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消滅火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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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漢微微一笑道:“張公子為人大方我知道,不然這些年來我哪能經常白吃白喝。”無眉公子在棋盤上重重拍落一顆棋子,像跟那顆棋子賭狠似的,唾唾不已道:“總有一天,我會把貓滲在酒裡面,從你小子鼻孔裡灌進去!”唐漢輕咬了一聲道:“人是夠大方,只可惜氣量窄了一點。”呂子久立即搶著接下去道:“以後你又將空房子租給過很多人,對不對?”趙老頭道:“對!很多,很多。究竟租給過多少人。連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呂子久道:“最近向你租房子的人是誰?”趙老頭道:“一個患了重病,瘦得不成人形的老先生。”呂子久道:“就這老先生一個人住在這裡?”趙老頭道:“不,還有兩個年輕的後生,跟他住在一起。”呂子久道:“你說這位生病的老先生不是個普通人物?”趙老頭道:“是的,每天天黑以後,就有幾名彪形壯漢輪過來煎藥侍候,這些人都是高來高去的,武功十分驚人。”唐漢一呆,脫口道:“童子飛?”趙老頭道:“不是‘童子’,我說的都是大人’。”無眉公子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臉上同時浮泛起一股愉悅的笑容。
他反擊的機會來了。
“呢,童子飛?”他揚臉眯眼望著唐漢:“一個人的名字?我以前怎麼沒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唐漢置之不理。
“你說的這位老先生住哪個房間?”他問趙老頭:“麻煩你帶我過去,我想見見這位老先生。”趙老頭搖頭:“不行,你來晚了。張公子他們要我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這位老先生今天早上忽然不見了!”唐漢道:“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兩名年輕後生也不見了?”趙老頭道:“統統不見了。”唐漢道:“臨走之前,他們可曾留下什麼東西?”趙老頭道:“除了幾灘血跡,什麼也沒留下,害老漢洗刷了老半天。”他接著又更正:“噢,對了,還有十兩銀子的押租金。”唐漢站起來,伸了個懶,然後移步緩緩向擺酒菜的那塊棺材板走去。
棺材板的兩端,便是最好的座位。
呂子久佔去了一頭,唐漢如今便在另一頭以跨騎姿勢坐了下來。
無眉公子跟趙老頭繼續下棋。
兩人下棋。
兩人喝酒。
唐漢聽完趙老頭這一段沒頭沒尾的故事之後,胃口好像突然好了起來,他每樣菜都嚐了幾口,又連幹了三杯入骨香,才慢慢抬頭,望向呂子久。
他望著呂子久,點點頭道:“我懂你們的意思。”呂子久道:“你懂我們什麼意思?”唐漢道:“以你們過去跟趙老頭的關係,你們無疑早就知道那位飛刀幫主住來了趙老頭這裡,以及住來這裡的原因。”呂子久挾了一塊栗子雞,沒有表示意見。
“如今,這位飛刀幫主忽然失蹤,你們獲悉後,雖然非常關心而又著急,但卻有無從著手之。因為你們儘管清楚對方也許跟後山那批人不無牽連,但卻摸不清這夥人是何來路,以及他們劫持童子飛的目的何在。”呂子久以一口入骨香將嚼碎了的栗子雞送進喉嚨!又在開始物第二塊栗子雞。
“而依你們的猜想,我這個火種子對這件事也許比你們知道的多,於是,你們便自作聰明,想出了這一招‘投石問路’兼‘將’之法。”呂子久大概是入骨香喝得太猛了,他忽然避開唐漢的視線,不斷的嗆咳起來。
唐漢微笑道:“你慢慢的咳,別真的嗆著就是了我可以等待。”世上最好的止咳藥,大概也不及這幾句話靈驗有效。
呂子久的咳嗽忽然好了。
他紅著脖子道:“一派胡言亂語!什麼叫‘投石問路’兼‘將’之法?”唐漢笑道:“聽不懂,是嗎?那麼,我就說清楚一點好了。”他喝了口酒。
“事實上你們也拿不準我是否清楚這一夥人的來路,所以你們以替我買棺材,及說我活不成來試探我;只要我有了反應,你們便不難看出我對這一夥瞭解的程度這是‘投石問路’的部分。”他又喝了口酒。
“就算我對這夥人的來歷瞭如指掌,你們對我是否肯出力營救那位飛刀幫主,仍然沒有多大把握。於是,你們安排趙老頭來述說這個令人髮指的故事這是‘將’的部分。”呂子久忽然道:“好,算你聰明,現在你能不能說說你自己對這件事的意見?”
“我最好不說。”
“為什麼?”
“因為我如果直說出來,一定會使你們大失所望。”
“這件事你打算手不管?”
“不錯!”
“什麼原因?”
“這是我火種子為自己訂下的原則:凡事都須‘量力而為’,‘量理而為’,‘量情而為’。違反其中之一,則更可為亦不為!”
“好原則!”呂子久點頭,忽然又問:“這幾條原則是你昨天還是今天訂下來的?”
“很早就訂下來了。”
“如你出手營救這位飛刀幫主,那將違反了你這三大原則中的哪一條?”
“三條通通違反。”
“可否開開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