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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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公子。我爹的傷勢如何?’婉兒清秀的臉蛋佈滿焦急,直盯著正在把脈的柳靈兒。爹遭惡人毆打及吐血的那一幕,在她心底留下陰影。她只剩爹這唯一的親人,爹可不能有事啊!
‘沒事。好在你爹的內傷不嚴重,但他畢竟年紀已大,需要多加調養才行。我開個藥方,你去抓幾帖藥,先給你爹服用吧!’靈兒坐落在椅上,振筆疾飛,寫下幾個藥名,將藥方遞給她。
‘謝謝公子。’婉兒躬身一福。‘奴家名喚婉兒,敢問恩公大名,婉兒後有機會,定當回報。’柳靈兒一擺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是…’‘別再說了,快去替你爹抓藥吧。’她淡淡地道。
話一說完,人即逃避似地離開。天不善表達情,受不了拘謹的繁文縟節,或許她並不如外表般的冷漠,但也絕非熱心之人。看來她得收斂點,再這樣管閒事下去,可會誤了正事。
舉步下樓,準備再去打探是否有睛兒的下落。驀地,覺到有兩道灼灼的目光來,抬起頭來,恰好與一雙熾熱的眼眸會。霎時,她渾身一震,似一股電貫穿全身。
是他,竟然是他!
永遠忘不了他的眼神,該死的悉,也困擾了她整整六年。而為何此時此刻,他又會出現在這?難道…他是來履行承諾的。
不!深口氣,平緩內心的盪,以她現在的裝扮,他未必認得出她,況且又隔了六年了。下意識將左手斂後,她特意將左手腕上的紫晶鐲用白布裹住。平時則十分小心,避免出來。
冷少龍犀厲的目光,將她這小動作淨收眼底。角動了下,繼續把玩手裡的玉佩,目光仍不離他。
柳靈兒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著坐在角落的三人。
這三人儀表不凡,各有其獨特之處。她猜測其餘兩人該是他的護衛吧!記憶中隱約只記得一個模糊的臉孔,只有那一雙冷傲的眸子,令她無法忘懷。如今,模糊的臉孔與眼前俊剛毅的臉相結合,冷漠的氣息依舊。但她已非是六年前的小丫頭了,相信她有能力自保。
眼角瞥到一個悉的東西,她眯起眼來,打量青衣男子手裡把玩的玉佩,此刻他邊似笑非笑直盯著她。
那…不是她的玉佩嗎?
臉倏地刷白,再看一眼手裡的笛子,原本垂掛的玉佩,已不翼而飛了。該死!
一定是剛才那場打鬥所遺落的,而她竟心的渾然未覺。身側的手不由得緊握,看來她還是逃不掉了。
冷少龍冷漠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直視著她一步一步朝著他的方向而來。知道手裡的玉佩,已成功地將她引來。
從剛才會的眼神,他清楚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慌,隨即又恢復漠然。不愧是他所選的女人,夠冷靜的。兩人格上或許有些微相似,但她卻不似他無情,由她好管閒事這點足可窺見。
這時,柳靈兒已緩步走到他們桌前。冷靜的表情依舊未變,雙眼真視著冷少龍掌心把玩的玉佩。
‘這位公於,你手裡拿的玉佩是我所遺失的,煩請物歸原主。’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另一旁的古云和趙遠早知眼前這位男子,乃是寒玉宮未來的夫人所喬裝的。兩人遂以看好戲的心態,豎起耳朵,卻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偷聽。埋頭苦吃之餘,也不忘漏聽好戲。
冷少龍聞言劍眉微揚,撇了撇,一雙深邃的冷眸直視著她。似乎想穿透她面具底下的真實嬌客。他注意到她左手斂後,不敢輕舉妄動,是怕他識破她的偽裝吧。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吧!這玉佩,乃是我﹃末婚﹄與我換的信物,不可能是你的。’他特別強調未婚這個字眼,閃著戲謔眼光的眸子,等著看她的反應。
可惜,很明顯地,他失望了。
柳靈兒平靜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他果真認出她來了!第一次,她對自己的易容術失去信心,但表面上仍不為所動,至少她不能自亂陣腳,即使他早已猜到了。
他的確是不簡單,早在六年前,她就已領教過了。不由得怪起老天,難道她真的這輩子註定跟他糾纏不清,沒有勇氣去想那個答案了。
‘你──’她正待開口,卻被一個慌張略帶哭聲的女聲給打斷了。
‘公子,不好了。我爹醒來,就直吐血著。’婉兒慌忙地跑來,秀麗的臉蛋上佈滿淚痕。
柳靈兒一聽,睨了冷少龍一眼,沒多做停留,一同和婉兒趕緊上樓。
待兩人離去後,趙遠詢問冷少龍說:‘宮主,下一步要怎麼做?’冷少龍把玩著手裡石頭般圓潤的玉佩。深沉的目光,在接觸到玉佩上‘靈’字後,瞬間化為溫柔。低沉渾厚的嗓音緩緩道:‘我們先去虎霆山莊,派個探子留在這。一有動靜,立即回報。’‘是。’***寂靜漆黑的夜空,宛若一塊黑市覆蓋著。今夜正逢滿,為這大地瀉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