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搬離原來是抑鬱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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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彎彎回來了。
“嘭”的一聲,白允奕撞翻了吧檯上放著的空酒瓶,渾身緊繃的站起了身來,定定的看著楚彎彎,呼急促,眸中的緊張和無措顯而易見。
楚彎彎眸子眨了眨,倏的就漾開了一抹笑容來:“那麼晚了還沒睡呀?別喝太多了,小心傷身。”邊說著,邁著勻緩的腳步走向白允奕,除了那並不太明顯的略微紅腫的眼睛外,還真看不出楚彎彎有什麼異樣來,像是,今天中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白允奕原本晦澀的眼睛一下就亮堂了起來。彎彎,這是在關心他?彎彎還願意關心他?事情或許並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也許還能再開口讓彎彎接納他?
白允奕的一顆心頓時就驚悸了起來,又熱又脹的,像是有把火在心口燒。
他知道,那是極端的喜悅和動,像是原本以為身處地獄,卻一下就置身在了天堂一般。
喉間艱難的上下嚥著,白允奕看著楚彎彎緩緩的向他走來,直到…
她越過了他,邁向了樓梯處。
眸頓時一黯,白允奕心頭一窒,痠疼澀麻的覺驟然在心間暈染開來,一層一層,一圈一圈,直至整顆心都被痛苦和無措所包裹。
地獄和天堂,原來真的只有一門之隔一秒之差。
可是,如果註定他要待在地獄裡,為何又讓他瞧見天堂的希望之光?
不,他不相信他和彎彎之間真的會就此錯過,即使用一輩子的時間,他也要求得彎彎心無芥蒂的重新接納他。無論如何,他不會放手,早在第一次將彎彎擁在懷中時,他就在心底發過誓,就算是死,也不放手。
而且,彎彎剛才不是還笑著跟他說話了嗎?沒有怨沒有恨,沒有怒火沒有傷心,或許,彎彎是能明白他的心情的,或許,他不該先將自己陷入了絕望的境地,或許,一切還會有轉機!
失神的跟著楚彎彎的腳步上了樓,女人不緊不慢的走在二樓的過道上,暈黃的過道壁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白允奕屏著呼小心翼翼的踏在她的影子裡,心裡暗喜著這樣親密的合二為一,卻又為一會兒的攤牌而神經緊繃著。
半分鐘的路程像是過了半個世紀,白允奕緊張得額頭都沁出了點點熱汗,而那一雙手早就曲成了拳握得死緊。
終於,楚彎彎站定在了她的房門外,回過頭來看向了白允奕:“不早了,早點休息,晚安。”說罷還給了白允奕一個笑容,繼而轉身開門進了房。
白允奕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只是既詫異又驚喜的在想著她剛才那和顏悅的話語,以及那跟以往無差別的笑容,然後,在楚彎彎的房門關上了之後,白允奕就那麼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扇門,像是要隔著厚重的門板望進楚彎彎的房裡,繼續看著那個他一刻也不想挪開視線的身影一般,不想,也不願意離去。
就在白允奕以為他可以這麼安靜且心滿意足的一整晚都站在楚彎彎的房門外時,15分鐘過後,女人的房門“喀”的一聲突然打開了。
楚彎彎走了出來。
然,她的手裡,卻提拉著行李箱的拉桿。
白允奕的面一下就刷白了下去,血也在瞬間被狠狠的凍結住了,僵硬了他的身體,消弭了他的官,整個世界就只剩眼前那個笑得安然的身影,濛濛,卻又清清楚楚。
“白允奕,我要走了。”楚彎彎淡淡言及要搬離的話題,面上笑容清淺,眼無波瀾。
“去…哪兒…?”白允奕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是問著,那暗啞的嗓音像是失了潤滑的機械,透著難以言喻的乾澀和呆滯。
“去悠悠那兒,伯母在三樓給我安排了房間。”楚彎彎並無不耐的解釋著。
白允奕修長的眼睫動了動,墨黑的眸子一瞬竟泛出些許呆愣的水光來。
看著眼前的女子,白允奕前所未有的,覺得她離自己如此的遙遠,忍不住伸出了手,就想要探上女子的面頰,卻被楚彎彎歪過了頭避開了他親暱的觸碰。
濛的水光褪去,墨黑的眸子瞬間染上了絲絲猩紅,白允奕僵著一張臉,失神的問道:“為什麼?”明白白允奕所指,楚彎彎僅是淡淡的勾了勾:“我現在再住在這兒,不適合。”
“為什麼不適合?誰說的不適合?!彎彎你就是這兒的女主人!”楚彎彎不緊不慢的說辭,雲淡風輕的態度,讓白允奕原本緊繃壓抑的神經瞬間就達到了至極,繼而劇烈的爆發開了來,那通紅著雙眼低吼的模樣,像是困獸傷極的嘶吼咆哮。
楚彎彎眼睫動了動,斂下了眸中多餘的情緒:“白允奕,何必要讓我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需要你,你打算對他們不管不顧?”
“季小雅不是我的女人!”白允奕冷著嗓音狂亂的低吼著,一身的酒氣和著這般狀似癲狂的模樣,卻沒有讓人覺是醉漢在發瘋,楚彎彎很清晰的聽出男人語氣中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