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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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不能再喝了。”小江將陌生男子打發走,而那名酒保見晚辭認識他們,便也轉身離開了,而他伸手走了她手裡的酒杯。
其實走過來的時候都還怒氣沖天,發了狠的想要教訓那個不要命的傢伙的,卻在見到她的樣子之後,心裡剋制不住的一,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她喝成這樣?
本也就無心理會小江怎麼去和旁人涉,他全副心神裡在乎的只有她,她似是認出了他,卻又並不十分清醒,只是不滿自己的酒被拿走。
他當然不給,輕而易舉就制住了她的手“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她自是不肯,但她的那些小掙扎對他來說本就不當一回事,他從皮夾裡拿出幾張鈔票壓到杯子下面,就要強行帶她離開。
原本是鐵了心的,卻錯在一低頭,看見了她滿臉的淚痕。
他一下子就慌了,手忙腳亂的放開了她,不回去就不回去,她要喝酒要幹嘛都隨她,只要她不要再哭。
她重新端起酒杯,他定了片刻,終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咬牙問“小晚,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她出手捂住自己的臉,語氣似哭又似笑,說的話也毫無邏輯,斷斷續續。
“…我那個時候那麼喜歡他…可是他有女朋友…後來他們鬧分手…我知道了…課也不上了…就等在他宿舍樓下面…就為了問他現在可以考慮我了嗎…嬈嬈還笑我傻笑了好久…後來…後來他答應了…我好高興…真的是好高興…可是…可是我沒想到她會自殺…她都來求過我的…我就是不理…”她說得沒頭沒腦,更像是自己一個人的囈語,而非對著他說,他聽得半知半解,一面嫉妒得發狂,一面又恨不能把那個混蛋立刻逮到她面前,只求讓她不要這麼難過。
“…他說要分手…我不肯…我就他…他跟我一起去醫院…他跟我在一起…我們天天吵…天天吵…吵到他出事…”他心底悶痛難當,讓小江看著她,自己出去打了個電話給俞岷,告訴她晚辭已經找到了,又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掛了電話直接撥給倪斯嬈。
電話那頭的倪斯嬈沉默了會兒,慢慢開了口:“大一的時候,她跟我們學校的一個師兄告白,可惜他有女朋友,兩個人一個是校足球隊的隊長,一個是校花,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鬧分手,然後林師兄就和晚辭在一起了,只是沒想到,他的那個女朋友接受不了,竟然在他們面前割腕自殺,就在食堂前面,午飯時間人最多的時候。”
“死了嗎?”他問。
“沒有。”他鬆了一口氣,就生怕這件事成為晚辭心上永遠也卸不下來的十字架。
“可是,”倪斯嬈又再開口“這件事鬧得很大,之後所有人都在罵林師兄是負心漢,又罵晚辭趁虛而入,說他們不過是鬧了點兒小別扭,如果沒有晚辭,本就不會這樣。”他沉默了,為了那一段他沒有參與沒能陪在她身邊的曾經,心口悶悶的疼著。
“林師兄受不了壓力,想要分手,但是晚辭不肯,她強拉他去醫院,想要一起跟他女朋友解釋,道歉,然後一起面對…那段時間他們總是吵架,結果就在有一次兩個人剛剛吵完架之後,林師兄負氣走了,結果出了車禍,高位截肢。”
“後來呢?”他心一緊,又再追問。
“後來林師兄辦了休學手續,不肯再見晚辭。他之前那個女朋友,聽說趁家人不注意從醫院鬧出走,過了一陣子也由家人來學校辦了休學,之後就再也沒有過消息。他們兩個離開學校以後,這件事總算是慢慢的淡了,只是晚辭自己,一直走不出來。”
“這不是她的錯,只是意外。”他直覺開口。
“是,我也跟她說了無數次同樣的話,但是這麼些年了,你也看見了,她完完全全變成了膽小鬼,本不敢去愛人,甚至不敢去接受別人,不敢開始一段新情,她本就是還沒走出來。”他重新走回酒吧的時候,她已經喝得糊糊的了,小江苦著一張臉連連擺手“小暢哥,不關我的事,晚辭姐一直要喝,我本勸不住。”意外的,姚暢卻沒有發火,他只是點了下頭,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晚辭披上,然後彎直接抱起了她,往外走去。
小江連忙跟出去“小暢哥,晚辭姐的包不見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剛才那個酒保說,他只留意著晚辭姐的人不要出事,沒有注意到包,大概是被誰順走了,我們要不要報警?”他開口“你去開車,先送她回家,其餘的稍後再說。”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樓下,卻怎麼也按不開門,打她家裡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沒人在家,”小江收回手,又再開口道“晚辭姐的包又丟了,也沒鑰匙,要不,先去你那兒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多想,只是單純的覺得,既然晚辭姐進不了家,又醉成這樣肯定得有人照應著好好休息,那他家那麼小肯定是不行的,姚暢的公寓倒是大的。
姚暢想想,好像也只能如此,於是兩人又把車往他公寓開。
到了他的公寓,他動作小心的把她放上以後,卻是和小江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這樣一身酒氣,不洗一下好像不行,看她的樣子也很不舒服,可是要洗的話,她顯然是不能自理的,而他們誰都不敢去脫她的衣服幫她洗。
她又不老實的想要亂動,姚暢只得按住她對小江道“打水去,要溫的,再拿兩塊新巾來。”小江看著姚暢動手用巾給顧晚辭擦了臉和手,又親自幫她脫鞋擦腳,簡直是目瞪口呆。
姚暢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一回頭,看見小江的表情,頓時不自然極了,於是想也沒想,凶神惡煞的衝他吼“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回去!”小江被嚇得跳起身來以最快速度消失,連姚暢在他身後叫他都充耳不聞。
姚暢聽著關門聲,又不敢放開晚辭,只能恨恨的往臥室外面瞪去,雖然明明什麼也瞪不到。
他擰開頭櫃上的礦泉水哄著她喝了幾口,又想給她脫了外套讓她睡得舒服點兒,奈何她不配合,身子像一尾魚一樣扭來扭去,他的呼,終於控制不住的重了起來。
不敢再動,不敢再看,他直接扯了被子讓她和衣蓋上,可是,她卻還是不安分,覺得熱,拼命的往外掙。
眼看著她就要掉下去,他終是一閉眼,咬牙伸手撈過了她,死死的箍在懷裡,一同和衣躺上了。
“你乖乖的,不要亂動,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渾身繃得死死的,說話亦是咬牙切齒。
可是,她卻完全不聽他的,她本就覺得熱,此刻又多了這麼個大火爐貼著,越發的掙扎扭動起來。
他實在受不了,跳起身來就要去衝冷水澡,還沒走到浴室,就聽見“嘭”的一聲,她整個人摔到了下。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抱起了她“摔到哪兒了?痛不痛?”她被這一摔,似乎清醒了些,也不亂動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像是認出了他,卻又不太明白。
他所有的自制在這一刻終是全盤崩潰,她就在他懷中,如花盛開,灩瀲雙眸就那樣看著他,走了他的全部心魂。
他扣著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她似乎想要掙扎,可他已經停不下來。
到了此刻,方才明白當初導演所要求的“把對方進自己身體當中”是什麼樣一種覺,他幾乎用盡了自己可以用的一切力量,抱著她,吻著她,把她往自己的身體裡,然後覺,她整個人,漸漸的軟了下來,那些微小的反抗,慢慢消失。
就算他趁人之危好了,這樣,她總不能再把他推開,總不能再****,跟他說,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又或許,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正視這段情,放開自己去接受。
反正,到如今,他已經無論如何都放不開手。
他也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很早開始,他要的,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