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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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久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肥標的一時興起之作居然在蘇教授的口中變為了商機，這商機也太不值錢了。

肥標聽說了此事第一句話就是“咱們不是做的遊戲機嗎？怎麼能當電腦賣？”長久白了他一眼:“你要的啊，不計成本，什麼功能都要有，就成了這個樣子。”肥標著手說:“那好啊，這東西研製起來煩，做起來很快的。你不用管了，我來辦。”長久又是一陣白眼翻過去:“你以為這是做賣魚丸啊，隨便找兩人往街上一戳就行了。現在這只是原始機型，本不適合量產。”肥標擺了一個pose:“如果連連改都不會，我還算什麼電子研究生，你就看著吧，這東西就是我的畢業設計了。”

“好吧，別忘了先申請個專利。順便問一句，香港這邊有國際專利嗎？”有了動力，肥標做事特別快，拉了幾個兄弟，就上馬了。長久偶爾也在旁邊指點一下，不過更多的時間則在想自己的事情。

長久一直以來都想將事情控制在自己的規劃之下，雖然極力避免卻依然誤打誤撞的捲入了歷史的洪。

工作站又被提前了，雖然長久不在意，但是依然不。問題是不在合適的時間進入，能不能取得最大的收益？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盡力做好吧，第一個有風險，但是好處也多。

不過，長久本想花個一年時間搞出自己的32位cpu然後在基於此做工作站的，現在用的是摩托羅拉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影響，雖然熱賣是肯定地。

看己的這一步又走錯了，長久心想。

用市場上通用的部件做電腦有好處，過程簡單，組裝容易，本不需要考慮什麼發展方向的事情，只要規定型號，水生產就可以了。當年的ibm就是這樣，開放的標準簡單的構造，果然橫掃千軍。

不過，作為長久想保護國內市場的計劃下，這並不算什麼高招。如果這東西免費起來，長久也就算個組裝廠家，沒啥技術含量的。

傷腦筋阿，不過長久並不擔心。因為國外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永遠只是收錢的墊腳石，他的目的是振興華夏的科技，這些高端的產品只用來資金積累吧。

忽然之間，曹長久特別想要錢，想要擁有自己的片工廠，無比的羨慕英特爾可以一座接一座的造工廠降低成本。

饅頭還要一個一個吃，路慢慢走。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虞博士的電話很快過來了，他詢問了一下長久這邊的情況。長久則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他，還將蘇教授誇的是人間極品。

虞博士則笑道:“蘇教授是個有本事的人，不要怠慢了人家。還有告訴你一件事，程序是不能申請專利的，只有類似於文學創作的版權。”

“啊！”長久詫異“那就算了，我寄過去的東西收到沒，怎麼樣。”

“已經運作上市了，現在正在前期宣傳試用。呵呵，我們可是拿著世界500強的電話挨個找上門去的，目前反響不錯。”

“那就好，博士，你看工作站這事能成嗎？”長久問道。

“只要需求量不大應該可以？”

“嗯？”長久不明白“需求量應該是越大越好吧。”

“這個市場並不大，最多是用在大學及研究室裡作為輔助計算用，你們做不了大單，有單卻不了貨是很傷信譽的。”電話那頭是博士平穩的聲音“如果你要想讓工作站熱賣，必須要有他必不可少的地方，那就要和小型機爭了。”

“…”虞博士獨到的見解讓長久茅頓開，看來還是應用為王啊。

長久所知的工作站用途也就是科學計算，還有什麼圖形處理等等，如此看來只有向cad方向突破了。

長久思考了一夜，第二天跟肥標說:“我要回大陸一趟，我的護照沒問題吧，回不回的來？”肥標詫異的看著他:“護照沒問題，我家裡還有點勢力，我找人給你辦，來去應該很自由，大陸不都改革開放了嘛！但是住的好好的回去幹嘛？”長久:“有點技術上的難題，有必要回去找找專家，安排一下。”

“那好，等我給你安排一下。”幾天之後，長久已經是站在了北京的街頭，離開這裡已經半年了，回來很有一點物是人非的覺。

深秋的北京街頭有點蕭瑟，人們早早的就把棉衣穿上身了，貌似到處都是燙髮的廣告，年輕人都留起了大鬢角穿起了喇叭褲。

長久覺自己挑的一身衣服有點過時，他還特地穿了一身軍裝回來。

不管怎麼樣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曹長久特地在計算所的招待所找，誰知道居然沒單間了，只有與人合住。

合住就合住吧，長久也就登了記。

誰知道一進房間卻是看到了人，張遲。

張遲明顯沒有準備，反應遲了半秒，大叫一聲:“小子，你哪去了，我找得你好苦啊。”長久唬了一跳，笑道:“我好像不欠你錢吧，找我幹什麼？”張遲大喜:“上次我們那麼誠心的邀請你去講課，你居然跑到香港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去香港了？”曹長久皺起眉頭“我沒跟人說啊？”

“我去李夢陽那裡找過你。”張遲埋怨道“你這一去無蹤，讓我們費了好多時間。”

“哦？怎麼回事。”

“你的處理器設計被我們所長報上去了，得了國家科技進步獎，正式立項微型機研製了。”

“！”長久有點轉不過彎來“你慢點說，我有點撐不住，到底怎麼回事？”原來上次張遲第一時間給長久送來樣品，本來就是想讓長久到他們那裡做事。沒想到一轉眼長久就不見了，這下可把張遲給急壞了，到處找人。

人丟了，沒法子張遲只好回去向所裡報告。所裡一研究，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大李調到了七機部下屬的驪山研究所，參加完全國產化的微型機研製工作。

可憐大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參了軍，成了研製的骨幹分子。幸好這傢伙對長久的處理器，什麼東西長久都提點過他，倒也一路順風的將東西做成了。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微型機研製在華夏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家各逞所能也成功了不少型號，可是有個共同的特徵就是用的都是老外的處理器。

驪山研究所的成果頓時在國內業界引起了轟動，對國防的意義太重大了，哪怕長久的微處理器能再差也能被當成寶貝，遑論能如此之高了。

順理成章的，處理器被報上科技進步，微型機也做了成果報告，中央軍委電令嘉獎，立即著手定型及批量化生產。

先期的幾十部機器優先用在了航天上，能足夠，只是苦於軟件缺乏，正在全面的移植程序。

張遲就是來北京公幹的，因為一件大事等著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