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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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破車爛馬,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藿香不甘示弱頂回“要不是你不懷好心,誰會欠了賭債不還?”
“好了,我明白了。”紀盼盼穩定場面,立即向總管下令“叫人去估那輛馬車的價錢。我猜這位就是夏侯公子了?”
“正是在下。”自紀盼盼一踏進房門,原本胡亂叫囂的總管便頓時矮了一截,夏侯旭不多瞧了她兩眼。
此時紀盼盼這也才正眼向夏侯旭看去。
“花姑娘說,能把昨晚的賭坊鬧了一晚的也只有夏侯公子了。”話才剛說完,就有來人來報告馬車估價的結果。
“最多二十兩。”
“這樣吧,”紀盼盼說:“我作主,這輛馬車就抵過二十五兩,夏侯公子只要再還二十五兩便成。”總管不敢再有異議,走出房外,揮手帶走人。
臨走時,故意說給房內的人聽到“代掌櫃的說,房客帳上記上二十五兩,走人時一起結算。”紀盼盼抿嘴一笑“夏侯分子,花姑娘只能幫到這裡了,告辭。”
“送紀姑娘。”夏侯旭起身拱手說,心中不免奇怪對方的來歷及出現的湊巧。
“夏侯公子留步。”紀盼盼含笑退了出去。
“藿香,送客。”在客棧樓下廊外…
“藿香,還認得我嗎?”說著,紀盼盼拿起手絹矇住臉,只出眼睛來。
“啊!白衣姐姐。”藿香驚喜地拉住紀盼盼的手“原來是你呀!花姐姐向你提過我了,對不對?”
“不只如此,還未卜先知,說你和夏侯分子要遭劫啦。唉,這裡龍蛇混雜,遇到想劫之財的亡命客,沒有防犯之心,是很容易遭難的,所以花姑娘隨便掐指一算,便算出你和你家公子昨晚的命運了。”藿香動之餘,不免想到尚還欠下的賭債,於是鼓起了勇氣提出來。
“紀姐姐,可以請你拜託花姐姐一件事嗎?”藿香從懷中取出一支金釵“這支金釵原是我孃的遺物,本來想留在身邊作紀念,現在恐怕不行了,公子施財大方,到了昨晚,身上更連一個子兒都沒有,我想典當了這支金釵換了錢還債,也許還有剩餘做旅費,可否請紀姐姐能幫忙?”紀姑娘拿過金釵,向藿香瞧了一眼。
“沒問題,給我辦。”城外,黃土大道上…
“也許老闆良心發現,給咱們省了那二十五兩也說不定。”藿香一面走,瞧著臉越來越難看的夏侯旭。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夏侯旭惡狠狠地問:“難道臨風的老闆是你的親戚,打折省掉了?”
“這些問題你不該問我,應該去問臨風的老闆,我不是他們肚裡的蛔蟲。”藿香抱著包袱,賴皮地往前走去。
夏侯旭拉回她的後領“你別規避問題,回答我,我知道你一定全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又不是神仙。”
“你嘗過主人打僕人的滋味沒有?”夏侯旭作勢握起拳頭。
“你又要欺負我?”
“你只需源源本本的告訴我事,我保證,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怪罪於你。”藿香尚未答話,一支挾帶字條的飛鏢,突然飛而至。
“接住了?”一聲嬌叱,夏侯旭看到一個蒙面女子持劍,轉身倏忽遠去。
夏侯旭展開手中的字條,上面寫:知詳情,便隨我來也。
夏侯旭一愣,隨即展開身形,向那蒙面女子遠去的方向奔去。
藿香也隨之追去,只是前面那兩人身形如飛,她越追與前面兩人拉距越大,直到消失遠去,她心中驀然一悵,心中猜想:這時候公子如果想乘機拋棄我,那是最好的機會了。心中一急,便哭了出來,一面哭,一面仍是急奔。
夏侯旭追至三里處,輕功不弱於他前面的女子,蒙面女子這時候停了下來。
“姑娘引在下到此,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