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劫後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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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點了一個身形和自己幾分象的宦官:“你扮作朕的樣子回驪山,於安,你陪朕進長安,其餘人護著馬車回驪山。”於安大驚,想開口勸誡,被劉弗陵的眼鋒一掃,身子一個哆嗦,嘴巴趕忙閉上。猶豫了下,卻仍然跪下,哀求劉弗陵即使要去長安,也多帶幾個人。
劉弗陵一面翻身上馬,一面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沒有人會想到,朕會如此輕率。剛才的刺客應該不是衝著殺朕而來,現今的局勢,你本不必擔心朕的安危,倒是朕該擔心你的安危,走吧!”於安對皇上的話似懂非懂,騎馬行了好一會,才猛然驚覺,皇上的反反覆覆竟然都是因為那個還沒有見面的竹公子。
皇上擔心自己的反常行動會讓竹公子陷入險境,所以想回去,可又不能割捨,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失常之舉。
―――――――――――――外面風吹得兇,可七里香的老闆常叔睡得十分香甜。
夢到自己懷中抱著一塊金磚,四周都是黃燦燦的金子,一品居的老闆在給他當夥計,他正瘋狂地仰天長笑,卻突然被人搖醒。
以為是自己的小妾,一邊不高興地嘟囔著,一邊伸手去摸,摸到的手,骨節大,又冷如冰塊,立即一個哆嗦驚醒。
雖然榻前立著的人很可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常叔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窗前站著的另一人身上。
只是一抹清淡的影子,可即使在暗夜中,也如明珠般讓人不能忽視。
常叔本來驚怕得要叫,聲音卻一下就消在口中。
天下間有一種人,不言不動,已經可以讓人敬畏,更可以讓人心安。
來者深夜不請自到,情理上講“非盜即匪”可因為那個影子,常叔並不擔心自己的生命。
榻前的人似乎十分不滿常叔對自己的忽視,手輕輕一抖,劍刃擱在了常叔的脖子上。
常叔只覺一股涼意衝頭,終於將視線移到了榻前的人身上。
來人斗篷遮著面目,冷冷地盯著他“既非要錢,也非要命,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常叔眨巴了下眼睛。
來人將劍移開幾分“竹公子是男是女?”
“女子,雖然外面都以為是男子,其實是個小姑娘。”
“真名叫什麼?”
“雲歌,白雲的雲,歌聲的歌,她如此告訴我的,是不是真名,小的也不清楚。”常叔似看到那個窗前的頎長影子搖晃了一下。
拿劍著他的人沒有再問話,屋子內一片死寂。
好久後。
一把清冷的聲音響起:“她…她…可好?”聲音中壓抑了太多東西,簡單的兩個字“可好”沉重得一如人生,如度過了千百個歲月:漫長、艱辛、痛苦、渴盼、欣喜…
早就習慣看人眼行事的常叔這次卻分辨不出這個人的情,該往好裡答還是往壞裡答才能更取悅來人?
正躊躇間,榻前的人陰惻惻地說:“實話實說。”
“雲歌她很好。兩位大爺若要找雲歌,出門後往左拐,一直走,有兩家緊挨著的院子,大一點的是劉病已家,小的就是雲歌家了。”劉弗陵默默轉身出了門。
於安拿劍敲了敲常叔的頭“好好睡覺,只是做了一場夢。”常叔拼命點頭。
於安撤劍的剎那,人已經飄到門外,身法迅疾如鬼魅。
常叔不能相信地了眼睛,哆嗦著縮回被子,閉著眼睛喃喃說:“噩夢,噩夢,都是噩夢。”來時一路都是疾馳,此時人如願尋到,劉弗陵反倒一步步慢走著。
在皇上貌似的淡然下,透著似悲似喜。
於安本來想提醒皇上,天已快亮,他們應該抓緊時間,可覺到皇上的異樣,他選擇了沉默地陪著皇上,也一步步慢走著。
“於安,老天究竟在想什麼?我竟然已經吃過她做的菜,你當時還建議我召她進宮,可我…”可我就是因為心生了知音之,因為敬重做菜的人,所以反倒只想讓她自由自在。還有甘泉宮,居然是我下令將她趕出了甘泉宮,難怪於安後來怎麼查探,都查不出是誰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