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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斂盡芳心不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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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直地看著他,眸子裡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叫什麼名字?”他狐疑地問。

她的心碎成無數個碎片,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低的回答,失意而悲傷,“奴婢名叫小玉。”

“你一直用這樣古怪的眼神看著我,難道你認識我?”他莫名動起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竟然已經不認識她!

不過短短數月,他怎麼可以忘記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神魂漸漸歸位,她看著他閃爍著星光的眼睛,輕輕地說,“公子恕罪!奴婢新來乍到,方才見到公子,情不自地想起了一位故人,因此失態,請公子責罰。”

“這麼說,你並不認識我。”他有些失望地鬆開了手,懶洋洋說:“我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退下吧。”他走進簾後,緩緩走入溫水池中。

她看見他的身影一寸一寸地矮下去,溫熱的眼淚漫過眼眶。

漸漸籠罩下來。

華燈照在雕樑畫棟之間,富麗堂皇。靈越走得極慢,一路搖搖晃晃。

身後的夢菊小聲問:“小玉,你沒事吧?先前在浴室裡,我看你好像馬上要暈過去一樣,臉白得可怕!”她勉強笑著回應,“沒事,第一次見到公子,有些緊張。”夢菊輕輕笑了一聲,“剛剛見到公子我害怕極了,但是現在不緊張,原來公子長得這樣好看,也不是很兇。”

“嗯!”她低聲應道,心不在焉。

兩個人沿著遊廊慢慢走著,夢菊第一次進王府別院,甚是新奇,不停東張西望,問東問西。靈越心事重重,偶爾敷衍她一兩句。

忽然夢菊低聲“啊”了一聲,閃避在走廊一側。她茫然抬起頭,卻見走廊一頭幾個侍女簇擁著一個麗人緩緩走來。

那麗人正是下午所見的劉側妃。

她心如擂鼓,忙跟夢菊一樣,低頭避讓在側,靜候對方走過。

劉側妃慢慢經過了她的身旁,忽然停下了蓮步。

“這兩個丫頭倒是眼生。”一個清麗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旁邊的侍女看了一眼,忙回答:“想是麗姑姑下午挑選的新人。兩個丫頭還不報上名來?”兩個人慌忙行禮,“奴婢夢菊拜見夫人。”

“奴婢小玉拜見夫人。”

“名字倒還雅緻。”王妃輕笑了一聲,“必定是麗娘改的。她最近倒是越發愛讀書了。”兩人答道:“正是。”王妃繼續往前,深藍的裙裾拖在地上,月白的花朵也跟著若隱若現,如同步步盛開。

她的步法十分輕盈,翩然如蝶。

靈越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吐了一口氣。

夢菊撫著口,“嚇死我了,夫人果然氣派,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靈越笑笑,挽著她的手,兩個人回到了房間。

她們的房間在畫秋齋後院西廂,是個寬闊的大房間,裡面陳設了兩張,配了簡單的桌椅和梳妝檯,帳雖是普通被臥,夢菊已經滿意至極。

“這簡直跟做夢一樣,你快掐掐我。”她說。靈越在她臉上輕輕一捏,“是做夢嗎?”

“啊,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啊!”夢菊躺倒在上,發出一聲嘆。

靈越也躺倒在上,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慢慢湧上心頭。

腳步聲響,麗姑姑的聲身影又在門口出現,“今天晚上,也是你們為公子值夜。你們萬事要警醒,不要偷懶睡覺。”兩個人忙爬起來,恭聲道:“是!”夜已濃,靈越跟著夢菊來到畫秋齋,心頭不覺慢了半拍。

蕭遠舟的房間十分寬敞,陳設華美,錦繡的簾幕垂立,在夜風之中微微晃動。昏黃的燭光搖曳著,映照著滿室,在這冬的寒夜裡,竟有一種的暖意。

靈越不自覺地用眼角去搜尋他的所在。

他就靜靜地立在後窗前,一襲月白寬敞的睡袍瀉在他身上,將他與窗前的融融月輝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靈越到一種熱湧過自己的膛,不覺眼中已然溼。

她有些詫異,竟然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如此愛哭了呢。

她閉上眼睛,無奈地搖搖頭。

再睜開眼,卻發現他不知何時轉身,一雙黑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著她。

她不能承受他眼底的探詢,慌忙行禮:“公子,今奴婢和夢菊值夜。

夢菊也過來行禮,忐忑問道:“公子現在安歇嗎?”他揮揮手,“你先下去。”夢菊應了聲退下去。

靈越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垂首而立。

覺他慢慢地走近,而她卻已經落地生般,動彈不得。

他忽然伸手,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迫著她注視著自己。

她看到他眼睛裡面,有兩個小小的她,一閃一閃。

“你真的不認識我?”他的眼中有一絲困惑,“可是為什麼,你每次看到我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們似曾相識呢?”漫漫的悲哀再次淹沒了她,她幾乎是哽咽著回答,“公子,我說過了,您長得像我的一個故人。”他的眼睛裡果然出現了她悉的嘲諷,“那就說說你那位故人吧。”他慢慢鬆開了手,坐在圓桌邊,等著她講故事。

她咬了咬嘴,瞪著他,“我那位故人名叫路小山。大路的路,小山的小山。”他挑了挑眉,“路邊的一座小山?真是個普通的名字…咦,為什麼你的樣子好像要咬我一樣?”她的怒火騰地燃起,“是啊,他本來就是一個極普通的男人。會個三腳貓的功夫,卻很會哄女孩子。”

“哦?”他一下子來了興趣,“莫非…他是你的情郎?”她的臉如同著了火一般,燒得厲害。她想起臨別前的那個親吻,又是酸楚,又是甜,一時咬著嘴不答話。

他悠閒地喝了一口茶,“莫非他還對你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