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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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首長府邸豎起一級警戒,防控升級。徐大可的兵力久攻不下,他也毫無收手之意,身邊一名兵士疑惑的問:“任務不是捉通輯犯嗎?但現在…”現在一個特種兵營的兵力在對一間民宅狂轟,原來宏偉寬闊、時尚而又祥和的大家庭院,被炮火轟成一片頹垣敗瓦,屋內的人他們卻連衣角也沒撈著。
徐大可怒聲喝道:“住嘴。這是大貪官你知道嗎?”他轉身,越過眾人,趴在高牆上拿起望遠鏡向內窺視。
鏡頭前卻映出一支冷冰冰的長槍,長槍與他的鏡頭相對,他驚得一愣,本能的想要縮頭。
望遠鏡光潔的鏡面出一道裂痕,子彈穿過鏡面,在望遠鏡裡滑下,直鑽入他的眼睛。
“啊…”他慘呼,手指本能的捂上眼睛,人卻向後墜倒。他人生最後的時刻,廣闊天空下飛鳥勁掠而過。
梁大生在廣播裡揚聲道:“這裡是軍區司令聶皓天聶首長的家,徐大可違規作,以輯拿通輯犯為名,襲擊首長為實,挑動這一次戰役。現徐大可已當場伏法,聶首長念在各兵將均不知內情,實為從犯。現放你們回軍覆命。此間之事,聶司令自然會向軍委及檢察院彙報。劉加營長,請帶隊離去,不得再擾民。”兵營裡齊齊譁然,他們今天襲擊的竟是聶司令的家?
劉營冷汗,徐大可被幹淨利落的擊斃,而他一身彩服,臉上還畫了油彩,卻被人一眼認出,他即是這個隊伍的另一個帶頭人。
聶皓天,果然不是輕易能動的人。
劉營揮手讓眾兵將退去。今之事,絕無法善了,但徐大可已死,他大可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但這軍途,怕是毀了。
聶皓天在屋內,嚴肅的環視自己的宅子。他的家,他致力於要讓這裡成為一個安樂窩,而今卻被人擊得體無完膚。
這一口冤氣,他斷不會輕易就了。
林微跟隨著狂訊,走進東郊樹林。樹林內一處村屋,在微黯的月光下搖搖墜。
狂訊先她一步走進去,幾聲輕咳,她推門而進。屋內沒人,狂訊指了指側邊椅子:“累不累?”
“不累。”她凝神,環視斗室。這裡屋外破落,內裡卻乾淨無塵。果然是聚頭議事的好地方。
狂訊看著她:“3小時前聶皓天的宅子遭到襲擊,這事情你有沒有聽說?”她驚訝抬眸,片刻後卻又輕笑:“聶家除了奢華了點,看上去便與普通民宅無異,但內裡乾坤之深,防控之嚴密,徐展權送一個軍去,聶皓天也能全身而退。”
“的確。一個營的兵力,不但沒討到任何便宜,還重傷了5人,帶頭的徐大可當場伏法。”
“嗯。”林微淡定地:“死這麼少?還真意外。”狂訊嘆氣:“在我的面前,你就不能隱瞞一下對他的崇拜?”
“呵呵,你把小臻還給我,我保證對他不崇拜,?”
“你還是,繼續崇拜他吧。”狂訊搖頭:“徐展權之過急了。重兵襲擊軍中高官,光這條罪就能讓他翻不了身。”
“可是,徐大可不是已做了替死鬼了嗎?”只不知這場亂局,還要產生多少鬼魂?屋外風聲沙沙,破曉的最後一抹暮滑過,她皺眉:“徐展權為什麼還不來?”狂訊也站起,奇怪地:“難道,聶皓天這麼快就行動了?”他話聲未落,室外“呀呀”的鳥叫嘎然而止,他和她幾乎同一時間站起,破落的窗子從外飛進一顆手雷。
手雷“爆”的炸開,她眼前的景物劇烈的搖晃著,狂訊把她撲倒在地,半曲起身子以槍指著窗邊:“事情有變。你先走。”
“那你呢?”她輕輕的問,如此的溫柔,他微笑著轉頭,眼裡的星芒忽閃:“關心我?”她定定的凝視著他,一點鮮紅從他的額角順滑而下,他的眉眼笑得好看:“其實,我也帥的,對吧。”
“嗯。”
“如果沒有聶皓天,你會不會愛上我?”
“不會…有如果。”
“你對我這麼絕情,他知道嗎?”他摟緊了她,與她轉身挨近窗欞側邊。窗外的黑暗已被電筒的光亮閃沒。
屋外傳來端嚴威喝:“林微,你蓄意謀殺趙長虎,你跑不了啦,投降吧!”狂訊的抹了一下眼睛,室外重兵圍堵,而屋內這短几短凳,他們只有兩支手槍,要生還出去,幾乎不可能。
她用肘子輕輕的捅了捅他的:“你走吧,徐展權要殺的人是我。”
“不可能。”他著氣:“我們還有利用價值。”
“已經沒有了。”林微絕望的挨著牆壁:“從前,我是能威脅並左右聶皓天的一個棋子,但現在,徐展權有了小臻。他不再需要我們了,狂訊。”
“不會的。”狂訊盯著前方,深一口氣,向窗外亂擊了一槍。他舉著槍把:“我不會丟下你。”
“你先走,幫我救小臻。”她的眸子裡密密麻麻的水霧,霧氣森森裡,他在她的瞳仁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她摸著他額頭的新傷:“那時候,我和你、和小臻一起去紐約,是真心的,想要三個人一起,過一輩子。”
“微微…”他壓不住心中的悔恨。
那時候,他唯一可以與她一起,一輩子的那時候!
全昆壓下身邊正繼續要向裡面投手雷的人:“裡面還有一個人,我們還需要他。”
“可是,徐爺說的是格殺。”
“徐爺的意思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格殺。現在是萬不得已嗎?”全昆向屋內再次發出警告:“我們此次只要林微,其他人等與此無關,請自動出列,棄械投降。”脆弱的木門拉開,全軍舉高槍支戒備,她單薄的身子被月光拉出很長的影子,她轉過身子舉高雙手,那麼美麗的一張臉蒼白:“我投降!”聶皓天拿著報告出門,既然徐展權狗急跳牆,敢公然襲擊他的家,那他就得要抓住他的把柄,把這事情做得要多大有多大。
連夜做好的材料,在拂曉前整裝待發。北郊的天空騰起一處極不尋常的火光,他眉心緊急,問梁大生:“那個方向,有什麼?”
“那一處,應該就是東郊樹林,荒涼的,居然也會半夜失火?”
“嗯。”他沉片刻,才踏上車子,手機響起。他接起,非常“平和”的與徐展權話家常:“徐部長好,這大清早的,想找聶某人喝早茶?”
“呵呵,哪能呢,現在正焦頭爛額呢。”徐展權樂呵呵的,似乎心情還歡快的。
聶皓天:“部長心情這麼好,難不成認為,一會兒在路上,能把聶某手上的證據給搶了?難道還認為,力保不失很容易?”
“見笑見笑了。”徐展權笑得開懷極了:“東郊樹林,一間村屋今晨發生大爆炸,藏於其內的一個通輯犯,據說當時在屋中。”
“…”東郊樹林內,一間依稀可辨得出之前樣子的破村屋,被晨風吹得四零八落。火勢已熄,屋子只餘一個框架。方園幾里,被大火波及的林木都燒成了黑炭。
風吹來焦炭的味兒,聶皓天大步趕上,這燃燒後的煉獄,不留一絲生命的氣息。他偉岸的身體在風中顫抖,手扶上側邊的門框,門框卻不堪承受這輕微之力“轟”的一聲,整間村屋架子轟然倒塌。
這一地殘骸,微微,你可還安好?
大生走過來,肅容道:“老大,現場沒有發現屍體。”
“嗯。”
“這樣看來,238應該是被捕了。”他力不從心的安首長:“被捕總比出意外要好啊。你把昨兒的事提告上去,再幫238翻案,也還有迴旋的餘地。”
“沒有餘地。”聶皓天的聲音輕飄飄的響在風中,他從沒在自己的尖兵面前,這麼蒼白的脆弱:“捉她的是徐展權,不會有迴旋的餘地。”徐展權已經不需要微微這顆棋子了,她已失去棋子的價值。因此,徐展權對她不會再有半分的心慈手軟。
“老大,這裡爆炸和我們家裡遇襲,時間相隔這麼近,是不是有關聯?徐展權是不是要利用238,來迫你放棄追究遇襲之事?”
“如果他要的只是這個,那就簡單了。”他閉著眼睛,身子向著側邊晃了晃,大生伸手要扶,他搖搖頭:“讓我靜一靜!”樹林裡樹枝搖動,聶皓天登時警覺,幾條槍枝向著林子裡,一隻大手拔開樹枝,狂訊一身狼狽,在不遠處苦笑。
他身上的衣裳全已染黑,褲腿衫角都被火燒得破敗不堪,一張臉更被黑灰濛得像個剛從鍋爐裡土爬出來的黑炭。
聶皓天揮手讓大家退下,狂訊衝了幾步撲近來:“聶皓天,要救她。微微,她被徐展權捉走了。”聶皓天冷然道:“和你一起救?”
“現在不是追究個人恩怨的時候,聶皓天,我們得救人。”狂訊著氣,臉上除了眼白,其他全是黑的,黑黑的吐出堅定的話語:“徐展權已經瘋了,他會殺了微微。”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在這裡傻待著?”本文來自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