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極速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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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你個頭！”

“就是暈頭，難道還有暈腳的嗎？”

“那你走路回去。”

“不是吧？這麼刻薄？”兩人正說笑間，邱雪突然急急地推了賴空一下，“喂！”賴風大叫一聲:“不是吧？你又被上身了？！”邱雪急著說:“不是啦！快看那兒！”

“什麼？”兩人趕緊回身沿著她指的看去，只見前面斑馬線上，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正探頭探腦地沿著斑馬線往路中間走！這時候又不是紅燈，車輛都開得很快，她一個人已經走到了機動車道了！家長怎麼帶孩子的？

糟糕！一輛撞了過去！

由於那小孩跟機動車道與非機動車道中間的綠化叢差不多高，路上的司機沒有看到她，哪裡知道會突然從中走出一個小孩來！

趕緊救人！念頭剛從腦中冒出，賴空人已經一閃不見了！

※※※完了！撞到人了！

這時候車已經嘎然而止。

剛剛這位司機一邊剎車一邊準備閉上眼睛，不忍看眼前慘劇！

小孩突然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肯定帶到車底下了！

他趕緊開門下車，當他剛打開車門時，就看見了那個小女孩正在人行道上，還有個大人蹲在旁邊！

怎麼會這樣？！

他用雙手了眼睛，沒錯！那剛才——？光的折？眼花？

“喂！你這人怎麼開車的？怎麼這裡突然停下來？撞死你都不怪我！”他探出頭，只見後面一輛大貨櫃車正停在自己車後面不足一米處，司機正探出頭罵人，他也沒心思理會，說了聲不好意思，趕緊關上車門，慶幸又困惑地開車走了。

再說賴空飛身過來將小女孩抱了開去，真的是說時遲、那時快！人的眼睛誤差來不及定格成影那種度，小孩子彷彿一下從輪子前到了人行道上，又彷彿她本來就一直站在那裡，本沒有動，剛才出現在路中，只是大家眼花了。那天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後來跟人家講起，人家都說他們眼花，看錯了。

賴空輕輕放下那小傢伙，“小朋友，你沒事吧？”小女孩天真地一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笑。

※※※賴空看著她純真而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已經在死亡邊沿溜了一圈。賴空也跟著她笑了。

“媽媽呢？”賴空剛問完，突然到口一陣刺痛！他當即向後疾退！雖然還維持著蹲的姿勢，但仍然是以無法形容的度向後飛馳！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正是眼前他救的小女孩拿著一把刀子，入他的口！他更想不到的是，小女孩以同樣的度跟了過來！

現在他們的距離沒有改變，小女孩以賴空後退的度跟著向前，繼續將刀刺入賴空體內！

若是正常人以正常的快將刀向賴空的身體，在刀子剛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他便立即後退，以他的度，是不可能再傷到他的。但是現在刀子竟了進去，在賴空的口！這個小女孩不是一般人！或者說她應該不是人！人的功力難以達到這種度，況且她還是小孩子？

這時候，賴風、邱雪已經過來。

“早就安全了，還退什麼？好玩呀？”邱雪剛說完就現不對勁了，賴空的臉很蒼白。

原來那小孩將入的刀子拔出一截，然後又再猛地入！更可怕的是她緊接著將刀子轉動了幾下！整個過程很快，快到賴空都沒來得急制止住！

賴空沒有想到對方那麼狠，一把刀入身體，已經是重傷；接著將刀拔出一截，會釋放出大量的鮮血，再用力力捅入，無疑傷口撒鹽、雪上加霜，又一重創，傷得更深；然後再轉動刀子，則如同在血中挖出一個來了！

邱雪、賴風已經現了賴空的情況，那小女孩則後退了數米，嘿嘿笑看著他們。

賴風迅出手，封住賴空傷口周圍幾處道，血暫時減緩。賴風知道刀是不能隨便拔的，否則，只怕要噴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邱雪急得大喊大叫，同時扶住賴空。

賴風知道這不是問詳細情況時候，他大口呼、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冷靜，不要去拼命！連哥都被她所傷，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賴風一邊盯著那小女孩，防著她再次出手，一邊用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叫救護車來。

賴空突然大量失血，臉很差，連嘴都有點泛白。他盯著小女孩，低聲說到:“不要傷害小孩！給我出來！”說話，先制人，雙手結印，開始誦唸“觀世音菩薩六字大明咒”

“唵！嘛！呢！叭！彌！吽…”那小女孩一下跌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坐了起來，哭喊著“媽媽！媽媽！”賴空沒有看到、覺到有什麼東西離開，不知道現在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小女孩，還是不敢鬆懈，繼續低聲誦唸。

邱雪急得差點哭了:“救護車呢？怎麼還不到？”賴空用手捂住傷口，說了聲:“我沒事。”小孩子的哭聲引來了人們的注足觀看，也引來了她的媽媽。

“歡，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害媽媽到處找…”人們都看著賴空，了那麼多血，口還了把刀，還在血…確實有夠恐怖的。他們指指點點議論著，有先看到的扮知情者:“…被人搶了東西去追，結果沒追回，還捱了一刀！”

“所以說捱了搶就自認倒黴，破財消災，不要逞英雄！”

“哪裡！是這樣的，有個人想偷人家東西，他去制止了小偷，結果就這樣了。而當事人怕累及自己，早跑了！”

“是嗎？原來如此！”

“真是兇狠呀！這麼殘忍！”

…

賴空聽得他們議論紛紛，微微一笑。

邱雪卻是急得很，心想:“都什麼時候，還笑得出來！”也有好心人說:“有沒有叫救護車呀？要不要報警？”賴風臉沉重，“叫了救護車，還沒來。”他還算頗為冷靜，沒有慌神，一直盯著那不知道有沒有恢復小女孩，直到那位家長帶著那小女孩走。他又打了一個電話。

“哥！再忍一會兒，車已經出來了，很快就到了！”終於，救護車來了，賴空被抬了上去。那些看熱鬧的人還在圍觀。

賴空暗歎了口氣:“人就是這樣，不關自己的事情，也能看上半天，非得看到個結果不可。但是又決不肯自己去幫忙，怕惹上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閒事不如看熱鬧！讓別人生死攸關的場面來調劑一下自己平淡無聊的生活，多點茶餘飯後的談資。多事的還會添加一點自己認為最有可能的油呀醋呀，說給別人聽…”想著想著，他覺眼皮很重，慢慢合上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了，再沒有清醒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