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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妚爬上斜斜的屋頂賞星月,本來是淑女不宜的事,但秋水向來不將自己歸類為淑女,於是乎理所當然地與白悠遠沿著水管爬上了屋頂,坐在屋背上賞起明月來了。
都市之外的天空,乾淨得讓人心喜,也只有在大量破壞了自然景觀之外,人們才會分外地珍惜那僅存的美麗空間,所以環保成了近些年來免費的話題。遺憾的是,就在臺灣人開始懂得珍惜,卻是在環境景觀幾乎破壞殆盡之時;因此,曾有一個外國學者笑謔地說:即使將臺灣的外匯存底全部投入環保中,也建設不回一個乾淨的“福爾摩沙。”多麼諷刺啊!
為什麼物價波動中,紙漿永遠漲幅驚人?因為全球的樹木已不堪承受砍伐,不容許再有一顆樹被輕易砍下。造林的速度永遠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加上時有森林大火肆,青山綠水似乎已成了歷史名詞。山已漸光禿無木,所以人們呼不到新鮮乾淨的空氣;河川漸呈優氧化,所以見不著活躍悠遊的魚兒,而他們也瀕臨死亡的命運;還有,恣意傾倒的工業廢水,更讓遭到破壞的自然環境雪上加霜…
人人疾呼“環保”這熱門口號的結果,卻依然諷刺地存著悲哀的事實!都市淨是烏煙狂肆。瘴氣橫行,偶爾想抬頭看星星,都會讓人誤以為那一片片遮擋著藍天的烏煙是不乾淨的雲朵;想看星星,只有往鄉下去才見得。最簡單的美景,如今卻是最奢侈的渴望,看來“環保”也只不過是令人念來羞愧的名詞而已!
秋水吁了一大口氣:“看星星,要來鄉下;要喝清潔的水,得上街去買;連要買一本書,書價都高得令人咋舌!這些事實的背後,可有人去深思為什麼?人類何德何能將地球糟踏成這個樣子?法國堅持要恢復核爆試驗,臭氧層的破漸擴大當中,熱帶雨林也以極快的速度一畝一畝地消失,南北極的冰山有融化的跡象已是不爭的事…有時我真希望冰山全部融化光,淹沒地球表面,使地球再進入冰河時期重新來過,待幾十萬年後,看誰比較耐命,誰就來稱王。”秋水慨地道。
“兩次冰河時期都沒能讓蟑螂消失,但他們也沒有稱王過;真沒想到你對人類如此失望。”白悠遠摟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肩頭。心裡念著:今夜是上弦月,滿天星光爭輝,適合情侶互訴情衷,拜託她不要再說這些沒情調的話了。
“地球上可以住的地方已經這麼少了,為什麼還有人要蓄意破壞呢?每次我看到美麗的自然景,都會想著那原本是唾手可得的,卻一一慘遭摧毀,便生起氣來。我們身為老師,那種無力更沉重!”
“做我們能做的,那就夠了。”一陣涼風吹來,秋水舒服地伸展雙手,低頭往下看去,恰巧見到中庭迴廊的燈光下,走著一對相依偎的男女。
“我大哥又陪大嫂出去散步了,看來小寶寶已哄睡。”
“你大哥很體貼呢!外表真是看不出來。”所以說,同母生的兄弟也可能是差別很大的,秋水很肯定地想。
白悠遠抓過她手背咬了一口:“你是什麼意思?我們白家的男人天生溫柔得沒人得比,你懷疑嗎?”
“我當然懷疑,你素行不良,還敢誇口!”她指著她手背上明顯的齒痕,那就是最佳的鐵證。
“素行不良?你還沒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素行不良呢!”說畢。他一手扶住它的後頸,整張臉湊近她。熱呼呼的鼻息拂在她臉上,愈接近她,他臉上的表情就愈魅,他壞壞地說:“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直到他的貼上了她半張的櫻,她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但同時大腦也“碰”地一聲,如一顆炸彈突然爆炸,思考神經中斷了十秒鐘左右,完全無法對全身下達任何反擊的指令,只能呆呆地讓眼前的這個男人輕薄了去;但,她身體卻有說不出來的舒服…先覺到舌火熱且微微發麻,漸漸地擴散到四肢百…在既動。身子又僵直的情況下,她嚐到了生平第一個吻。那酥麻沿著脊椎骨一路攀爬,讓他不由得癱軟了下來…
突地,他放開了她,睜大眼看她急吁吁、大口地呼進新鮮空氣的模樣後,他出了得意的笑容。
秋水一直忘了呼,突來的偷襲,令她羞赧又惑,連忙指控他的可惡:“你怎麼可以親我?”
“因為我在追求你呀!”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追我?白老師,你在追我?這是民國哪一年的事?為什麼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被吻得昏頭了,不相信自已聽到的。
“就從現在開始,如何?”他擰了擰她粉紅的雙頰。
秋水的一顆芳心開始不聽話地亂跳。他要追她?可是,一向都是女老師在追他的呀?他這麼做會不會違反了遊戲規則?而且,一個男人追一個女人也要因為那女人有特別引人的地方呀,比如:溫柔可愛什麼的…那麼,他是為了什麼追她?
“為什麼?”她問。
因為她很“好玩!”當然不能這麼說。他聳聳肩。說道:“只要你不怎麼討厭我,追求就可以成立,你有異議嗎?”他問得很輕鬆,表情卻具威脅。
秋水很皮地反問了一句:““師生戀”算不算亂倫的一種?”
“你…你…”他的雙手做勢要勒住她的頸子。害得她立即反地連忙逃跑,忘了目前正身處在屋脊之上。等到她乍然想起來時,人已經往測方傾斜了過去,眼看就要去親吻可愛的地球表面了…不過,她新上任的情人可是個有功夫的人哦!幸好他及時地拉她入懷,旋了個身。兩人又安好地立於屋頂上。
“哇!跌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她魂魄未定地窩在他懷中,此刻才體會出偶爾被保護一下的覺還不錯。這就是臨波所言,當女人的好處嗎?
“有沒有嚇到?”他很地間她。
“放心啦!我沒事,有什麼好怕的?”
“真是沒一點兒女人味!”他咬了她一口,頗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遺憾。
“你遺憾嗎?”她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問。
他挑高眉:“才不。”他是無福消受得起那些溫柔女子的情意,好不容易才抓來一個順眼的丫頭,怎麼會希望她去學那些溫馴女子的舉止呢?那豈不是又塑造出一個平凡的女人,挑不起他胃口了嗎?
會的,她總有一天會展現她的風情,只為他;但可不一定非要有女人家的嬌態才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