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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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李承軒搞的鬼!”宇新的怒氣又多一重“這些年來他跟你媽眉來眼去…”
“你說話小心一點,李叔跟我媽之間再清白不過了!”宇庭咆哮道,一種無可掩飾的惱怒在他眉宇間燒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母親。
“體上是清白的,神上…”宇新冷嘲的拉長聲音“可不一定了!你高貴的母親跟李承軒…”他哇啦哇啦的連珠炮攻訐將—陣昏惑帶上宇庭心頭,他困惑的蹙起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留在這裡聽他侮辱母親與李承軒之間的情。就連祖父母都默許他們兩人的往,他們很清楚自己沒資格跟媳婦要求什麼,她肯繼續留在杜家,維持杜家的顏面,只是不忍心在這種情況棄他們兩老於不顧。
不想再聽更多的侮慢之詞,宇庭乾脆控著輪椅往門口走,這舉動在杜宇新眼叫,無疑是怯懦。
“不敢聽下去了?”他一個跨步上前攔劫他的去向,臉上閃過一抹獰惡的笑意。
“因為你今天之所以能坐穩龍騰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是你高貴的母親跟她的情夫聯手促成的?”
“你為什麼說話這麼臭?”宇庭忍無可忍的發怒“我母親與李叔從頭到尾發乎情止乎禮,不像你母親明知道爸爸結婚了,還跟他在一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新怒不可抑。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可以把你母親搶人家丈夫的舉動美化為痴心,為什麼將李叔跟我母親的友誼說得那麼難聽?至少他們沒有對不起爸爸,倒是你母親說痴是痴,但未免痴得太有心機,還知道叫你這個私生子上法庭爭取權益,擺明是要讓負心漢身敗名裂…”宇庭左臉頰一痛,被打得偏過頭去,接著一道力量撲來,將他連人帶輪椅的推倒,他在跌落地面前,驚恐的在椅子上轉身,及時用雙手在地面一撥,整個人的重心往旁跌去,但仍痛得他背發麻,頭暈目眩。
“你懂什麼?”怎奈宇新還不放過他,吼出心裡的不滿後,整個人跪在他身上壓制,捉住他的頸子猛撞。
“那全是我的主意!我不忍心再見那個男人糟蹋她,不忍心見她捧著碎掉的痴心,一心以為他會回頭!我恨他如此作踐我們母子,恨他不肯維我名分,讓我以私生子的身分苟活,所以我為自己討公道,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我…咳咳咳…”儘管想要點頭附和,但他無法呼了,全身痛得像是骨頭都要散掉。
“都是我的意思,跟她沒有關係,不准你冤枉她!”他掐住他頸子的手越收越緊,宇庭到眼前變黑。
“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你…”病房的門被推開,尖銳的叫聲引來雜沓的腳步聲,宇庭失去意識。
是那縷教人魂縈夢繫的天香!
不斷朝他湧來的溫鬱香息,如花重重環燒拂來,他不自覺的加深呼,將渴望了幾近一輩子的香氣進體內,隨著血動擴散向四肢百骸,撫平他的疼痛與空虛,將他從惡夢裡拯救出來。
他低的呻,隨即受到冷汗涔涔的額際被一陣溫柔的風拂去,溢滿濃濃擔心的悉聲音吹向他耳輪,立即將他半睡半醒的神智唉醒。
“宇庭,宇庭…”聽出那壓抑不住的哽咽呼喚是桂馥的聲音,他奮力睜開眼睛,果然是那張思念了一個月的嬌顏,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在腔內躍躍滾動,灼熱的氣竄進眼中,怔怔的注視她。
水氣飽滿的眼睛同樣怔怔的瞧著他,儘管強自鎮定,之前接獲他出事時受到的驚嚇仍餘悸猶存。當她趕到杜浩森的病房,裡頭擠滿了人。警衛將被注鎮靜劑的杜宇新給帶出來,醫護人員則分成兩組,一組檢視病上的杜浩森,另一組則為宇庭做急救處理。
看到他臉上罩著氧氣罩的一幕,她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血似乎都冰凍住了,直到護士催促她上前為宇庭檢視,她才恍然驚醒,拾回醫生的本能。
“馥兒…”即使在痛得神智昏時,他依然喃喃念著她的名字。她心如刀割,還得強迫自己要絕對的冷靜,小心翼翼的以夾板為他固定椎部位,命人將他抬上活動病。
這期間,他疼得冷汗淋漓,不住呻。沒辦法之下,只好先為他打一劑止痛針,讓他先安靜下來。
回到他所屬的病房,她馬上為他熱敷。在等待他醒過來的期間,兩人最初相遇到如今的種種記憶雪片般閃過,夾雜著悔恨的悲痛湧上心頭。
他差一點就死掉!
深徹的寒冷襲遍全身,桂馥抱緊自己也趕不走這股寒意。她不敢想像,卻又不自的想,要是護土沒及時趕到,宇庭他…
心碎的聲音似一陣尖銳的耳鳴刺進腦門,口的寒意幾乎要凍凝心。
不,她無法接受這個可能。盡痺期口聲聲要跟他撇清界線,甚至將他給父親治療,拒絕跟他接觸,但她心裡明白,宇庭的一切早就再次滲透進她的生命裡。不見他不表示她可以不關心他,對於他每天的進步她都瞭若指掌,還騙自己這份關切純粹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跟情愛無涉。
騙誰呀!
會是老天看不過去她的自欺欺人,才讓宇庭發生這種事嗎?她悲痛的掩住臉,心情亂糟糟,許多事是越想越混亂,越理越不清。
為什麼遇見他之後,無論她如何努力試就是找不到平衡點?有人可以為了寂寞去尋找另一份愛,她卻守著舊愛的傷痕不肯敞開心再給自己愛人的機會,讓為情所傷的心在開始和消失的情中飄零,找不到落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