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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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浩身影一動，出現在擂臺上，對韓斌大聲喊道:“韓斌，你不能再殺人了。”韓斌眼中殺意更，冰冷的聲音隨之說出“讓開。”齊浩沒有讓開，他可是這次比試天明宗的領隊之人，雖然他知道韓斌有絕對的能力殺死他，但他不能讓開，咬牙道:“韓斌，你已經殺了他，難道不能放了他的魂魄嗎？”韓斌沒有理會齊浩，雖然齊浩做法讓他厭惡，但還沒到他容忍的底線。神識一動，綠小劍繞過齊浩，突然出現在王明的魂魄見，穿而過。王明的靈魂慢慢變得虛幻起來，而後化為無數的綠點，消散在空氣中。

山谷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駭之。韓斌出手實在太狠了，殺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同時也驚訝韓斌的那把綠小劍，他不過練氣期八層的修為，卻能控制如此可怕的飛劍，山谷內所有人明白，那一劍若是飛向自己，絕對無法在劍下存活。

齊浩滿臉憤怒，手中青筋暴漲，山谷內這麼多人看著，讓他如何退縮，他明知道不是韓斌的對手，卻沒有選擇的餘地。臉一沉，猛然向前走了一步，凝視著韓斌，怒聲道:“韓斌，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掌門真人已經原諒你的過去，你還想繼續殺下去嗎？”韓斌臉陰沉，並沒有因為齊浩的話而出半點神，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若是天明宗僅僅追殺他，並沒有牽連到他的父母，這事或許可以過去。父母的死，雖然和天明宗沒有直接的關係，若不是天明宗允許，黑石和皇室也沒有膽子去殺。當然，這些可以不算，就拿今天的事來說了，楚東先前的話足以證明，他會在近動手，既然和天明宗之間都撕破了臉皮，何必在乎這麼多？

齊浩怒了，他一拍間的儲物袋，祭出一般飛劍。飛劍懸浮在他的身上，其上劍光閃動，指向韓斌。

韓斌冷冷地看了齊浩一眼，一招手，那綠小劍飛到身前，而後收入儲物袋中，轉身而去。

山谷內的眾人，看到韓斌的表現，更為驚駭。韓斌不但無視齊浩，還把後背留給了他。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齊浩身上，想看他如此選擇。他究竟會背後偷襲，還是忍著不發，任憑韓斌離去。

齊浩臉上一陣搐，這讓他如何選擇，他很想出手偷襲韓斌，但他這些年來對韓斌的瞭解，如果韓斌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會把後背留給別人。齊浩心裡清楚，即使他偷襲，恐怕也殺不死韓斌。看了一眼擂臺上早已死去多時的王明，重重地嘆息一聲，放棄了攻擊。

眾人看到齊浩放棄攻擊，一個個面驚訝之，不知道齊浩到底害怕什麼。

一時間，除了天明宗的弟子外，所有人都低聲的議論起來。

“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出手這麼狠，連對方的魂魄都不放過。”

“看他修為不高，法器端的厲害，那飛劍攻擊力極為強大，連我都擋不住。”

“可不是嘛！我看那法器內有一絲靈魂波動，很可能是傳說中的偽法寶。”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陣驚呼，偽法寶是什麼，他們心裡都清楚，不少人看眼中出羨慕之。

“你也不看看唐玄宗在大陸上的地位，擁有偽法寶有什麼稀奇的。”

“哎！他們有偽法寶，我看這次比試第一名肯定屬唐玄宗的了。”

“即使沒偽法寶，第一名也肯定是他們的，你沒看到，除了他以外，其餘弟子的修為都在練氣期十層。”

“天明宗這次栽了，還沒比試就死了一人，我看他們這次連前五都進不了。”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好像故意這麼說一樣，他們不怕天明宗的人聽後會動手。畢竟別的門派都十名弟子，天明宗只有五人，就算動起手來，他們的勝算也大一些。剛才韓斌一手擊殺王明，天明宗弟子中，大多都心驚膽寒，本沒勇氣再動手了。

韓斌和韓飛並肩而走，說是並肩，韓飛走的速度故意放慢一些，好像不敢和他並肩一樣。

走了半里多路，韓斌突然問道:“大伯他們還好吧！”韓飛一怔，不知道韓斌話中的意思，道:“韓…表哥…”這麼多年，韓斌還是第一次聽他喊表哥，嘴角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道:“你終於喊我表哥了。”韓飛嘆息一聲，道:“表哥，上次的事…”聽到這話，韓斌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打斷道:“不要提那事了，都或去了，天明宗沒有牽連你吧！”韓飛搖搖頭，道:“沒有。”韓斌沉默，一直向前走，又走了片刻，道:“你也不小了，有時間找了仙侶，別讓韓家絕後。”聽到表哥的話，韓飛突然有種不詳的預，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道:“表哥，你…”韓斌再次打斷道:“你能認我這個表哥，我很高興。記住，從今天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頭…”說到這裡，韓斌再也說不下去了，祭出法器，向天空飛去。

“表哥…”看著韓斌離去的方向，韓飛雙眼溼潤了，他小時候不懂事，一直看不起韓斌。十年前，韓斌明明可以殺他，卻沒有動他動手。那時候他才明白，最親的永遠是兄弟，無論彼此之間多麼的不愉快，血脈關係卻是改不了的事實。從那時候起，他在心裡已經把韓斌當作真正的表哥了。韓斌所做的一切，讓他發自內心的佩服，尤其十年前都城上空的一戰，明知道被圍殺，依舊去救父母，若是換了他，都未必做得到。

韓斌身影一閃，來到一處府前，一道傳音符打出，府外的陣法打開。他身影一閃，進入府內，府不大，並沒有外，府中央放著一個黃的蒲團，蒲團上正襟危坐的一名絕的女子，正是蕭雨瑤。

蕭雨瑤雙眸睜開，看向韓斌道:“你來找我幹什麼？”韓斌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拱手道:“師祖，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聲音不卑不亢，好像並不是弟子和師祖之間談話，更像是平輩之間閒聊。

蕭雨瑤眉頭蹙起，淡淡地掃了韓斌一眼，閉眼道:“看出來什麼？”韓斌道:“白天你幫我出頭，天明宗的太上長老會善罷甘休嗎？”

“你說的是楚東？”蕭雨瑤再次睜開眼中，看向韓斌的眼神多了一絲驚訝。她能不驚訝嗎？韓斌年紀不大，把問題看的如此透徹，本不像是一個剛修道的修士。更像是一個修煉幾百年，深喑修道界的強者。

韓斌點頭道:“不錯，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很可能今天晚上就動手。”蕭雨瑤打量了韓斌一會，道:“你來找我，想讓我保護你的安全？”韓斌擺擺手，正道:“錯了，現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們不會只對我一個動手，很可能連你一併擊殺。”蕭雨瑤眼中滿是不屑之，道:“你覺得他們敢嗎？他們會為了一個練氣期弟子與唐玄宗為敵嗎？”聽到這話，韓斌冷笑一聲，沉默不語。

蕭雨瑤臉一沉，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同她說話，韓斌還是第一個。不知為何，面對眼前這個男子，她竟然沒有怒火，瞪了韓斌一眼，道:“你笑什麼？”韓斌正道:“我為何不笑，一個連當前局勢都看不清楚的師祖，還有什麼值得我敬佩的地方？”蕭雨瑤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道:“你要明白現在同誰說話。”韓斌臉不變，不卑不亢道:“我當然明白，同時我也希望師祖明白，如果他們真的對我動手，第一個殺的是你。”說到這裡，他見蕭雨瑤並沒有反駁，繼續道:“白天你幫我出手，就已經成為他們攻擊的對象，既然師祖捲入了我們之間的紛爭，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蕭雨瑤並沒有反駁，而是問道:“你憑什麼肯定他們會對我動手。”韓斌深一口涼氣，緩緩道:“首先，楚東走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若不是準備對你動手，何必同時離開，並且去一個府內呢？”蕭雨瑤不信道:“這又如何，他們私下已經形成宗派聯盟，一起離開又有什麼關係？”韓斌目光閃動，盯著蕭雨瑤看了片刻，才繼續道:“師祖，你說的不錯，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不對你出手，他們敢直接取我的命嗎？”蕭雨瑤並不認同韓斌的話，冷笑一聲，道:“如果他們真的對你下手，五人聯手，恐怕我連救你的機會都沒有。”韓斌點頭道:“不錯，如果真的這樣，我確實沒有反手的餘地。師祖別忘了，白天你的一番話，已經證明唐玄宗現在的態度了，如果我死了，他們必定認為你會回去通告此事，到時候不但比試會中斷，甚至會起兩宗的戰鬥，讓唐玄宗弟子不能進入九天谷。如果那樣，他們何不先將你擊殺，以免事情敗。”聽到韓斌的分析，蕭雨瑤也覺得有這種可能，雖然她和韓斌並沒有過深的關係，但他白天表現出的態度，只要是人都會認為她在袒護韓斌。事已至此，說再多的話也無用，於是道:“既然你知道他們要對我動手，為何還來找我，難道你認為在他們聯手攻擊下，我能保護你不成？”看到蕭雨瑤已經聽進去他的話，韓斌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師祖，我斗膽問一句，若是他們真的動手，你如何抉擇？”

“當然戰了。”蕭雨瑤想都沒想，道“我就不信，他們真的敢殺我。”

“如果敢呢？”韓斌繼續問道。

蕭雨瑤猶豫了一下，如實道:“如果他們膽敢那麼做，無法戰勝的情況下，我自然會離去。”聽到這話，韓斌鬆了一口氣，而後凝聲道:“師祖，你覺得我能擋住金丹期修士的攻擊嗎？”蕭雨瑤一怔，嘴角出一絲不屑之，道:“你能擋住金丹期修士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