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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醉大誠揭了二忠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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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大誠要回家了。我爹早早地來送他,範大誠看了我爹一眼,說了句“誰稀罕你送?”就出了大門。

我爹見大誠還是對自己耍橫,心裡不好受。眼看著大誠出了農場大門,消失在遠處,我爹心裡竟然生出一絲愧疚來,像是自己真的睡了二忠女人一樣。

“把他媽的!”我爹罵了聲,他對閃進自己心裡的這個念頭到奇怪:咋會這樣呢?自己連二忠女人細桃的手都沒碰過,別說是睡了,那怕目光不小心碰到細桃那女人著的一對子,自己都覺得一個大伯子哥這樣就是對不起弟弟二忠,就會立馬把眼睛躲開。頂屎盆子,不就是為著二忠女人細桃將肚子的娃平安生下來。

我爹想著,也許這屎盆子太臭太重了,自己頂不起。可不能眼睜睜看著細桃肚子的娃折了。一個活生生的娃,一條活活的命,比自己的名聲沉多了。

範大誠沒有直接回家,他去了縣城,買了瓶酒。村裡人喝的是散裝酒,瓶裝酒貴,捨不得。範大誠將酒到懷裡,搭了輛手扶拖拉機就往村裡趕。

範大誠回到村裡時,太陽都落到山了。我和秋芒推著用樹叉做的小推車,上面綁著籠,籠裡滿了放學後割的草。我看到大誠叔高興的像是看到我爹。

“大誠叔回來了,我爹也回來了嗎?”我緊推著小車了上去。

“你爹?你爹和我咋能一樣?他沒回來!”大誠叔說。

“那我爹啥時回來?”

“你爹啥時回來,我咋知道?”大誠叔不耐煩地說。我能看出眼,但還跟著大誠叔一起向村裡走,我總想從大誠叔那裡知道我爹的消息,那怕一星點。

一進村口,大誠叔停住了腳步,他對秋芒說:“走,到你家去。”我一看,忙跑回家告訴我娘。

“咋?你大誠叔回來了?”我娘一聽,喜的解下裡的圍裙,就要出去。我說大誠叔去了秋芒家。

我娘說她這就去秋芒家。

範大誠到了秋芒家就拿出了懷裡的酒,說:“有信兄弟,摸下,這酒都讓我暖熱乎啦。”鄭有信摸了下,說:“大誠,你買這麼高級的酒啥,得花幾塊錢吧?”範大誠說:“花多錢也值,這酒是兄弟我專門給有信你買的。咱兄弟倆今天喝他個瓶底朝天。”鄭有信聽了很是高興,一把接過酒,對秋芒娘說:“媳婦,兩個菜,我給大誠老弟接風洗塵。”在範大誠與鄭有信等菜的時候,我娘與芹的娘前後腳地來到了鄭家。

我娘一進門就說:“大誠兄弟,你可回來啦!謝天謝地呀,你重義哥捎啥話沒有?”範大誠說:“有啥話捎的?”

“那他在農場好不?”

“老姚呀,在裡頭活得滋潤著哩!有吃有喝的,還不下地幹活,比在家一點不差!”範大誠的話中帶刺。我娘聽出來了,但沒出不悅來。這範大誠過去對我爹那是不叫哥,不開口的。我娘看秋芒的娘也在菜,就說我家還有幾個雞蛋,就回家將我家的雞蛋拿了幾個,送給了秋芒娘,炒了給範大誠鄭有信下酒。

酒懷一端,範大誠仰脖就幹了。

芹她的娘見狀說:“你勞改勞得出息了,能喝酒了。”範大誠說:“這酒喝得值,有信兄弟可是咱的恩人呀。我去了農場,家裡家外虧得有信兄弟關照。”芹的娘一聽丈夫這麼一說,臉悄悄地熱了。她與胡醫生,身子快活了,心卻虧欠了。面對自己的男人,自然不安和愧疚。

大誠不知自己女人與胡醫生的事,只顧跟有信喝酒。他一連喝了幾杯酒,臉紅的像豬肝了。有信見狀說:“大誠弟,你喝多了,剛回來,還沒顧得上回家哩。今兒咱不喝了。”大誠一聽搖晃著頭:“我去勞教,快兩年時間,六百多天,苦呀!我,我…今兒終於煎熬到頭了,這酒值不值喝?”

“值,值!”有信應著。

大誠繼續搖晃盪著頭:“我去了農場,芹的娘,芹,家裡是不是隻剩下她娘倆了?沒個男人,這子咋過?”

“不好過,不好過!”有信點著頭。

“還不是多虧有信老弟你仗義,幫她娘倆兒倆,送米送面還送錢的。你說這酒我值不值喝。”大誠說的句句都在理上。

“值,值!”有信點頭,眼睛卻不敢看大誠,這狗的心裡也虛的慌。不是他有信估意將芹的娘領給胡醫生,他們也不會有這勾當,大誠也不會當王八。

有信心有愧,便端起杯說:“大誠哥,我做的這點事比起你替我坐牢算得上什麼?再別說了,這酒我喝了。”有信將酒喝乾坐下,也不吃菜。

大誠跟著喝乾了酒,:“有信,你這個兄弟我認的準呀。”他越說越來勁了,頭晃的更厲害:“你是個真兄弟,不像狗的姚…”範大誠的話沒說完,就芹的娘就踢了他一腳。大誠看了我娘一眼,明明知道說嘴了。

“我只認有信你這個大哥了,別人咱不說,也不管了。”我娘一聽,生氣地接過範大誠的話茬:“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人不用你吃蘿蔔淡心。”說完扭身離開了有信家。

秋芒的娘和芹的娘追出門,芹的娘拉住娘說:“嫂子,別聽大誠胡咧咧,三兩貓灌下去,他就不知姓啥了。”我娘笑了下沒說話,自個回了家。

芹的娘回到屋裡衝著自己的男人說:“你喝了幾滴馬就不知姓啥了,你看將強的娘氣走了!”大誠酒已經喝的大了,他到處尋著我娘,笑了:“真走了?我就是要氣氣她看看,她在這裡礙眼!”說著又將手裡的酒杯又伸到自己女人面前:“來,老婆,倒上,滿滿地倒上。”芹的娘拿起酒店瓶說:“還喝?你哪點酒量。”

“啥?我沒量,我有的是量,這點酒咋會喝倒我?”大誠說著,站起身來。

“多虧有信兄弟呀,要不她娘倆兒咋活。”大誠端著滿滿一杯酒,敬著有信。有信還沒喝,大誠一仰脖子就幹了。

“來,再滿上!”範大誠端酒杯的手有些不聽使喚:“把他媽的,這指頭麻了。”有信一看攔住大誠,說:“改天再喝。”大誠一聽這話臉沉了:“咋?有信老弟,看不起我,我這是謝酒,非喝不成。你一點也不快,是男人就一口乾了。”芹的娘奪過自己男人手中的杯子,說:“別在這丟人了,走,回家!”大誠一看杯中的酒灑到了桌子上,就埋怨起芹的娘了:“你咋這樣的,看看酒都全倒在了桌子上!多可惜。”說著爬在桌子上,長長的伸著嘴著桌子上的酒,邊邊說:“多可惜,多可惜!”芹的娘急了,拉住大誠:“你真丟人,真噁心死了!”

“丟啥人啦?酒是糧食,咱一年也喝不上幾回!”大誠衝著自己的女人說完,又扭頭問有信:“有信兄弟,這可是好酒,瓶裝的。”有信一個勁點頭:“對,好酒,好酒。”二忠這時來到了有信家,一進門就衝著大誠說:“你心裡沒有我這個老弟,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大誠眼睛瞪大:“你是誰?你是陳二忠。怎麼才來,先罰酒再說話。”二忠說:“罰酒,你不告訴我,我怎麼來喝酒?”大誠說:“我自己罰自己!”說著又喝完了。

二忠見大誠喝了,自己端起杯子仰脖也喝了。大誠說:“這就對了,來,咱再喝。”大誠與二忠兄弟又連喝了三杯。大誠還要喝被老婆攔住了。

芹的娘對有信二忠說:“不行了,大誠醉了。”

“啥?我醉了?你是我婆娘,對不對?他是有信兄弟,我的大恩人,對不對?”大誠又看了看二忠說:“他是二忠,對不對?他婆娘是細桃,細桃是我表小姨子?哈哈,你們看,我全說對了吧?”在屋子人衝著大誠點頭。大誠更來勁了,他指著二忠說:“你的事,我全知道,你想開點,自己的地不用種有人替你種,白撈個兒子,多輕鬆便呀?”二忠一聽臉都成豬肝了。

芹的娘一看自己男人的話像刀子直往二忠心頭捅就急了,她拉住大誠,說:“快回家,不能在這裡喝了!”有信也一個勁攔大誠,咋能哪壺不開提哪壺,淨往二忠心疼的地方捅!

大誠胳膊甩開有信和婆娘,說:“你別當我醉了!就這點酒!細桃是你妹子,不對,是表妹子,也是我表小姨子,讓他姚罐罐給睡了,這口氣二忠能忍下,我大誠也忍不下。我的表小姨子,我都一個手指頭不敢動,他姚罐罐憑啥就給了。”二忠“啪”的摔了手中的酒杯,推開門走了出去。他回頭撇下一句話:“我不要這破鞋婆娘了!”有信和芹的娘追出門,芹的娘衝著二忠大聲喊道:“二忠兄弟,你可不能胡來呀?千萬別聽大誠臭嘴瞎說!”二忠頭也不回消失在黑夜中了。芹的娘回到屋裡,對自己男人發火:“你嘴不把門,看把二忠氣得,這可要出事哩!”有信也埋怨大誠:“這樣揭二忠的短,得惹火呢!”大誠不回話,他已經爬在桌子上睡了。有信和芹的娘架著大誠回家。大誠眼睛都睜不開了,說:“我自己能找到家,不用。”他們跌跌撞撞往家走,過一個坎坎,大誠險些跌倒,芹的娘說:“看看,你要醉得啥樣了?”大誠問:“我真的醉了?”芹的娘說:“真的醉了!”大誠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腿瘸了呢!”你以後再這我馬,可沒人管你!大誠笑了,誰讓你管?噎,咋不見二忠人影呢?

“二忠,讓你氣得回去了!”回去,回去啥?

“你說啥?這倆口子今天不動手,才怪!都怨你一張臭嘴胡咧咧,惹出事看你咋收場?”芹的娘說。

有信說,興許不會。兩年都過來了,二忠跟細桃一直都在一起過活著哩!

“哼!”芹的娘鼻子哼哧了下,說:“我看二忠這回氣可真的上頭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