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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緊急集合我讓峰出了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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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蛋子們下了運牛的火車,再爬上一輛輛汽車。:這時天已經黑下來,我從掀開帆布車蓬向外看,白茫茫的,覺車在搖晃,不見車往前行。很快我就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那處是雪,沒有參照物。

車到了營地一個場上,陳營長與軍官們大聲叫道,到了,到了!我們新兵像一隻只小雞一樣爭先恐後地跳下車。場上站著許多老兵。

陳營長與魏排長站到新兵隊伍前,一個班一個班地宣佈帶兵的班長。魏排長宣佈我從九班班長改任副班長。然後指著一個老兵說,這是九班的班長。我一聽,心裡涼了,剛一到兵營我就被降了!不過降了也是官,峰連副班長的都沒粘哩。

副班長排隊在最後面,峰個子大,他排在老班長後面,神氣的。我與峰暗暗較著勁,峰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掃雪,排長知道了表揚,我想半夜就起來,被排長攔住了,他讓我睡足,說明天還要練課目。

我一想也對,掃雪峰已經搶了先,我再爭也是第二。與峰相爭,只有第一,沒有第二。

第二天訓練時,我格外賣力。晚飯後,我不顧累,一個人悄悄跑到場練匍匐前進,冰雪沾滿了衣服,衣服都硬了,我全然不顧。我一邊練一邊向四處張望,我盼著營長連長排長班長出現,好發現我在刻苦訓練。直到晚上九點多,還不見來人,他們不來,我在這訓練不白費了。正在我準備拖著疲憊不堪身子回宿舍時,一位軍官來到我面前,我不認識他,看樣子官不小。他笑著說:“天都黑了還不快回宿舍!”我一聽,說:“我不累,我還要練殺敵本領。”軍官笑了,說好樣的,先回宿舍休息。我跳了起來,敬禮說這就回宿舍!後來,我知道,這位軍官是營趙教導員,與陳營長一樣大的官。當然,趙教導員表揚了我!

新兵訓練天天走隊列,真沒意思!這天,我們發帽徽領章了,大家好興奮,以前光穿著沒有帽徽領章的軍服,就像沒有雞冠子的禿尾巴雞。我們別好了帽徽領章,接著就發了槍。第二天,我們揹著槍就去了野雞屯後山包上,進行瞄靶訓練。我爬在雪地上,準星對缺口,三點成一線,我瞄得眼都淚了,便偷偷放下槍,無聊時我突然將舌頭伸向槍栓。聽老兵說,東北冷,舌頭一貼著鐵就會粘住,我不信,鐵還會咬人不成,老兵肯定是嚇唬我們新兵蛋子呢。我將舌頭一點點伸向槍栓,見不事,就將整個舌頭都貼了上去,不料真的將甜頭粘住了,我不敢叫,也叫不出來,我著嘴裡的口水,然後猛地一拉,呀的一聲,我疼得叫了下,血從舌頭上滲到了嘴裡,鹹鹹腥腥的,晚上我回到宿舍一照鏡子,看到舌頭上一個園園的紅印,我想我舌頭上一層薄薄的被槍栓粘掉了。

那天我疼得沒睡著覺,哈!正因為種種原因睡不著,才得知了一個秘密。

半夜時,排長悄悄將班長叫醒,悄悄地告訴班長晚上要搞緊急集合。我聽了,假裝睡著。一個壞主意在我腦海生出:你峰不是處處要與我爭高下嗎?這回我要讓你丟醜!我往四周看了看,見十二個新兵們都睡得正香,便悄悄實施我的計劃!

好了!心裡一直好緊張。等了一會,司號員吹響了緊急集合號,我一軲轆就爬起來了,黑暗中我快速將衣服穿上,揹著槍就跑到了場。

隊伍都集合好了,報數時,卻少了一個人,誰?峰!

“周峰哪裡去了?”連長問排長,排長問班長。

“怎麼搞的?第一次緊急集合九班就掉鏈子!”連長髮火了,排長一聽,跑向宿舍。這時,峰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隊伍跑來。

“快些!你是不是裹小腳呢?給九班丟人。”班長說著,直想打峰一巴掌。

排長問峰,你怎麼搞的,磨磨嘰嘰的!

“你知道嗎?要是真的打起仗,因為你會讓部隊血犧牲吃大虧!輕了處罰,重要要槍、槍斃的!”峰嚇得哭了。這時,我笑不出來,原以為捉下峰,讓他丟下醜,沒料到連長排長都發火了,要在戰場,我可是犯大罪了!

“哭什麼?還有臉哭!”排長拉了下峰的衣服說。峰頭一扭對排長連長說:“這事不怪我,是有人將我的褲子跟衣服栓在一起了!”

“什麼?還有這事!”連長一聽,說回頭再說,先執行任務。

各排排長對著自己的排喊著口令,將隊伍集合好,一一向連長報告。連長立在隊伍正前頭,一手捂著裡的手槍說:“接到上級命令,一股敵人從邊界潛入,我們的任務是迅速出動,截擊來犯之敵!”我們在當官的帶領下奔向雪原。這一時刻,我竟然生了一種從末有過的崇高,像是真地奔赴殺敵前線。

將峰衣服栓在一起的事,後來沒查出。沒有人承認,我是副班長,當官的也沒人想到是我,我像一個偷了人家鍋灶裡燒的紅苕的賊娃子一樣,紅苕在衣兜裡燙得人疼,表面上還假裝啥也不知道。峰委屈,但他沒咬我!我不知他為什麼這樣,我突然對峰產生了一絲絲愧疚和。後來,我知道,峰的爹告訴了峰,我爹幫狗尾巴回工廠的事。我想這一定是峰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沒有出賣我的由。佛說善惡都有報,這報來報去到頭來都會報在自己頭上的。

新兵訓練提前結束,因為真的開仗了!

南邊打仗,是反擊戰。北邊緊張,防蘇聯大軍入侵!南邊打的兇,真正緊張的在北邊。仗打起來了倒不怕,怕的是一直懸著要打不打。就像頭上一塊石頭,不知啥時滾下來。害怕,來自人心,真到事中了,也就那回事了!

新兵們議論著,說導彈都運到後山屯了,還傳說一縣長看見軍列,要看下拉的什麼,野戰軍押車的軍人勸他,他說我是縣長,說著手伸向蓋布,押車的戰士就拔槍,一槍就將這個縣長倒了!誰叫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同來當兵的幹板這看到要打仗,嚇得對我哭了。

“怎麼咱來燒香,廟門就閉了!怎麼趕上打仗?死了就回不去了。”我知道,幹板總是跑馬,幹板對我說,他嫂子最疼愛他,將好吃的不給他哥,給他吃!

幹板可能是想嫂子想得跑馬了,他被子上全是地圖,男人跑馬多了,桿就虛,就怕打仗。要不,血男人誰怕打仗!

我不怕打仗,甚至有一種衝動。橫刀立馬,英雄氣長的豪邁在一個少年心間蕩回。只是南邊的仗打了幾天就收兵了,我們白白緊張白白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