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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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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夏初至。

這一天,姜燮廷不知為何心情特別好,竟說要帶她夜遊東錢湖。

宦夏蓮聽聞他的提議,只覺得好新鮮,便點頭答應。

他們傍晚時分便離開宰相府,坐著馬車到了東錢湖畔。

宦夏蓮緩緩地從馬車上下來,兩眼跟著一亮。

該是黑壓壓的湖面上卻燈火通明,樹上、船身上都掛著紅燈籠,還有不少的人手上提著紅燈籠晃悠著。

“這幾有燈會,所以熱鬧。”姜燮廷下了馬車,手繞上她的,免得她被他人給擠到。

“燈會?”她好奇地看著他。

“嗯,有猜謎、有唱戲,各式各樣的活動。”他淡淡地解釋。

她應了一聲,又沒了聲音,他低頭瞅著她,“想去看看嗎?”

“不了,妾身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與其讓她置身其中,倒不如讓她在遠處看著熱鬧的場景。

“蓮兒的子倒和我相似。”他笑著摟住她往一艘船上走,“我已經租了船,我們到湖中心看煙花,吹涼風。”她笑著點頭,一雙水眸看了看長相英俊的姜燮廷,“夫君今心情很好?”他們出門的時候就帶了廖峰、李牧和青兒,五人上了——艘不大不小的船。

他們兩人走入了以白紗籠罩著的小廂,四面白紗一面起,可清晰地遠觀,他人卻瞧不清他們,其餘三人則站在外頭,各自找事做,有默契地沒有擾到他們。

姜燮廷抱著她落在椅子上,替她倒了一杯茶,見她接過後喝著,他才開口,“為夫從來沒有問過你,你為何肯嫁?”宦夏蓮心裡不踏實地看了他一眼,總不能說替胞姐代嫁。

“嗯,父母之命。”她中肯地說。

他點點頭,大掌抓過她的小手,細細地翻看,“不是因為為夫的宰相之名?”她微愣,反問:“夫君為什麼這麼問?”他微微一哂,“看來不是了。”他嘴邊的笑更深了,“那麼蓮兒,如果為夫不做宰相了,你也不是宰相夫人了,你仍願意待在為夫身邊嗎?”宦夏蓮覺得他今天高深莫測,似乎話中有話,她只好模糊地說:“妾身嫁給夫君,是因為夫君是父母看中的人,至於夫君是不是宰相,這與妾身無關。”她一頓,他的黑眸深如黑夜,以為他在官場上遇到了什麼難事,她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君,官場變幻莫測,就算不是宰相又如何,夫君莫把官名看得這麼重。”

“哦?”他玩味地看著她。

“當然夫君也會有老的一,他也會告老還鄉,官名乃是身外事,人死時也只佔了棺材方寸之地,多一寸也沒有,這官名也未必使人有什麼不同,多年之後就只剩一具白骨了。”她輕聲地安撫著他。

他越聽越著,心越來越柔,他索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嗅著她如蘭般的芳香。難得見鐵血宰相如此,宦夏蓮也心軟,“夫君,你切勿因為這些身外物而煩心,妾身聽說夫君你是少年宰相,夫君你當時多大?”

“十六吧。”宦夏蓮算了算,“那夫君今年二十有四,已經當了八年的宰相,足以名留青史了,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他在她肩上悶悶地笑了,“嗯,為夫今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開懷。”再兩年,這煩人的宰相之職可以卸下了。

聽他語氣輕快了一些,宦夏蓮不知道他的想法正好與自己不同,“那夫君如此年輕,再當幾年的宰相也不是問題。”靠在她肩上的男子假寐的眼立刻睜開,“你不是說不介意為夫不是宰相?”

“妾身不在意啊。”她剛剛是這麼說的嘛。

“但你為何還要…”

“是夫君你自己要的啊。”宦夏蓮心思縝密,恍悟過來,“夫君是不想當這宰相?”她終於懂了,他又靠了回去,閉上眼晴,享受著她的溫香軟玉,“對,一點也不想。”

“那為什麼…”姜燮廷便將當宰相之事與她說了一通,良久之後宦夏蓮點點頭,“如此也好,夫君不是宰相,我也不是宰相夫人,就不用應付那些達官貴人。”宰相府有總管,但有些事仍需要宰相夫人出面,若是他府夫人投拜帖來訪,她總是要出來應付一番,但夫人與夫人之間說的也就是那些場面話,不是真心話,也沒有什麼意思,實在是無趣。

姜燮廷耳尖地聽出她話裡的放鬆,不由得放聲大笑,“蓮兒真是可愛。”能將名與利看得透澈的女子,世間甚少,他何其幸運才能擁有她。

他的話惹紅了她的耳,她推開他,剛才任由他靠著,是難得見他失意,現在他沒事,她當然是要推開,免得被外人取笑。

他的手卻死死地抱住她的,臉略顯蒼白地說:“為夫有些暈船。”

“怎麼會。”她低頭瞧他臉確實不好,“那我們回去吧。”

“無妨,只要蓮兒任我抱著,我便舒服許多。”這話耍無賴的成分很大,她俏臉一紅,明白他是在裝,氣得她小手往他背部重重一捶,聽到他乾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