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別樣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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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別樣的重逢這個狹小的空間登時就變得水洩不能,眾人皆好奇的望著在門板間糾纏的聶皓天三人。
看見最高領袖親臨,聶皓天如今又勝算在握,微鬆開手,淡然道:“今晚這名女子想要對子翼不利,剛才逃跑,進了這間屋。”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項子翼,他怒瞪了聶皓天一眼,拖著身後那名女子從暗光中走出來,他輕挽著女子的手臂,語氣幾分呵護幾分愛惜,還微微薄怒:“爸爸,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郝清沐。”女朋友?
現場安靜得很,項子翼小心的以手輕輕拔開郝清沐散開的秀髮,把她的秀髮別向兩側耳後,女子微抬眼眸,抿微笑,微暗的斗室頓然滿堂生輝。
亮閃閃,晶晶瑩,有一種美麗叫奪目。
事後陳夢形容:表嫂,你當時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
滿堂的寂靜,太子爺第一次公開承認的女朋友,還是在項家眾多長輩面前。不過,小倆口在項老太爺的壽辰上,卻躲在這麼個又黑又窄的板間房,兩人身後還立著個目瞪口呆的聶皓天,這情境真是詭異得不得了。
屋子裡的人個個位高權重,畢竟都是見慣大世面的,美人嘛,見慣不怪,所以對郝清沐的驚豔也就那麼一剎那,真正讓人驚訝的卻是聶皓天的失態。
自郝清沐站在光明中起,一向沉著冷靜的聶皓天先是目瞪口呆、臉如死灰,伸出半隻手掌卻在半空中籟簌的抖。項子翼似乎想要迅速離開現場,還沒介紹女子的名字,便拖著她要離開。
她的腳步才剛要踏出瓦屋,剛才還定定的表演呆滯的聶皓天就突然向前撲。他的身子剛撲到,項子翼也迅速擋在郝清沐的身前。
但項子翼的身手怎麼可能比得上聶皓天。而且聶皓天用的是拼命的招式,對項子翼的遮擋完全無視,直來直去的一掌擊中項子翼的肩膀,再向外一扯,項子翼被甩向後,他已整個人向郝清沐撲上。
他真的是“撲”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兩手張開,一瞬間便抓緊她的肩,用力一圍,她整個被他摟抱在懷。那麼疾風急雨一般的攻勢,他死死的摟緊了她的身子,胳膊的力度像能把她碎,但在摟上她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卻溫柔得不似是真的:“微微,微微,我的微微!”他那般深情而溫柔的喚她,纏著她身子的力度不減,手指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那麼的珍惜,像抱著他生命裡的珍寶。
偉岸堅強的男人,把頭低低的偎在她的肩膊,輕柔、酸澀的:“微微,微微,微微…”他細細的喃著這重複的音節,似是他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字,又似是這唯一的重複的字裡,便是他千千萬萬種不同的情緒、相同的思念。
微微,微微?
一聲聲,低沉的嗓子,沉痛的嗚咽。
他在她墜下懸崖的那麼多個夜,都不曾痛哭在人前,只因當那類似絕望的哭號在他的身邊響起,他就會以為,心裡的那個人,她走了,永恆的和他訣別。
他不敢哭,不敢承認這慘痛的事實。
這個夜,他抱著懷裡的女人,在這些德高望重的軍委常委班子領導的面前,他突然像爆開的蠶豆一般,肆無忌憚的咧開嗓子,像個孩子一般放聲痛哭:“微微,微微…”他著她的肩,又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這張臉從沒有過的豔麗,不像記憶中她的清秀俏麗,而是濃烈的豔到極致的美。
可是,這有什麼要緊的呢?你回來了,就在我的懷裡!
帶著特種兵剛剛趕到的陸曉,望著這一幕,眼圈兒紅了,不由自主的跟著老大抹鼻子。
林微,238!
“聶司令,你是缺母愛還是缺心眼?”被聶皓天情意綿綿的失態震驚到的郝清沐終於在呆滯在回過神來,她清悅的聲音帶著嘲:“你扒我也沒用,老孃我今天不餵
!”人群裡有人“噓”的一聲輕
氣,這女子,夠狂妄。可知現今在場的已是國家的半壁河山,她居然當著這麼多尊貴的高官的面,嘲
軍中升職比直升機還快的聶皓天。
不過,她不是太子爺的女朋友嗎?聶皓天卻抱著她死勁不放手,是怎麼一回事?
項老大的臉已經非常的不好看,冷“哼”了一聲:“子翼,皓天,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項子翼此時回過神來,也不答話,直接一手便要去抓郝清沐的右手,但還偎在她肩膊上的聶皓天,背後卻像長了眼睛一般,仍舊摟著她的身體,腳卻向外移,幾步之間,便越過門檻,摟著她的
一扭身,兩個人已閃到側邊的花壇,然後揚長而去。
“聶皓天,給我回來。”項子翼追出門,才邁出幾步,陸曉便大刺刺的站在面前,畢恭畢敬的微躬身:“項總經理,追捕疑犯這種事,是我們特種兵團的使命。請相信聶副司令,他一定能平安歸來。”
“呸,我管他平不平安?”項子翼瞪著他,恨不得把擋路的陸曉給撕了。
項總經理?平時他們總叫他“太子爺”
“項爺”甚至是親密的“五哥”但今天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稱呼,陸曉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再牛,也只是個商人,而聶皓天,他是特種兵裡的王。
項子翼恨得牙癢,回頭看父親卻沒有幫他的打算,他一咬牙:“陸曉,我女朋友被你們老大抓走了,你不去追,和我耍嘴皮子?”
“我只知道,此前兩次綁架項總經理的女恐怖分子,今晚也有計劃伺機進來搗亂壽宴,並打算再度綁架項總經理,而剛才被聶司令帶走的女子,是最危險的犯罪嫌疑人。”陸曉一副託詞說得正氣凜然,又轉向項老大莊嚴的敬軍禮:“受聶副司令的指令,奉命保護項子翼總經理。屬下一定出的完成任務。”
“嗯。”項大大兩手反在後,威嚴霸氣慣了的眼神落在陸曉的身上,淡淡道:“聶皓天教出來的好兵啊。”他以眼尾瞥了一眼旁邊的項子翼:“跟我過來!”花園裡,這是一對不同別人的父子。父親雙手
叉在後,如對著屬下高官發話:“那女子來歷不明,不管你打什麼主意,忘了。”項子翼站在後面,微躬的身子顯示他的順從,但在父親快步離開那一刻,他在黑暗中攥緊了拳頭。
秋風雨來,剛剛還是平靜的夜,但當聶皓天抱著郝清沐走進這片竹林時,搖晃的竹子上飄搖灑散著密密的雨點,打得她的臉冰涼冰涼的痛。她掙扎了一下,但男人卻把她抱得更緊。
他似乎已經在初見她時的動中稍稍平靜下來。抱著她一路狂奔出竹林,跑了幾公里路,他的心跳卻反而越來越平穩。
但抱她躲進最茂密的那一叢翠竹裡避雨時,一張臉卻仍舊紅得厲害。他放下她,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與自己平視,那一雙深遂的眼睛裡佇著的柔情和渴求,簡直能把人溺死在那片深海一般的幽藍裡。
她想:老天爺對這個男人,實在是足夠狠。帥得狠、野得狠、才華得狠,老天似乎是要把世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裝備給他,讓他吒吒風雲、倒眾生。也許就是因為已經給了他這麼多,所以才會把他心愛的女人奪走吧!
他細細的凝視著她,她也在定定的與他對視。時間恍似在這一刻停止,他的微微,細細的眉、大大的眼、潤潤的,一直是那麼好看的他愛著的樣子。
他撫著她的臉,指尖觸到她的幼。雨點滴落額頭,順從的女人眉心突然輕皺,長睫
撲閃之間,他的吻已然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要如何受。他的吻落下時似是帶著肆
的狂烈,卻在觸到她的
瓣時轉作溫柔到極致的輕
。
他想要一口就掉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
作一團,與自己溶成一塊,永不分割。但是,他又只捨得輕輕的親她,生怕再多一絲的力量便把她傷著了。
他疼,他心疼。就這般疼了4年。
他在她的耳邊細聲的呵:“微微,告訴我,這4年,你疼不疼?”疼?疼是什麼?
是久不息的思念?是夜盡未滅的悔恨?還是尋常
子裡的不敢回首?
“聶司令,你這表現,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你死去的未婚了吧?”她的頭向外偏了一點,臉仍貼著他的臉,但總算稍稍離他令人窒息的呼
遠了點,她
了一下
瓣,斜斜的眯著眼睛笑著望他。她的表情裡多的是嘲笑和輕慢,還有一絲絲的狡黠:“如果聶司令喪
已久,寂寞難耐,想要清沐陪你耍耍,減一減相思之苦,說老實話,清沐我,是非常非常樂意的。”
“微微…”
“我叫郝清沐。清清小溪,水沐沐,名字裡卻是一個微字都沒有。”
“好的…”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鼻子,雨水從竹枝滴落他的額頭,再滑到她的鼻尖上。他想:這樣的重逢,果然出人意料。
不管是微微,還是沐沐,你回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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