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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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下了藥,那一下仍是很有些力道,江彤月也不躲,生生受了,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而白小玉則再沒力氣,躺在上冷笑著看著她,道:“你將我
成這樣,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江彤月不理他,爬起來將衣服穿好,只覺得全身都疼,手上腿上
口的地方全是歡愛後的痕跡,想到方才兩人的親密,臉不由通紅,飛快的穿上衣服,看看
上的白小玉也是□,咬咬牙,把扔在地上的褂子撿起來想替他穿上。
白小玉一百個不合作,看看自己身下的東西,衝江彤月道:“反正要成太監了,我連活著的心都沒有了,還穿什麼衣服。
“江彤月不理他,硬按著他替他穿上衣服,然後把上也清理乾淨,白小玉看著她的動作,眉漸漸地皺起來,道:“外面有人接應?
“江彤月還是不理她,卻將窗打開,對著窗外學了幾聲鳥叫,那是忠貞營在密林裡作戰時聯絡用的,聲響不同,意思也不同,只一會兒,有蒙面人自窗口躍進來,看看江彤月,又看看白小玉,臉上詭異一笑,道:“傳你受盡酷刑也不肯低頭,卻不想也難過美人關,我的化骨散滋味不錯吧。”白小玉眉一皺:“化骨散?”同時看向江彤月。
江彤月別開臉,卻聽那人道:“沒錯,化骨散,藏在她的肚臍裡,情動遇熱而散,看來你沒少在那處纏綿啊。
“他不懷好意的說著,一旁的江彤月怒斥一聲,道:“別磨蹭,快去救太后。”那人“嘿嘿”笑了幾聲,道:“哪有這麼容易?我們人手不夠,要拿他做要挾,你跟緊我,我們押著他出去。”那人說著,一把將白小玉自上拽下來,押著他走到門口,推了幾下門,打不開,對白小玉道,“讓外面的人把門打開。”白小玉不肯發聲音,眼睛一直看著江彤月,事不關已的樣子,江彤月被他盯得難受,怒道:“還不讓開門。”白小玉這才懶洋洋的說道:“罈子開門。”罈子開了門,看到眼前的架勢愣了愣,頂在白小玉
間的匕首發著冷冷地光,罈子看得發急,“啊”的一聲就要撲上去,江彤月擋在面前,道:“你想看你的主子死嗎?”罈子動作一滯,難以置信地看著江彤月,道:“小娘子你怎麼可以這樣,主子他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他臉上滿是受傷,江彤月不看他,沉聲道:“罈子讓開,去告訴其他人,你們主子在我們手中,讓他們快把牢裡的人放了。”罈子情緒
動,怎麼也不相信江彤月會做這事,癟著嘴似要哭,卻硬忍著,道:“好,我去跟別人說去,你們不要傷害主子。”說著跑了。
看罈子如此,江彤月不免難受,卻聽旁邊的白小玉笑道:“這孩子以後再也不認你了。”江彤月咬牙道:“他也是滿人,我本沒想要他再認我。”白小玉冷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兩人押著白小玉往前,不一會兒罈子帶著幾十人將三人圍住,但因為白小玉在江彤月手中,誰也不敢出手。幾十個人跟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出軍營,軍營門口同樣有幾十個,卻是普通村民的裝束。
那蒙面人看到那幾十人,似乎放心了,人停了下來,衝罈子道:“我要的人呢,給我。”罈子看看白小玉,又哀怨的看看江彤月,低著頭不理那個蒙面人,卻聽白小玉開口衝江彤月道:“你動手,殺了我吧。”江彤月一怔,咬牙道:“你別費話,快讓他們把人
出來。”白小玉輕笑,不理會她,一旁的蒙面人忽然自白小玉的頸處重擊,將白小玉打暈過去,口中道:“跟他什麼廢話,你們幾個,衝進去到大牢把人救出來。
“那人衝門口的幾十幾村民命令道。
那人手中的刀仍然頂著白小玉的,罈子一行不敢妄動,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村民往大牢方向衝,只一會兒,軍營中到處是沖天的火光,那幾個村民是忠貞營按在這個村的暗哨,這前時間村子被清軍所佔,一直預謀著要奪回來,此時正好是機會,他們的目的不止要救出太后,更要將駐在這個村的幾百個清軍剿滅。
江彤月沒想到這麼多,方才在牢中被罈子帶去見白小玉之前,那個蒙面人還是獄卒的打扮,給她一包藥指示她怎麼做,她一心想救出太后,卻不想,他們有更大的計劃,不過這樣也好,那些滿賊本來就該殺,江彤月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又回頭來看昏
的白小玉和一旁不敢靠近的罈子,他們也會被殺死嗎?
她的想法剛閃過,那些本來不敢妄動的清兵看看清況不對,其中有人高呼一聲,立即有人不管白小玉的死活,開始反抗,場面混亂起來,那蒙面人沒想到那些人會反抗,也有些亂了,看派去帶回太后的人遲遲不歸,知道失了先機,便牢牢的拎住白小玉護住自己,也不管江彤月安危,大聲道:“有滿賊的頭目在我們手中,我們還有機會換回太后,各自撤了。”眾人聽到指令馬上往門口湧,江彤月也往外去,冷不防一柄劍朝她直刺過來,她本就不會武功,那一劍又來得突然,眼看躲無可躲,那劍卻忽然歪了方向,然後持劍的清兵倒在地上,身後是罈子,擔憂得看著江彤月道:“小娘子,你沒事吧?”江彤月愣住,看著罈子,不由鼻子一酸,卻沒時間多說什麼,叫道:“罈子,我對不起你了。”說著跟在那個蒙面人身後,託著白小玉離開。
罈子跟過來,又被幾個圍著蒙面人的忠貞營士兵用劍開,而罈子眼中只有白小玉,跟肯退讓,不知死活的又往前衝,江彤月看得心驚
跳,叫道:“罈子,回去!”罈子不肯,叫道:“你們會殺了主子。”說著又不知死活的衝上來。
一旁的蒙面人“嘿嘿”笑了兩聲趁罈子說話的機會,一劍朝衝來的罈子刺過去。
江彤月想也不想的拍開那人的手,劍鋒險險自罈子身側刺過,而同時白小玉竟然醒來,看到眼前的架勢,叫道:“罈子退回去。”罈子眼都紅了,看著白小玉,泣聲道:“主子。”白小玉有氣無力,聲音也極低,卻有不容違抗的力量,又說了一遍:“退回去。”罈子果然不再往前衝,卻還是不放心的看著白小玉,白小玉只好又道:“小娘子會照顧我的,你聽話。”他說這話時,蒙面人已經拖著白小玉突出了重圍,江彤月跟在身後,回頭看罈子,果然沒有再跟上來。
一行人死傷過半,退在幾里外的密林修整,那化骨散藥極強,白小玉整個人都是軟的,無力的任人拖來拖去,江彤月看著他的情形,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狼狽,忍不住問蒙面人道:“那化骨散會化去他的骨頭讓他一直這樣嗎?”那蒙面人已經摘去了臉上的黑布,
出一張四十多歲人的臉,癱坐在一旁的白小玉認出是他的左隊副隊長馬容,不由苦笑,早覺得此人有異,卻不想竟是忠貞營的人,“那只是蒙汗藥的一種,卻是最厲害的一種,雖然不能化了骨頭,但可以讓人幾天內都動彈不得,不是一般的清水或者解藥可以解的,”馬容說的得意,把白小玉扔給自己的手下,看著江彤月,道,“怎麼,擔心了?”江彤月不說話,轉開頭不理馬容。
馬容哼了一聲,對扶著白小玉的那個手下道:“我還沒暴,所以要回營中去,找機會救太后,你們找地方隱藏,另外,別讓這女人接近這個滿賊,我怕這女人出什麼嬌蛾子。”他跟了白小玉一段時間,從沒看過白小玉碰女人,除了那個胖罈子,幾乎不相信任何人,而這女人能輕易上他的
,顯然關係不一般。
手下領命,馬容這才離開,深夜的林中有些涼,不時有動物的叫聲和小動物自腳邊竄過,若是以前江彤月早就嚇得驚叫,此時卻習以為常,只是拿手中的木開道嚇開那些沉睡著的小動物。
白小玉全身無力的被人拖著走,看到江彤月淡定的反應,月影自他她臉上掠過,表情若有所思。
一群在再走了一段總算不再往前,在林中一處極隱秘的石屋中休息,為首的人果然不讓江彤月靠近白小玉,把她遣在一處牆角,給了些食物,便不理會她了。天氣雖然轉涼,但仍有蚊子肆,江彤月拿出放在貼身衣服裡的藥膏,在臉和手臂上抹了抹,便聽到白小玉那邊有人叫道:“主子爺,是不是有蚊子啊,來,屬下替你拍。”說著往白小玉臉上用力一下,極響的“啪”的一聲,旁邊人鬨堂大笑,然後陸續有人往白小玉臉上打,到最後轉變成拳打腳踢。
江彤月看了一會兒,不自覺的轉開眼,然後拿著乾糧進嘴裡,她聽不到白小玉的救求擾聲,甚至哼一下也沒有,只有旁邊人的打罵聲,聽著聽著,然後忽然被嗆了一下,用力的咳嗽起來。
她咳得昏天黑地,那邊的人停下來看她,只因她實在是個漂亮的女人,若不是馬容吩咐,他們早上去攀淡套近乎了。江彤月咳得整張臉通紅,然後衝幾個人擺擺手,走出了屋去。
外面月光透亮,空氣微涼,她這才覺得過氣來,拍著
口靠在旁邊的樹上,不明白剛才為什麼覺得屋裡悶得
不過氣,她不由得想起那一聲聲翠響,那只是羞辱,至多輕傷,但那個人被關在滿人的牢中時呢,五花大綁,
子與烙鐵,他是不是也一樣不吭一聲?
都是為她受的,就是剛才,他現出那些傷痕說一定要讓她看到,嚷著說都是因為她,而她要有什麼反應?被食物嗆到,咳得天昏地暗,已經是最沒用的反應了吧。
她苦笑,準備把手中的乾糧吃完,有人自石屋裡奔出來,看到她,衝她道:“喂,你懂不懂醫,那人好像沒氣了。”她一驚,手中的乾糧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