御一揚眉,霍地噴出笑意“是啊!我是想男人想瘋了,現在正在物中,唯一讓我看得上眼的就是你身邊的夏侯秦關。”
“你…你好大膽,他今天是我的。”她已亂了分寸。
“好啊!那咱們就各憑本事,看今晚誰先把他釣到手。”傅御臨去前還不忘倚在夏侯秦關懷中,嗲聲說:“秦秦…待會兒我在車上等你。”夏侯秦關一愣。
秦秦!死傅御哪時候給他取了個這麼難聽的暱稱?不男不女的,啐!但為了任務,他只好打鴨子上架道:“小傅子,那你等我吧!”小傅子!傅御乍聽下差點吐血。
旁人沒聽懂的話,還以為是“小褲子”哩!他瞪向夏侯秦關,發現他正對自己眨眨眼,意思像是說:瞧,這小名更聳動吧!
傅御只好乾笑兩聲,退出這場兩“女”奪一男的戰爭。反正他已達成刺方雅芸的目的,想必她會馬上帶夏侯上樓。如此夏侯便能早點下手,免得夜長夢多。
“關,趁大夥現在都在吃蛋糕,我們去樓上。
“方雅芸可不打算給他機會接近剛才那個妖豔的女人。
“好嗎?這裡是方大人的官邸,也是他收藏軍機的地方,我們上去不太好吧?”他以退為進。
“沒關係的,有我帶路,沒人敢攔阻。再說我還知道竄上二樓的暗梯,碰不到外人的。”她眼一勾,充滿挑逗。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夏侯秦關臉上那抹意更熾,眼底有的也是狂
之
,他輕鬆隨著方雅芸來到向來嚴密看守的二樓。
在經過門外寫著“閒人不得進入”的軍機房時,拿出方湖為他準備的麻醉針往她頸後一紮,方雅芸不一會兒就昏了過去。
夏侯秦關將她拖進一間空房藏起來,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西裝。早已穿在裡頭的黑
緊身衣更方便他行動。
他身輕如貓的先以鐵絲打開門鎖,飛越入內,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目標物,最後再由窗戶逃逸。由樹梢越過那個樹梢,在經過夜雲道時,他拿出手上的煙火彈往旁邊空地一扔。
頓時火光四耀。赫連馭展與傅御見了暗號,立即依照原訂計畫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剎那間,尖嚷聲四起,眾人盡做鳥獸散,好好一場生宴會,鬧成這般田地,方興想必會氣炸了,夏侯秦關凝
一笑。算是給這賣國賊一個教訓吧!***於涵在“浦居”休養了近半個月,身子好轉不少,但心裡的傷卻不容易痊癒,她依舊是鬱鬱寡歡,顯得落寞寂寥,她想離開了。
借住只是一時,總不能讓自己永遠留在這裡,況且他們全和夏侯秦關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這種情形下,她想忘了他又談何容易?
平上野蕎幾乎成天守著她,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不過今
她正好有事外出,讓於涵終於有機會離開。不告而別雖然說不過去,但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希望小蕎別恨她才好。
她騙管家和守衛說想出外走走,孑然一身離開了浦居。反正她本來就沒帶半點行李,正好不會讓旁人起疑。不知他還好嗎?
恍惚之間,她的心思又飄移到夏侯秦關身上。明知這樣是要不得的,為何她還是這般惦念呢?她眉頭深鎖,心神不屬,因此對李威的靠近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