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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斬斷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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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斬斷情他望著她的眼神陌生,像是從來沒認識過她似的。她疑惑的想推開他,他卻把她圍得更緊,冷漠的表情裡是掩藏不住的惱恨。

她的心突然的像被夾子夾住了的痛:“聶皓天,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配長著和微微一模一樣的臉”?

“即使你不是微微,即使你不曾和彩雲有過生死與共的情誼,但她沒害過你,她肚子裡那個是人命,你居然狠得連她也要對付?”他回身指著病房,壓抑不住的怒罵:“一屍兩命的事情,你也敢做?”她皺著眉看他:“什麼叫我不是微微?聶皓天,你到底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對彩雲不好了?你親眼看到我害她了嗎?”就是這一副不思悔改的表情,就是這樣任漠視著他的權威,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把他捏在手心裡把玩,從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

“你不是故意把她推下的?郝清沐,你別把聶皓天當傻瓜。”他失控的一腳踢向門框,手指著她的鼻尖,陰冷的眸子比冬夜砸落的冰霜還要凍人:“我告訴你,再給我玩陰的,我就死你。”

“…”她挨在牆壁,斜眼裡他的背影決絕,踏出的腳步毫不遲疑。他現在,竟然能這麼自如的說著把她“死”的話了。他說這話時的眼神表情,手腕握出的指節,就像他立馬就能“死”她似的。

她今天終於領略到了:原來,他狠心的時候,是個可怕的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後樓梯的應燈,因著他離開的腳步漸遠而倏的熄滅,黑燈啞火的樓梯轉角,銀的月光灑落,光影裡,是她自己抱著腿蜷著的影子。

從前,她會幻想,這樣的時刻,他會在後輕輕抱著她與她回去,但今,這影子裡閃動的卻是他近前,厭惡的瞪視她的樣子。

林微,再多的心痛、委屈、鬱悶,慢慢就習慣了啊!習慣了就不害怕了,習慣了就不疼痛了。

聶皓天回到走廊,朱武看向他身後:“她呢?”聶皓天冷著的臉還泛著薄怒,小武躊躇道:“也許,真的是不小心。”

“哼,你相信?”聶皓天:“剛密會完黑衣人,就誘你入室,再推彩雲下,能計劃這麼一連串的計劃,得有多不小心啊。”小武黯然,卻見聶皓天在長椅子上坐下,定定的望著病房的門。首長淡淡的表情,抿得緊緊的嘴角,眼神卻讓小武看著很悲傷。

“首長…”小武鼓起勇氣問:“你一直讓我跟著郝清沐,負責保護她,但曉哥說:你和她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雖然是陰差陽錯,她始終跟過我。我無須她相伴左右,但也希望她能平安,過享樂的子。但是,如果她一定要執不悔,走盡這條不歸路,我也不攔她。”

“聶皓天,你真的要和她分手?”旁邊彭品娟詫異得很:“傳說中,你對林微的情深意重呢?”他冷笑:“我愛的從來就不是她,又何必情深義重?”婦科病房的單間隔間,陸曉臉沉重的把門關上。門合上,隔絕了彭品娟的時候,他卻又立刻綻開笑容,一掌拍在聶皓天的手臂上:“老大,你女人好計謀。”聶皓天皺起眉心,陸曉欣然低聲笑道:“彩雲倒地是假的,先兆產也是假的。是林微的一個計謀,這樣的意外一起,醫院裡謊稱彩雲產了。那麼,張京麗便不可能再來搔擾她了。起碼在彩雲肚子凸出來之前,她都能平平安安。”

“彩雲假產這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尤其是彭品娟要瞞著,我們要借她的口把消息傳到張京麗的耳朵裡。”

“你說彩雲是假產?”小武長舒一口氣,瞧了瞧旁邊立著的聶大首長:“那這是兩姐妹合計的啦。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老大你怪錯好人了。

幸好老大已經決定斬斷情了,不然的話,今晚回去肯定得跪斷腳跟。

後樓梯裡,空氣中似乎還著她淚水鹹味。她一定哭過了,哭的時候,必然是坐在這一級樓梯,無助的蜷著身子,把臉埋在膝蓋上。

她哭泣的時候不多,但每一次哭都能用上一個最讓他疼惜的姿勢,讓他的心比痛哭的她更加茫然無措。

他對著她,表面也能像指揮三軍一樣控制大局,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對她從來都是潰不成軍。

所以,才會明知道這個重新出現的“微微”狡猾多端而又身份不明,他還是縱容著她的行為,放縱著自己的墮落。

他太寂寞、太想她了,因此,他甚至來不及分辨,捨不得分辨,便投進她的柔情裡。

不是他不聰明不堅強,只是他太累了,太想重新得到她的溫暖。

而她,從來都不是“她”聶家的宅子,書房裡書櫃後隱秘的暗門,暗門後並不狹窄的空間,可媲美小型軍火庫的軍需佇藏室。

聶皓天立在二樓,沿著斜斜的樓梯往下走十級,便是佇藏室的中央。鋪著消聲材料的地板上,各式各樣槍支擺放架的前方,這個一小時前還在醫院後樓梯處“神傷”著“郝清沐”如今正恐慌萬狀的仰臉望他,她蒼白的臉上瓣微抖,一雙手卻反背向後。

他明明是不緊不慢的踏下樓梯,空間裡卻聞不到一丁點的聲音,他角扯開一抹笑意,如此的陰沉冰冷:“郝小姐,原來,這才是你的任務。”

“你,你不要過來。”她向後退,含淚的眼睛含著別樣的害怕。

“你原來也知道害怕?”他終於走到底部,與她平對著,懸殊太大的身高,讓她在這高闊的空間裡,就像一個小黑點一般渺小,無助。

他雙手像她一樣反背向後,似乎連碰都不想碰她:“趙偉恩在獄中曾經給我保險櫃的密碼和鎖匙,那些秘密文件如果被揭穿,徐展權便在劫難逃。所以,你要把我和朱武、陸曉都引開,就為了那幾份文件?”她閉了閉眼睛,咬著牙關,很久才把手裡的文件平攤出來:“聶皓天,這是什麼?”一疊有些年月的相片,一份整容醫院整容科的完整病歷,兩張整容前後的對比圖。

他冷笑,把她手心裡的一張相片取過來,放在手裡細細端詳,才又厭惡的把相片立在她的眼前:“這就是你,郝清沐,你不會忘記了你本來的樣子吧?”

“怎麼可能?”她扯開嗓子喊,去和他搶那張相片,相片中的女子五官與她確有幾分相似,但是眼神、笑容、氣質都截然不同。

他說: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你,你本來應該是這個樣子,你是郝清沐。

她衝動的握著相片,指著這張相片急得話也說不全:“我不是她,我是林微,我是微微啊。”

“是啊。”他一掌拔開,她手裡的相片在空中揚起,撒了一地,他一腳踏上那張對比圖。左邊是整容前,右邊是整容後,他邊扯開的笑紋更深,眼神更冰:“即使把臉兒整得一模一樣又怎麼樣呢?你不是微微,就永遠不會成為微微。”

“我為什麼不是微微?”她想握住他,卻被他推向側邊桌子,桌子的邊緣撞著間,她卻全然覺不到疼痛,心間的傷口卻越來越大。

她一巴掌就摑向他,揚起的手腕卻被他在空中握緊,握得那麼的緊:“如果不是,我…和你有過幾歡娛,我早就殺了你這冒牌貨。”她呆呆的望著他,看著他把地上的紙張用腳踢向她:“你主人要的東西不在這裡,但你不光彩的東西我全都有,郝清沐,回到你主人的身邊去。”二樓的暗門關上,室內驟變得黑暗。她捂著口,淚水湧了很久,才敢滾出眼眶哭出聲來。

“你竟然連我都不認得?你竟然…”這是最殘忍的拋棄了吧?完整的、一絲不剩的拋棄。

他向她宣告:世上,已再也沒有林微。

“郝清沐”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有著幾分與她相似的容顏,然後便整容成了她?

“哈哈哈…”這可笑的事實。

她抹乾眼淚,把這些相片和文件全都進自己的袋子裡,從暗門裡出來,經過走廊,從樓梯大模大樣的走下樓去。

從餐廳往客廳走的群姐看著她驚異極了:“林小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沒看見。”她冷笑,指了指後面:“我爬牆進來的。”

“啊?”群姐望了一眼首長,聶皓天漠然的表情,翻著早晨的舊報紙,把擦著他的腳邊而過的林微視若無睹。

林微經過群姐的身邊,飢笑的語氣:“多給你家首長燉點補眼的湯水,他眼睛瞎了。不,還是多燉點豬心、狗心、狼心什麼的給他吃,他沒心了,以形補形。”

“呃…”群姐聰明的不再說話。很明顯,這兩隻又在鬧彆扭了嘛。

密林裡,林微把手提包往黑暗裡扔:“能偷的我都偷出來了。你們瞧瞧合不合適?”

“嗯。”黑衣男子從地上撿起包包,心急的翻了翻,看風第一張文件裡趙偉恩的簽名,頓時喜出望外。

林微一步踏近:“驗過貨了?那,把我要的寶貝給我。”本書首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