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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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水果,他既未催促語珊、也沒開口打斷過語珊的思緒,他就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偶爾會像在鑑賞藝術品般的仔細打量著語珊。
而語珊最喜歡這種被他定睛凝視的覺,每次當他們倆四目相接的時候,她便會不自覺的起她高聳誘人的膛,彷彿就像一隻美麗而驕傲的孔雀,本能地開展它眩目的雀屏在引自己所愛慕的異。
在正式提出問題以前,語珊還是有點猶豫的輕咬著下說:“你保證,等一下不管我問什麼,你都不會笑我?”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樣,當下也正的點著頭說:“到底是什麼事?你怎麼連我都信不過?”語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後,才像鼓足了勇氣似的低聲問道:“你們男生常常說的…大鍋炒和公嬋是什麼意思?”突然聽到語珊提出這樣的怪問題,理查不楞了一下才說道:“你怎麼會問這個?
…
你是聽誰說的?”語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著頭說:“沒有啊,之前阿貴他們不是常常在說…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聽到阿貴,理查隨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當中的一個,確實有好一陣子阿貴他們常常把幾個難聽的詞彙掛在嘴裡。
不過那主要是在評論一個叫吳思儀的女孩,應該與語珊是扯不上關係的,所以他有些納悶的說:“那是小儀和寬志分手以後,和一大票男生窩在一起才惹出來的話題,你也知道小儀後來變的有多離譜。
不過,那又不關你的事,你為何要知道這個?”語珊似乎有些為難的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因為…前幾天有人問我想不想當公嬋…還說要帶我去享受大鍋炒,所以我才想瞭解…”聽到這裡,理查便以既嚴肅又急切的音調說道:“誰跟你這樣說的…在這裡出入的人嗎?”也許是理查正經八百的態度嚇到了語珊,使她原本想和盤托出心裡疑惑的念頭突然打了個轉,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說出謊言:“不是這邊的人啦,是前幾天我在西門町逛街時碰到的幾個小太保說的。”其實對語珊說這些話的人,正是之前和吳思儀攪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們是一支保齡球隊的隊員。
雖然這家運動俱樂部裡並無保齡球館,但他們卻時常窩在這裡喝酒、玩撲克牌,覺上就像是一群終無所是事的混混。
而最近這一個星期內,他們當中有人已經好幾次趁機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種極其曖昧和詭譎的語氣,對她說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試探還是挑逗的雙關語,因為語珊自己並無法確切明白那些話的含意,所以,她心裡的困惑不但越來越盛、那份看不見的壓力更是與俱增。
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終究沒把真相告訴理查,而理查一聽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說的,當下便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裴裴,以後聽到有人跟你說這種話就必須提高警覺,因為大鍋炒就是讓男人集體雜的意思。
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個嬋其實是臺語田地的‘田’的讀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從中分一杯羹,衍生出來的意義公田就是指一個女人變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財產,如果你還是不懂意思的話,把它當成‘公產’就會懂了。
就像時下的年輕人把這種女孩稱為‘公馬’,意思其實都完全一樣,明白了嗎?”理查一口氣說到這裡,語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著螓首說:“知道了…反正是下話就對了!
大鍋炒就像是報紙上說的輪姦案…對不對?而被輪姦的女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這樣對不對?”一時之間理查也難以釐清語珊的這個講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確,他在連喝了兩口檸檬紅茶以後,才忖度著說道:“差不多吧,反正差別就在於有人是自甘墮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總之你明白了就好,以後自己要懂得提高警覺。”語珊輕輕“嗯”了一聲,但隨即她又以一種含羞帶怯的神情望著理查問道:“那像小儀呢?她之前那樣是被人強迫還是自甘墮落?”理查再度楞了一下,他沒想到語珊今天的重點怎麼盡是在這方面打轉,他雖然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小儀這半年多來的改變,確實對他們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並且也成了俱樂部里人人竊竊私語的話題,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後,乾脆直截了當的反問語珊說:“你今天這些問題是不是和小儀有什麼關連?”語珊並未迴避他的質問,她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你先告訴我小儀的事,我再跟你說原因,因為我目前就是不清楚和吳思儀有沒有關係。”理查點了點頭說:“好。
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問我小儀的事?”語珊這次瞋視著理查說:“誰不知道寬志是你的好朋友?而且…小儀說你曾經勸過她,所以,她現在覺得對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直刻意的避開你,是不是?”對這個說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過他並未對此多作回應,因為他比較關心的是:“你什麼時候和小儀碰過面、聊過天的?”語珊很迅速的回答道:“這幾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就是在這裡的貴賓室,聽她的口氣,好像很想回來像以前那樣跟我們玩在一起。”
“是嗎?”理查用懷疑的口吻說道:“她還能恢復學生時代那份單純與天真嗎?”語珊垂下眼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過?”理查凝視著語珊的眼睛說:“你對小儀和寬志的事瞭解多少?”語珊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其實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後才認識他們的,覺上他們就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可是後來就完全變了樣,不是有很多人說小儀前陣子都在當那些人的公產?”理查望著落餘暉,片刻之後才略帶傷的說道:“那是她自己太任,自甘墮落,其實…隨便和男人濫,除了傷害自己又能報復到誰呢?”語珊沒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以後,才簡明扼要的向她陳述小儀和寬志那段既青澀又混亂的愛情故事。***吳思儀──一個嬌小玲瓏、但身材有點渾圓的高三學生,既說不上有沉魚落雁之姿、也沒有什麼足以引人的高貴氣質或特殊才藝,如果要勉強讚美她幾句的話,那就是有著情竇初開的清純,以及擁有一付活潑健康、充滿青活力的體,除此之外,她那驕縱的格和凡事自以為是的個,委實叫人不敢恭維。
沒人知道她怎會和整整比她大十歲的寬志認識、相戀、進而同居在一起,當寬志首次帶著她在眾人面前亮相時,她那搽紅抹綠、滿身名牌的穿著打扮,令很多人不都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她那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明顯有著對大都會生活的疏離和恐懼。
而她可能為了掩飾這種先天環境所帶來的自卑,所以經常會裝出一付與她年齡完全不匹配的世故和老成。
然而,不管是名門閨秀或是小家碧玉,人類與生俱來的某種風采與氣質,絕不是用名牌物品所能替代或混淆,所謂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又豈是東施效顰者所能及其項背?
因此,一個被男朋友寵愛一時的小女生,在本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形下,宛如就像一隻愚蠢而豔麗的孔雀,自以為是某個男人的唯一而可以目空一切,其實以她的中平之姿和虛榮的心態,在茫茫人海里又能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呢?
寬志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說穿了主要就是嚐鮮的心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一個尚未被破瓜的女處,除此之外,她幾乎是一無可取。
但是毫無自知之明的小儀,壓兒不曉得她只不過是寬志興之所至的臨時玩具,因為與朋友合夥經營地下錢莊的寬志,早就懂得利用金錢去打動女人芳心的許多伎倆。
而對那些愛慕虛榮的拜金主義者而言,他的獵豔手段可說是所向披靡,樂於任他寬衣解帶的女人還當真不在少數。像這樣的組合看在許多朋友眼裡,小儀會被寬志棄之如敝屣的子只是遲早的問題,說穿了。
小儀的下場不僅沒有人會祝福、而且還都等著要看她的笑話,唯一曾經想點醒她的人可能只有理查。
但正被烈的男歡女愛衝昏頭的小儀,哪裡聽得懂理查叫她不要整晚耗在俱樂部裡,應該好好讀點書、準備考大學的事,少不更事的她依然每天作著白夢,期待著畢業以後要馬上嫁給寬志當少。
就在小儀還老是嬌滴滴、動輒耍小脾氣的時候,寬志已經悄悄的兵分兩路,同時搞上了俱樂部裡的一位新進會計、還有一名百貨公司的售貨小姐,左右逢源的寬志雖然還是讓小儀任意的揮霍金錢,但是他心裡早就在盤算著要怎麼擺脫小儀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