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和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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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旋風在龍雄心中起伏迴旋。這事還要沉住氣去追查。——不要急,要沉住氣。龍雄幾次提醒自己。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始終茫無頭緒。他的思考很活躍,可是身子依然一動不動坐著。
白雲朵朵,不時遮住陽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緩緩地移動著。
龍雄的手支著頭,越想越到惆。他的思路碰了壁又彈回來。
——上吊的屍體不是用木箱運來的!那麼用的什麼方法呢?
木箱裡滿了破瓷片。重量59公斤。顯而易見,好像是託運一具屍體,為什麼要故有疑陣呢?出於什麼原因?
上崎繪津子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查看木箱?木箱扔在草叢裡,木箱裡裝的什麼,她已經看到了。當時她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待這一切的?
各種線索錯綜複雜。不知線頭隱藏在哪裡?困難重重,但不是不可能發現的。
一定藏在什麼地方。而且非藏起來不可。
龍雄到疲憊不堪,從木箱上站起來。鑽到破瓷片下的蟲子又爬到別的破瓷片上,動作緩慢。龍雄心不在焉地望著其中的一隻。
他暫時從思索中,不,不是思索,而是從麻痺狀態下解脫出來。這時頭腦裡閃過一道亮光,一部分機能開始作奔放的想象。既不是靠意志,也不是靠努力,而是從剎那間的閃光,宛如藝術家產生天賜神助的靈。
龍雄摘下掛在木箱上的貨籤,裝進口袋裡。然後走下山坡,枯草在腳下沙沙作響。
到了大路上,趕忙走回到方才那個村落裡。秋陽之下,家家戶戶安靜、閒適。
龍雄一家一家數過去,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喊道:“有人在家嗎?”屋簷下用著柿子幹,在迴廊的紙拉門上映出念珠似的影子。
“誰呀?”老婆子走了出來,一見到龍華,騰防不清的紅眼睛睜得老大,那神情彷彿是“順?怎麼又來了呢?”
“老人家,電工肩上搭的口袋,的確很輕嗎?”老婆子抿著嘴,沒有立即回答,好像要說,你怎麼這樣紛瞟?龍雄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到老婆子皺巴巴的手裡。老婆子吃驚地朝四處張望。
“我也記不太薄了。好像不太重。”老婆子說。
“哦,好像很輕嗎?”
“嗯,看著很輕。對了,我想起來了。口袋鼓鼓的,撐得大,那個人還用一隻手提著呢。”
“怎麼?用一隻手提著?”龍雄走到她跟前。
“就是說,他一會兒用手握著,一會兒扛在肩上,來回倒爺著,是嗎?”
“就是。”龍雄急忙向梁場車站走去。
也許是沒有列車到站,到站長坐在那裡發愣,龍推隔著玻璃門看進去,副站長髮現龍雄,便站起來問道:“怎麼樣?查明白了嗎?”
“查到了。是這個把?”龍華從口袋裡掏出發籤給他看。
“就是這件,就是這件。已經查到了?”不知內情的測站長笑嘻嘻地問。
可是,龍雄沒有理睬他,只是說:“麻煩您,我再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知道,這隻木箱何時發的發?何時到站的?”
“發貨?這木箱不是貨運,是客運。”副站長當即回答道。
“怎麼回事?是客運?”龍雄叫了一聲。仔細想一下,客運倒更合乎情理。
“哦,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是哪一天運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