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試試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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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張洪大異尋常的兇狠急模樣,文櫻心裡一片黯然。月上東山,比昨晚那彎要飽滿些,就像孕婦的身,慢慢發胖,看來又是一個月十五將近。
記得他們進山的時候也正是月殘,轉眼間十多天就過去了,這十多天地獄的子比一個世紀還漫長,無時無刻不在羞辱恐懼和痛苦中捱過。
過去那個高傲豔麗、集千驕百寵如一身的白天鵝,是怎樣淪落成了毫無羞恥地整赤身體、任憑醜惡的男人姦騎馭、周身散發著噁心氣味的奴的呢?她不敢想,害怕想,她只有恨,恨自己更甚過恨那個魔鬼般的男人。
她恨她不能像欣蓮那樣剛烈,乾脆玉石俱焚,總是在反抗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張洪用暴力強行折服,反而招至更大的羞辱。
恨自己在強姦自己的男人面前強顏歡笑,自甘下賤,就連過去最為自傲的身材姿也成了恨的靶子,要醜陋一些就不會讓魔如附骨之蛆了,每一念及就悔恨得想自殘,或者就是死還不能贖回清白。
“媽媽,女兒今生再無顏見您了。”文櫻痴痴望著柵欄外的月,沒有淚,只有血,淌在已遭凌遲的心裡。一隻手遲疑地搭到她的秀肩上。
“滾開。”她冷冷地說。那隻手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她不用回頭去看手的主人,只從他結結巴巴的聲音就可想而知其狼狽了。
“對…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以為你,需要,需要安…”其實那兩個字一衝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張忠禹是個好男孩,也是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信賴的好朋友,在許多人都嘲笑他的土氣的時候,是她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他包裹在樸實外衣下面的忠誠和靈氣,並由此成了朋友。
後來還介紹給了最貼心的女友歐陽惠,讓他們成了一對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情侶。再後來的發展卻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在文櫻的生party中,酒醉的張忠禹坦了掩藏至深的心聲,他的最愛竟是一直充當監護人角的文櫻。
對張忠禹的表白,文櫻非常震驚,立即的反應是給了他重重一巴掌,她不能容忍任何傷害歐陽惠的行為,張忠禹也永遠不是她愛戀的類型,可是不知為什麼她也從來不討厭過這個男生。
所幸當時歐陽惠並未在身邊,純潔的她也未察覺此後兩人的異樣,直至今眾人的際遇發生瞭如此難以想像的變化…內又沉悶下來。張忠禹望著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玉人的背影,眼光中充滿了負疚和愛憐。
月擠過狹縫,用神秘的銀光給文櫻的上身勾畫出一副絕美的輪廓,無論怎樣抑制,也無論她們如何遮掩,女人那充滿誘惑的體總是能令他不自覺地升騰起熱念,身體也會出現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
可是,他面對的是兩個被暴力征服的女人,天知道這柔美如柳的身子上曾經承載過怎樣狂暴的摧殘呢?一念及此,他就心痛如絞,為自己可恥的生理反應,也為不能像真正的男人一樣去庇護他心愛的女人。
於是,時間就在充滿自憐自責的氛圍中悄悄逝了,張忠禹突然低聲唱起歌來:“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妹像月亮雲裡走,雲裡走,山下小河淌水清又亮…”優美動人的旋律伴隨著低沉渾厚的男聲在文櫻的耳邊縈繞,聽得她心尖兒直顫。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山裡情歌,曾經打趣說,誰把這首歌唱得最好她就嫁給誰。
她的眼前彷佛看到了那個快樂無憂的自己,在同樣夜人的時刻,拖著歐陽惠一起靜靜在聹聽張忠禹懷抱吉它深情的彈唱,彷佛看到了那個深情款款的自己,在校園後面的小山丘上枕著方瑋的腿一起看星雨…
嬌軀顫抖得厲害,像秋風中瑟瑟的樹葉。文櫻側過臉,已是淚滿面。
“抱著我。”她啜泣道。張忠禹輕輕地摟住她,就像抱著一尊名貴的瓷器,小心呵護,對大膽潑辣的文櫻,他素來是愛中有畏,只有此時才完完全全地受到懷中這個徹底崩潰、不停哭泣的女子不為人知的脆弱。
也許只有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她才會作出軟弱的表示,這是他做夢都想等到的時刻,也是他做夢也不願等到的時刻。
“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文櫻止住啜泣,臉依然深埋在他懷中,幽幽地說。
“不,是我不好,我不該…”
“別說了。”文櫻直起來,抹去了殘留的淚水,雙手叉住短髮仰臉向後梳去,這個姿態既便在昏暗的光線中也顯現得出優美至極,柔聲道:“我美嗎?”張忠禹一時難以適應她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由衷讚道:“美,像仙女一樣美。”
“我要是醜就好了。”文櫻苦澀地笑道。張忠禹無言以對,只有默默地握緊她纖細的雙手,試圖向她已僵死冰凍的心靈傳遞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熱量。
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目瞪口呆,文櫻突然回了手,拉起t恤下襬往上罩去,頃刻間一具熱力迫人、玲瓏畢見的女體如同夢境一般地坦現在他的眼前。
文櫻的體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可每次都強迫自己扭開頭不敢褻瀆心中的女神,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面對面肌膚相親過。他受驚地側過臉,呼困難“你,我…”
“我要死了。”文櫻平靜地說,平靜下面又透出無邊的淒涼“反正已是殘花敗柳,也許這是我在死前為愛我的人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我不是吳昊那種卑鄙小人。我愛你,也尊重你,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最高貴貞潔的。”文櫻心頭第一次盪漾起動的波紋,她拿起張忠禹的手,緊緊地壓到自己柔軟的上:“看著我。”張忠禹一陣眩暈,歐陽惠和他在張洪的暴力迫下吹蕭時的覺也沒有此時強烈,那時留給他的只有慌亂和屈辱。女人最隱私的身體,而且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身體,就像一汪清泉水在他慌亂的手掌下動。
在這種幸福的覺支持下,他終於能直視住文櫻深邃的眸子,不需要說什麼了,他已讀懂女人所有的痛苦、犧牲和慾望,任何語言都是那麼蒼白虛偽。
也許這是我在死前為愛我的人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他們都是沒有明天的人,也許只有愛才能彼此藉一下兩顆破碎的心靈。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張忠禹的眼眶中無法抑制地墜落下來,他一把將文櫻摟在懷裡,用盡所有的氣力瘋狂地吻著,兩條舌頭糾纏著不願有絲毫分開,所有的情和都在一剎那間全部釋放,沒有惡魔在一側的獰笑,沒有世俗道德的約束,甚至沒有任何思想,只有急促的息聲在狹小的地裡迴響。
兩具苦經百劫的身體終於水到渠成地結合在一起。這是自踏入這個森林地獄的第一天起,文櫻第一次發自真心地向異敞開她所有女的情懷。
***再越的樂曲也有謝幕的時候,在一種奇妙的心理驅使下,兩人幾乎同時攀到了快的頂峰,生命的瓊漿歡樂地翻湧,那片刻間飄至虛空的幸福將使他們永世難以忘懷。
兩具體不約而同地摟緊,盡情將每寸肌膚都貼緊在一起,保持著最後這個姿態良久良久,直至火一般的情一層層地從身上消褪,夜風的寒意又一層層地掩回。
“你能為我做一件事嗎?”文櫻輕輕地說,氣息如溫暖的輕風拂過耳際。
“你說。”
“只要有一線生機,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先保護惠妹逃出去。”
“你呢?”
“你以為老天會如此寬容我們嗎?”文櫻輕輕地掙開吳忠禹的擁抱,莊重地說:“你要給我一個承諾。”男孩凝視著文櫻眸子中閃現的光芒,心頭掠過不祥的預,沒來由地忽然想起欣蓮瀕死前惡毒的詛咒。
他已決意不將那最後可怖的一幕告訴女孩們,如果世間真有詛咒,那就由他自己一力承擔吧。念及此,吳忠禹以同樣凝重的語氣起誓道:“好,我承諾你,哪怕拋棄生命。”文櫻欣然,卻不知男孩心裡的誓言卻是:只要有一線可能,我都要誓死掩護你和歐陽惠逃出生天。***臨近天明的時辰,歐陽惠送回來了,一動不動不知死活,模樣非常悽慘,被那個瘋狂的野獸撕咬得遍體鱗傷,無處不有淤腫和青痕。
更可怕的是她緊小的菊終於被極其暴地刺穿,厚厚的凝固的血漿已經淤滿腸乃至整個下身,不難想像當時裂口處洶湧的程度。
張洪一直對柔弱的歐陽惠表現出足夠的耐心,暴力的魔掌也很少伸向這個聽話的羔羊,今天他終於忍不住撕掉了偽裝,出了猙獰面目,更可見得這個豺狼的窮途末路。
“畜生啊!”怒不可偈的文櫻衝著外怒吼。
“惠妹還活著。”張忠禹脫下上衣包起歐陽惠不忍目睹的身子,輕聲說。不多時,歐陽惠醒轉過來,尚未睜開眼睛,淚珠已掛滿眼瞼“好痛…好痛。不要,求你了。”文櫻摟住她冰涼如雪的身體,垂淚道:“沒事了,是姐姐在這裡。”
“姐…姐。嗚…他說要全部殺死我們,我不想死啊!”
“惠妹,你放心,姐姐一定帶你逃出去。”說著話,眼睛卻焦灼地看向吳忠禹。
歐陽惠勉強喝了兩口水,覺得好過些了,忽憶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瞟見一旁關切的張忠禹又覺得難以啟齒,便說:“姐姐,我和你說句悄悄話。”文櫻附耳過去,聽得滿面的訝:“真的嗎?”她要已是尷尬不已的張忠禹背過臉去,伸手摸到歐陽惠狼藉的下身,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兩手指從腫脹的陰中探進去,很快便拖出一小團絞在一起浸滿水的鐵絲。
“那禽獸只顧著欺負我,決想不到我偷到了這鐵絲,也不知有沒有用。”歐陽惠蒼白的臉上飄起一絲紅暈。
文櫻遞給張忠禹“你是擺機械的行家,你看有沒有用?”張忠禹把鐵絲扳直,抹去上面的水跡,想到它的來處不由得心神一蕩,忙收拾綺念,試試硬度,說:“好像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