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撞爹二娃認了要飯的乾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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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要撞乾爹了。二娃命硬,認個乾爹,就能轉運富命了。
真的要是這樣,認個乾爹有啥難的?細桃拿定主意,要給二娃認個乾爹。
二娃滿月的這天,天沒亮,細桃早早就給二娃穿上紅棉襖,戴上虎頭帽。這胖小子長得大,一點不像個剛滿月的娃,誰看都會說週歲娃兒。二娃愣的糊,孃的兩隻不夠吃,他遇到誰的,只要將*往他嘴裡一,他一口氣非要給人家吃完才肯鬆口,得別人生娃婆娘都不敢給他餵了。怕二娃一口氣你人淨了,剩下個空*,自己的娃咋喂。這二娃也不愛哭,就是細桃打他股,他也是咧嘴乾嚎下,不見淚珠掉下來。他乾嚎的聲音沉的像是有多大的怒氣。
二娃,命硬!三爺說,認個乾爹,對娃命好!
細桃聽了三爺的話,要給二娃認個乾爹。
“親爹不認,乾爹認,不能讓二娃打小沒有爹。”細桃賭氣地說。
認誰當爹?要靠撞,娃滿月的那天,娃的娘抱著娃早上出門第一個撞上誰就認誰是爹了。我知道,陝西這風俗,體現了陝西人的純樸,咱不淨找有錢當官的人認爹,誰當爹,命註定,天註定,嫌貧愛福,挑肥揀瘦哪能成?
細桃坐在炕頭,眼瞅著窗外,她要等太陽出來,就抱上二娃出院門,去為二娃撞爹了。細桃心急的盼著,又有一絲絲不安,她在心裡為娃求佛保佑:讓我苦命的二娃能撞到個貴人,能保我二娃命大福大。
太陽剛一紅臉,細桃抱就著二娃就要出門。
“慢著,讓我給你看看。”芹的娘說著,先爬在門縫向外看看。
看啥呢?
“看看有沒有要飯的,可別給二娃撞個叫花子當乾爹。”芹的娘說。
“哪能那麼巧,大清早的要飯就上門。”細桃說著小心打了門走了出去。她左右看著,不見一個人影,是不是太早了。正當她瞎捉摸,一個老漢從後牆轉身走了過來。
細桃一看倒了口涼氣:這老漢手拄著一個木,身背一個布袋。真真切切標標準準的一個要飯的。芹他娘向要飯的老漢忙揮手,讓他離開,可老漢望了望四周,再看看自己身上,不知咋回事,就搖著頭徑直向細桃家走了過來。
細桃抱著二娃想返身回去,不料要飯老漢手已經來到跟前了。剛剛還睡著的二娃這時眼睛突然睜開了,沉悶悶地哭了聲。要飯老漢對細桃說:“娃要哩,還不快給娃把。”細桃聽了,心想二娃的命咋這樣賤這樣苦,剛出門就撞上個要飯的。要說,咱不盼撞上個大官大福大貴的人,但真的撞上個要飯的,咋能指望給娃轉命呀!
可這要飯的老頭絲毫不知這家人是在給娃撞乾爹,他眼直直地看著娃,對細桃說:“你看這娃長得多有福氣,肥嘟嘟喜歡死人哩!”說著伸手就去摸二娃的臉。
“要飯的你要啥?”芹的娘一看忙吆喝了一聲。
老人忙收回手。
“沒長眼看見,人家是給娃撞爹嗎?”芹的娘身子到細桃與要飯的老人之間說。
老人一看忙說不知道,不知道,像是欠了細桃與二娃錢似的一臉的愧。細桃看到,心的一下子軟了,她走到老人跟前,拉了下芹的娘。
咋了?
細桃片刻之間拿定了主意:命貴命賤天都定好了,你要是給娃挑的乾爹老天還能替娃轉運?這乾爹就給二娃認下了。
細桃對芹的娘說:“你回屋先給這老漢拿幾個饃,別讓人餓著。”芹的娘聽了,對細桃直使眼,看細桃沒理會,她就往後指指,輕聲說:“等會兒還會有人來的。”細桃說:“不等了,貴人咱沒命認,窮爹是命,咱認命了!”細桃估意聲大,她想讓二忠聽聽。
要飯老漢擺著手,對細桃說:“你這是給娃撞乾親呀?我連自己都吃不飽,不成不成?你給娃認個有錢人家,也好來給娃有個幫襯,我一個要飯的,啥都幫不上呀!”細桃說:“撞上就是命裡註定的,窮子富子都是個過?咱聽老天的的!”要飯老人一聽,走近細桃,看著二娃,越看越喜歡,他說:“娃呀,按說這親認不得,可我一見你這胖小子,我就心生好喜歡,撞上了是我爺兒倆的天地合緣。你們不嫌棄我這叫花子,我就認這個乾兒了。要是嫌棄,就讓我抱一抱這娃,我就遠遠的離開!你再碰福貴的人不遲。”要飯老人說著伸手接過二娃,真是天緣,這二娃剛還在乾嚎,一到老人懷裡哭聲頓的停住了。老人心疼地看著懷裡的二娃,說:“這娃臉大頭大,看手也大腳也大,長大了一定有福命官運。”說完,將二娃送回細桃,轉身離去。
細桃叫住了要飯老漢。
“碰到了就是命定的,老哥,我娃今兒就認你當乾爹了。”要飯老漢一聽問道:“我是怕我對不住你的娃呀!”
“有啥對不住的?娃的命苦命貴,也不會全懶你一個人呀!”細桃說。
“不後悔!你真的要給娃認個叫花子乾爹?”要飯的老漢像是不相信細桃。
細桃說:“老哥,人窮人福,不就是個乾爹嗎?親爹,不認娃,認個乾的哪管貧福貴賤?”要飯老漢走回再將二娃抱起,說:“這麼好的娃,他爹咋會不認呢?”細桃說老哥你別問了子了,只說認不認這個乾兒。
要飯老漢說:“認乾兒,在我們老家要拜房爺、拜房娘。我回去,將娃的乾孃叫上,好一起認。”細桃一聽:“成,咱晚上讓二娃拜乾爹乾孃。”晚上,細桃做了一桌子飯,請來三爺、芹的娘。細桃沒叫我娘,她知道沒法叫,就捎話給我娘說,她給二娃認了門乾親。二忠沒給來的客人面子:“認啥乾親,還不夠丟人顯眼呢。”細桃眼皮沒抬地說:“娃是我的,與你無關,丟人顯眼我願意。”三爺一看二忠甩臉子,要擱平常,早就摔門走了,在胭脂村還沒人敢對三爺甩臉子。看在這二娃的份上,三爺強壓住了火。他對二忠說:“你媳婦不偷不搶,丟誰的人啦?顯誰的眼呀?我看你娃是放過好子不過,專挑泥坑裡走。”二忠這回沒敢與三爺頂嘴,披上件衣服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要飯老漢與婆娘來了,一進門,這老婆子就抱過二娃:“嘖嘖,我娃長得咋這樣大。”老人喜歡地用嘴拱著二娃的臉。
老漢一旁說:“行了行了,別光顧得高興,你給娃帶的東西還不快拿出來。”老婆婆一聽,將娃遞給細桃說:“見到娃看把我高興糊塗咧。”邊說邊從懷裡掏出個包包,一層一層地打開,大家看到是一把銀鎖,鎖的下面還拴著銀刀、劍、戟、槍,中間是個和尚頭。
“快給娃戴上。”老婆婆說著就要給二娃往脖子上戴。細桃拿過銀鎖,驚奇地看著。兩個老人無依無靠,要飯過度子,咋會有這值錢的東西。老婆婆像是看出細桃的心思,說:“我們家是從山東老家來的。”
“也是逃荒來的?”老婆婆搖頭:“我們是私奔,西渡黃河來陝西的。”老婆婆的話讓一屋子人瞪直了眼睛。老頭笑了,對老婆婆說:“別說了,啥光彩的事,不嫌丟人!”老婆婆瞪了老頭一眼:“丟啥人哩?咱這也是為著自由戀愛。”老婆婆的話讓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來。聽老婆婆說,在山東老家,她家可是一大戶人家,家裡開了一家飯館,用的碗是玉石的,筷子都是象牙的。只是,家裡給她訂了門親,但是她早與人私許了身。父母知道後死活不答應,非要她嫁給另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她不同意,但扭不過父母,被強安排與人家訂了婚。無奈之下,她與這男人就私奔來到了陝西。這銀鎖是她的與人訂婚時,她娘送她的。她留了個心眼,順手偷拿出來的。
“這東西就是為後生娃準備的,給娃戴的。”老婆婆說起來話頭越拉越長,細桃聽明白了,倆老人年輕時也生過一個娃,不滿週歲就折了,以後再也沒懷娃。
“這金貴的東西給娃不合適,還是你老倆口留著吧。”細桃說。
老婆婆見細桃推辭,就不高興了,她生氣地說:“我無兒無女,一對老婆子老漢留給誰呀?這鎖上天註定是留給我這乾兒子二娃的。”說著從細桃手裡取過銀鎖,掛二娃脖子上。
細桃轉身拿出送給乾爹的帽子和送給乾媽的鞋子。老漢接過,就戴在頭上:“暖和,真暖和。”老婆婆坐在炕沿,將新鞋穿上。有點夾腳,不過她還是說:“合適,合適的,我這腳就是為著妹子做的這雙鞋長的!”說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細桃心細,她蹲下往老婆婆腳下尖按了按,說:“親家,你脫下來,我給你再宣一宣,布鞋一宣就撐大了。”老婆婆樂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妹子,行,行。”老漢又拿出給乾兒子的東西,有隻木碗,筷子,還有一套小衣服,鞋襪、帽子、圍嘴和兜肚等。這木碗是送幹娃必須備的,木碗摔不碎。碗,要是萬一打碎的話,多不吉利。
三爺看著這兩老人說:“老哥嫂,你們是仁義之人呀,這禮數一點不缺。二娃認你們當幹爺乾孃,福命呀,能保佑娃娃無病無災,長命百歲!”老漢愧疚地說:“我們老倆口窮,恐怕後也幫不上娃什麼忙。”三爺:“攀高結貴,認的是錢認的是勢,多折胃氣。咱認的爹認的是娘。人,心不正,身咋正。”細桃抱著二娃,跪下:“我替二娃給他乾爹乾孃磕頭咧。”說著磕了三個頭。
按說,細桃還要穿條特別肥大的紅褲子,坐在炕頭上,由旁人抱著孩子從褲襠裡鑽出來,這樣做就是說這娃是自己親生的。今兒,免了。細桃替二娃給乾爹乾孃磕過頭,人們都坐到飯桌上了。這時,三爺才問起這老倆口“貴姓?”老漢姓張,名樹賢,老婆婆姓王,叫玉慧。
二娃兩歲還不會說話,三歲才會走路。細桃尋思,這二娃該不會是聾子是憨子。村裡的人說,說話晚,可能是舌的線拉著了,拿針挑開就會說話了。細桃將二娃抱進醫院,萍的媽看了後,拿著一個小鈴鐺在二娃的兩個大耳朵邊搖了搖,然後說這二娃聽力不像是有病的,可能是對語音反應遲鈍,再長長就會說話了。
三爺聽說後,笑著說:“啥?貴人,哪能碎嘴。男娃說話晚,哪是金口不輕易開。”二忠還是不認二娃是自己的兒子,細桃與我爹搞破鞋真的成了他的一個死心結結啦。
晚上二忠躺在炕上,翻天覆地睡不著,他將腳伸到細桃被窩,細桃一踹,裹緊了被子。
二忠轉過身,將手伸了進來,拉了拉細桃的被子,就要往細桃被窩鑽,細桃一把推開了:“你啥時認下二娃,啥時才能進被窩。”
“嗬,反天了不成!你是我的婆娘,我想啥時進被窩就被窩。”二中說著光著身子就往細桃被窩裡鑽。細桃一把推開被子,穿著件襯衫就跳出被窩。
“你鑽,我出去!”細桃抓起炕頭的衣服披上就往外走。二忠急了,拉過細桃,一把推倒,上去就扯下細桃的衣服。
“我還不信了,治不了你個婆娘。”說著,就將細桃壓在身下,細桃掙扎著,股來回扭動,無奈二忠一個大男人,力大身重。細桃不掙不紮了,平身躺下像像木頭一樣,任二忠在她身上□□。完事,細桃臉無表情地對二忠說:“有意思嗎?”二忠從細桃身上爬下,提著短褲,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