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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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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世民微斂起眼,瞬又睜開,他收回手,轉身邁開大步往門口走去。

“呼…”我低頭不停地氣,手緊按在口上,似乎這樣做就能讓狂挑不已的心臟舒服點。唉,再多出幾次這樣的狀況,我非被嚇成心臟病不可。

“大哥、柴賢弟。”李世民將來人進屋裡,就回頭喚我,“明弟,來,我給你引見,”我努力平復著情緒,強打著神走了上去。

唉,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我的臉到現在還微微發燙,心還是跳得很急。再看那李世民,臉如常,語調平穩,看來他變臉比翻一頁書還快,真是厲害啊。

“這位是我大哥—李建成,這是我的好友—柴紹。”李世民很隨意地搭著我的肩,平靜地為我們介紹,“他是我新結識的朋友—風明,如今由他來教導元霸的功課。”

“風明見過柴公子。”我先抬頭看左邊的柴紹,只見他雙目亮如朗星,白淨面皮,清秀非常。我再看他的穿著,紫的羽綢外衣,絳紅軟綢中衣,間束金線繡帶,香囊環佩一應俱全,真是衣裝人物、相得益彰,顯得他更加英俊了。還真是個“騷包帥哥”我心裡又嘆又笑,這柴家果然是富豪,就柴紹一個獨子,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真是捨得花錢。

柴紹拱手道:“不必多禮。”

“風明見過大公子。”我轉頭再看右邊著李建成,他穿一身錦袍,人倒也長得眉清目秀,可惜陰氣太重,看著倒像個大姑娘似的,估計長得像他娘竇夫人。

“你就是那個在植樹崗救了爹和世民的風明?恩,標緻的一個孩子,粉雕玉琢的,漂亮得就像一個女孩。”李建成擺了擺手,仔細地端詳著我,“唔,這孩子主要是眼睛生得漂亮,他有雙好眼。”我本來就對這個太子沒啥好,現在一聽他說我長得漂亮,像個姑娘家,還說我有雙好眼,廢話,我又沒近視,當然是好眼了,心裡頓時有些不痛快,血衝腦門,就硬邦邦地頂了一句,“我是山野村夫,生得鄙,哪能說得上漂亮。而大公子面如敷粉,似朱丹,那才叫生得漂亮,如果稍加打扮,恐怕要比一般姑娘家還要美上許多。”

“你…”李建成被我這一番話說得面青白,不過估計他想起我對李家還是有點恩情的,也不好當場發作,咬著牙說道:“世民你和柴賢弟先聊著,我那邊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說罷,轉身拂袖走了。

“呵…”最先笑出聲的柴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人小膽大,倒真是敢說話。”李世民倒沒笑出聲來,只是角微微往上彎起。

“誰讓他先惹我的。”我聳了聳肩,蠻不在乎地說著。心裡雖然很解氣,卻也知道這樣一鬧,恐怕這個太子以後不會給我什麼好果子吃。可也顧不得了,我這人就這麼個破脾氣,蝨子多了不怕癢,倒也不怕別人的打擊報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不過,這個李建成雖然看著可惡,最終卻也沒什麼好下場。雖是太子,可到死也沒能當上皇帝。想到這裡,我倒是對這個倒黴但子有了些憐憫之情。玄武門一變,不止皇位沒了,連命都沒了…命都沒了…命…他的命還是喪在自己的親兄弟李世民手裡的…

想到這,我忽然覺得有點冷,不住就打了寒戰。可怕的不是李建成,而是我身旁的李世民!這個連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我呢!我越想越害怕,腳無意識地向一旁挪移過去,只想避他避得遠遠的。

痛…我還沒挪出去半步,肩膀就被李世民牢牢扣住了,那危險的力道好像在告訴我:別想逃掉。

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下,側頭看去,他並沒有看我,而是對柴紹輕輕地笑道,“柴賢弟,你今來找我,不止為敘舊,還有別的事情吧?”

“這個…”柴紹看了看我,面有難

李世民看了柴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柴賢弟有話請直說,這兒沒有外人,明弟是我們可以信賴的人。”我聽了一愣,我怎麼就成了你們可以信賴的人?剛才明明一副想把我殺之而後快的表情,這個李世民,到底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呢?

柴紹轉身走到窗邊,四處張望了下,將門窗統統關好,才又說道,“文靜被抓起來。”

“文靜被抓起來了?”李世民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方才去見過李伯父,剛巧江都有詔書下來,說李密叛亂,而文靜和李密是兒女親家,照律應該連坐。”柴紹皺了皺眉,“李伯父接了聖旨,不敢怠慢,當下就下令去將文靜拘來入獄。”

“哦…是爹把他抓起來了…”李世民聽後反而平靜了下來,臉上依然是淡漠如水的表情。

“那如今該怎麼辦呢?”柴紹倒是有些急了,“得趕緊想辦法救文靜出來。”

“如何救他?”李世民回身坐到椅上,慢悠悠地開口,“那可是聖旨,難不成你想抗命?還是你想劫獄?”

“我暫時也沒想出辦法來救他,”柴紹看李世民跟沒事人一樣輕鬆,越來越急了,“但文靜是我們的好友,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受牢獄之苦?”

“我不是不想救他,只是此事要從長計議。”李世民伸手扶著額頭,“此時的局勢太過複雜,無論我們做出什麼決定來,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後果不堪設想。”柴紹被李世民這麼一說,慢慢也冷靜下來,“那你的意思是?”

“我爹不會為難文靜,所以他在獄中應該不會受苦,救他出來不能急於一時,”李世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救文靜出來並不難,難的是救出來以後該怎麼辦,這才是最頭疼的問題,唉…你容我想想。”劉文靜?我托腮努力地回想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劉文靜就是李淵起義的主要策劃者,是唐朝的開國元勳,他深謀巧言、智深功高,確實是個不可的多得的人材。

我又在腦中把這時的局勢大概地分析了下,如今已是大業十二年年末,李淵仍在太原留守,而李淵父子晉陽起義是在大業十三年,看來離他們起兵造反的子不遠了。

“不知明弟對此事是如何看的?”我正想著,李世民忽然偏過頭來問我。

“啊?什麼怎麼看?我連那劉文靜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哪裡會有什麼想法?”我一驚,好端端的怎麼又問到我頭上來了?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我可不敢再胡說八道了,“何況連二公子都想不出辦法來,我一個頭小子怎麼可能會有主意?”

“是麼?”李世民的深眸裡閃現饒富興味的亮光,“我方才見你眼中異光閃過,但凡你有了什麼奇思妙想,你的眼裡就會浮上熠熠光彩,所以,你不用瞞我…”我驚訝地張了張嘴,呆呆地看著他,他的深眸仍然鎖住我,看著誠摯非常,卻又似無比諷剌。

李世民看著我又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卻溢滿警告的意味,好似在告訴我:“你再裝瘋賣傻,我就要你好看!”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輕而易舉地就看穿了我的心肝脾肺腎。

我對著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惜不太成功。我覺到嘴角一陣搐,估計我這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不知道二公子聽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麼?”這次我再不敢慷慨成詞了,只得打起了太極,“如果我沒猜錯,二公子稍候一定會去探望劉大人。”

“探了又能如何?”李世民曲著手指頂住下顎,定定地看著我。

“二公子既然和劉大人是好友,那一定知道此人足智多謀、巧言善辯,”我嘿嘿地乾笑著,“所以只要二公子去牢裡探他一探,劉大人自然就會告訴你應對良策了。”強出頭的二愣子我當一次就夠了,如果每次我都高談闊論、隨意說出歷史,就算有九條命也是不夠我花的。再說這事情原本就該由劉文靜來做,我何苦攬禍上身呢?

“唔…”李世民稍稍思索了下,側過頭對柴紹說:“我立刻動身到監牢去探望文靜,你就在外先打點、週轉下,等我見過文靜,看他有何計策,我們再做打算。”

“好,就先這麼辦吧。”柴紹也不羅嗦,答應了聲,就起身往外去了。

李世民整了整衣袖,也站起身來,“我現在要去見文靜,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麼?”我當然不願意了!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我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呵,二公子和劉大人有要事相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李世民又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多說,甩了袍子就出門去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鬆懈下來,立刻攤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