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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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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狠,確實是…"慕容天-頰邊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轉視南宮恕,眼裡充滿複雜的神情,像是怨恨,也像是無限的溫柔。"恕兒,我想你是不會原諒我了,對嗎?"她幽幽道。

一直以來,出於對南宮瀟的恨,讓她無法面對容貌酷似丈夫的兒子。孩子一出生,她就把他寄養在鄉下,讓從前的侍衛扮作農夫照顧他。後來,一場大水讓他們離散了…直到重新在街頭找回他,她還是沒有辦法與他相認,只當作養子若即若離的與他相處。

現在,他明白了自己的母親是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他,還會原諒她嗎?

南宮恕似被雷擊,這段時間,他只知道自己是聞人謙的兒子,初到柳暗山莊那天,聞人謙便與他相認了;他也知道那個要與他們決鬥的黑頭鶴就是宮主本人,可…從沒有人告訴過他,摹容天-竟是…竟是他的親生母親!

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他一扭身,往山下奔去。

"大哥!大哥!"南宮雪輕追了過去,直追到氣吁吁,才在一塊山岩邊看到那臉凝重的人。

"宮主其實並非像她裝扮的那樣狠毒,"她張開雙臂摟住南宮恕,讓他背靠山岩,平靜下來,"她口裡說要殺我,其實一路上她扮作小喬,殺我的機會可多了,卻不見她下手…也許,到了最後關頭,她畢竟不忍心,再怎麼說,我也是她親手養大的。"

"她沒殺你,可也殺了別人。"冷冷的聲音不以為然。

"宮主早年的遭遇讓她痛恨那些狐媚的女人,那個任姊姊,還有那些賴在你身邊的青樓女子,大概讓她想起從前那個叫什麼小桃的婢女,你又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自然不想讓你跟她們鬼混…"她頓了一頓又說:"至於,至於客棧裡的一班護衛…"這件事,她終於沒能找到替慕容天-開解的藉口。乾娘有時候,的確是狠了點。

"可我記得她真的非常非常疼你!"靈機一動,她想到了往事,"那年你出水痘,是她衣不解帶坐在邊親手照顧你,熬了幾夜通宵,眼睛都熬紅了啊,若不是那份對兒子的深厚情,任誰也不會如此的!只是,她不善於表自己,所以,一直讓人覺得她是個冷冰冰的人。"說著說著,她嬌嗔的瞪了一眼面凝重的南宮恕。"哼哼,你們家的人,好像都不太懂得表自己的情。"可不是嗎?眼前的人,扮成另一個男人時倒是甜言語,換回了自己的裝束,卻似個木頭人。

靠著岩石的身子像是顫動了一下。

是嗎?她真的疼愛自己嗎?

記憶中,兒時寄養在鄉下的時候,每個月確是會有一位蒙著面紗的阿姨來探望自己。那阿姨好奇怪,總是盯著自己瞧了又瞧,替自己買一大堆東西,卻從未跟自己講過一句話。那,就是她嗎?

也許吧,她們的身上同樣散發出一縷幽蘭般的清香,他,早該猜到。

小手撫上他那皺著的眉心,見他沉默不語,知他心情已平靜下來。就算沒有完全贊成自己的話,也有幾分默認。心念一轉,她岔開話題。

"對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哩!"南宮雪輕忽然橫眉豎眼。

"算帳?"南宮恕的思維可轉不了這樣快。

"哼!"她拿出那串金鈴,搖了搖,"你為什麼要把它送給聞人傑?"南宮恕笑了,反手擁住她,"現在就算我送,我也不會了。"

"你別以為本姑娘會饒過你!"她踢了他一腳,"我現在可在生氣!大大的生氣!"

"那你想怎麼罰我?"他吻吻她的額,又啄啄她的,"這樣?還是這樣?"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南宮雪輕笑,"既然你不要這金鈴,我就把它扔了…"她伸手一擲,像是要把它擲到懸崖下,但指尖卻仍然勾著。

但,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那呆子…他真以為自己把金鈴扔了,居然一個飛身,追著扔擲的方向,朝懸崖躍了下去!

"大哥──"南宮雪輕慌忙探頭張望,焦急大喊。

才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崖下,生著一棵巨松,南宮恕正悠閒的靠在松枝上。

"你…你又騙我!"

"下來呀,"他淺笑著伸出一隻手臂,"你不下來救我嗎?"真拿這個賴皮鬼沒辦法!南宮雪輕嘆了口氣,掏出隨身攜帶的天蠶冰絲,一端系在岩石上,另一端牽在手裡,跳至巨松枝頭。

"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未來得及站穩身子,已有一個厚實膛將她擁住,熱吻隨之而下。

"唔…乾娘他們還在上面…"她微微推打著,無力的反抗。

"有爹爹照顧她,不礙事。"南宮恕牢牢扣住她不老實的小手,堵住她多話的小嘴,彌補這幾的思念和…方才的不安。

巨松微動,漫天的雪在這溫暖的天地間,翩翩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