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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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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試探119趙天天還是為當天的失誤而自責“可惜,我讓他跑了。”

“郝清沐故意放走的,與你有什麼關係?”陸曉望著窗邊站得筆直,一直深沉不語的聶皓天嘆氣道:“老大,要怎麼辦?”

“碎屍萬段。”他冷眸輕揚,表情瀟灑又果斷:“很久,沒練過手了。”

“哈哈…”陸曉和趙天天一起興奮:“終於可以打一場硬仗了嗎?快!”郝清沐這兩天都很憂愁。盤被搶走了,而她什麼好處都沒撈上。雖然聶皓天沒明示,但她明白,不管是在場的趙天天,還是遠在他方的聶皓天,對當天她與黑衣男子的對抗都心如明鏡。

她明明沒瞞得過聶皓天,但他連來卻對此不聞不問。就像她一槍柄敲暈趙天天是很平常的事。

她其實不太懂得如何與他相處。她到底是林微還是郝清沐?她近來自己也模糊。

秋漸轉深,來了今年寒冬之前的第一個冷空氣。北風呼嘯刮進後窗,長長的窗簾子被翻起幾丈之外。

他的“新房”飾物雅緻,桌椅皆是布藝的輕軟綢棉,顏也全選用暖系列。

從前,他肯定是把林微放在第一,才會使得一個高大上的冷傲首長的房間,裝點得、佈置得如同一個女人的閨房,讓這寒風肆的深夜,一點兒也覺不到寒冷。

有他的地方,總是格外的溫暖。

她窩在軟綿綿的又圓又大的短沙發上,隔了幾米的距離靜靜的看著他。他側躺在上,手臂還搭在她剛剛躺著的地方。

睡時,他沒有平裡的冷和傲,俊俏的眉和襯著夜顯得十分柔和。很難想像平時的他,其實是個掌管實權、殺伐果斷的人。

他一直都對她溫柔。從驟見她的那一刻起,她小心應對,他卻始終如一:不問不究不強求!

不問她何以要竊取國家機密,不追究她綁架要挾偷盜種種惡行,更不強求她收斂從良。他只一味兒的偏袒著她。

在書房外,她偷聽得陸曉和他的對話。

陸曉表示很擔憂:“這事再鬧上去,你真的會因瀆職罪上軍事法庭的。”聶皓天笑得很淡:“我這個人,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但這次是項子翼啊,對他來說,有哪個是不能動的?”

“他手段再滔天,在我眼裡他還只是小丑亂跳梁。”後來的談話沒什麼營養,聶清沐只記得陸曉幽幽的嘆了一句:“為了個女人,你現在是死路都肯上。”那時候,她覺得很傷心。她一直住在這守衛重重,處處溫暖的豪宅中,看似如此的平靜,但其實外間早就風雲變幻。

項子翼親自提告、備案的案件,又在警局裡給出詳細指認。太子爺被綁架、天然氣田計劃被偷走這兩件事,自然被上層壓下來高壓高效的查辦。

查辦了這麼久,她還能在這宅子裡安然無恙,吃香喝辣,聶皓天背後承受的壓力,和他耍出的手段,那難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她想:作為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她應該覺得很動的!

但是,作為一個因4年前墜海的事情還在記恨他的人,太輕易動好像又不太符合邏輯!

早晨出門前,郝清沐一邊踮著腳在涼臺的風口掛一串吊飾,一邊隨口的問:“這樣的天氣,最好的享受是什麼呢?”聶皓天從不捨得讓她的話空落,雖然她像是自言自語,但他在掩上門的那一刻,還是斟酌地回答了一下:“熱茶熱湯熱饅頭。”於是,中午他趕回家時,傭人通知他:“今天午餐吃饅頭。”他皺眉,他生於南方,主食從來都是米食。雖然說行軍打仗時,更差的食物也嘗試過,但在自己的豪宅裡吃飯,如果只是一盤饅頭,他會扯火的。

群姐看他的臉不對,才著急的補充道:“是郝小姐親自做的。”嗬嗬,親自做的嘛…

餐桌上,熱氣蒸騰,他飯氣攻心。白蘿蔔骨頭湯,湯裡骨頭上粘的塊已接近分離,融為一體,而白蘿蔔得入口便化,一盤饅頭擱在盛好的湯碗旁。饅頭賣相併不太佳,有些圓的,有些卻是扁的,但勝就勝在白饅頭的白透著,捏在手裡熱到燙手卻又軟到彈手。

嗯,這手真不錯!像她…那兒。

捏一個饅頭也能捏得眉飛舞,群姐覺得首長主人中毒有點深。

他捏著只饅頭,一邊咬一邊到處找郝清沐。細群姐往花園的方向一指。

他急奔了幾步,便又回覆他平時的沉著規整,踏著軍人特有的身姿和步伐走近後面的那個溫室花園。

碩大的溫室中,透明的天花板上數不清的吊蘭垂懸而下,除卻一些不知名的小樹小花,整個室內卻是開得鮮豔的紅薔薇。

著休閒運動裝的郝清沐站在一樹紅薔之間出神,紅花叢中,她的眼神空茫,到得他走近,也沒反應過來。

他又咬一口饅頭,故意在她的面前“吧唧”的吃出聲。她驟然見他,正捏著花梗的手指一緊張,竟把一株紅薔折了下來。

她鬱悶,一腳踏向他:“都是你,辣手摧花。”

“剛才好像是這一隻手。”他微笑著指著真正的“摧花”之手,故意眯起來看她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線。她本能的推他的臉往側邊扇:“這樣看著,你真詐,正常點,大眼睛動起來!”

“哧。”他笑得更開懷,又在咬饅頭。她瞧著他一口又一口的把饅頭吃下肚,有點奇怪地:“這麼難吃的饅頭,你居然這麼喜歡吃?”

“嗯。”他點頭。

“難道你吃不出我放了一盤的蘇打粉?難道你吃不出我放蛋白的時候錯放了蛋黃?”

“嗯,吃不出。”他點頭,甜的眉眼輕挑,託著她的下巴抬起,自己的下巴卻與她的額頭貼著:“你做的,怎樣都好吃。”

“…”她無語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嘟著嘴細聲嘀咕:“下次給你放一兩砒霜、兩盤老鼠藥。”

“你捨不得的。”他瞧著她不肯眨眼睛:“謝謝你,微微!”

“給你做饅頭的是郝清沐。多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微微,這個事實讓他覺到無奈,也一直為陸曉等人的詬病:“為什麼就一定是郝清沐,而不是微微?”

“因為,你的微微還在生氣。”她說完這話,回身瞪他一眼,很“生氣”的自己回房間去了。

紅薔下,他望著她的背影吃饅頭。神秘組織的男子稱呼她作“紅牆”但他知道應該是“紅薔”豔紅薔薇、微微花開…才是她的樣子。

她回身瞪他,一路小跑,裝作生氣的臉上俏紅。這一刻的她,有一絲從前活潑嬌俏的樣子。那嬌俏的眉眼間,讓他很難把那個一槍柄將趙天天打倒在地的“紅薔”聯繫起來。

她已有了更捷的身手和更陰狠的內心,誘使趙天天與黑衣男子相爭,她才在中間下手,放倒了趙天天,制服了黑衣男子。

她本應是當天的贏家,只是別人的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她反抗無力。

她一直以來走在歧途,原是因為迫不得已。陸曉分析:這樣的話,她起碼還有良心,不是天生的作惡多端。

而聶皓天只覺到痛心:這些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又在害怕什麼?微微!

那個要挾你的神秘組織,那個黑衣男子,我會親手把他們的真面止剝下來。

寒風凜洌,邊遠城郊處的一個城中村,村尾最荒涼的近林深處,幾棟拆了一半的殘舊小樓裡,傳來一陣急風驟雨的打鬥聲,村民家養的大狗在黑夜中喊得極兇,但很快便又趨向平靜。

一隻狗頭血淋淋的扔在一角,黑衣男子跌倒在地,縮著身子向後面的牆角邊上爬。正是那天與郝清沐在林中接頭的男子。

他的眼神恐懼又惑:“兩位大哥,我哪有得罪你們啊?如果有,請大人大量,有怪莫怪。”兩名男子身著便服,但臉上卻都畫了偽裝的油彩。右側的男人高大英,一直沒有出手,但只靜靜的立在暗處,便已殺氣人。

“你它媽的還是人嗎?”趙天天踏前一步,一腳踩在男子的手指上,鞋靴的硬底磨著他的手指,男子像殺豬一樣嚎:“冤枉啊,我是一等良民啊。”

“一等?”聶皓天冷冷轉過身子,往側邊躺著睡的小女孩子的身邊一指:“幼女,這還算是良民?”趙天天一腳又踢向那人的下鄂,血花從那人的嘴裡狂噴出來。看著地上掉下的一排牙齒,男人口齒不清的求饒:“饒命啊,饒命!”

“哼,狂訊的手下竟有這種窩囊廢。”聶皓天對天長嘆,男子吐出一口血,登時愕然:“你怎麼知道我們老大?你是誰?”聶皓天和趙天天心中都一陣暗喜:果然不出所料,這人竟然真的是狂訊的手下。

這一輪調查終於略有眉目。這個黑衣男子實在讓人噁心,領了任務負責和郝清沐接頭,卻也不能規規矩矩的隱藏身份,竟然捉了個放學的小孩子意圖不軌。

真是死100次都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