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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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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震耳的雷、殷紅的血是唯一存在的記憶。

她先調出一片黑彩,卻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悽楚傷心的永別,不是這樣一抹黑所能完整傳達出來的。

暈開的灰白是陰沉的雲,沉重的紅是散佈的血,但仍是少了撼動人心的悽楚,少了亙古孤獨的飄泊。映陽著因思索而疼痛的額,神情有些恍惚。

在陽光的照下,桌上的刀片閃著一抹異樣的光,映陽下意識地伸手取餅。有人說藝術需要用心去受,才能有撼動人心的彩。那樣鮮血淋漓的畫面,是映陽遺忘已久的,太久,太久了!

她不伸手往腕上一劃,鮮血沿著白析的腕,畫出成良的血路,緩緩滴落。

映陽抬高手臂,讓濃稠的血滴入彩中,一面攪著顏料,一面著手繪圖。那樣織的血痕,那樣成片的血海,歷歷在眼前。她不會心一笑,就是這種彩、這種覺;帶著血罪的黑,帶著血罪的淚。不知怎的,她的淚水-直滑落,嘴角卻是滿意的笑容。

過了片刻,映陽以受傷的手抹去淚水,鮮血沾滿了臉蛋,望著鏡中花旦似的臉,她不又開朗地笑。

目光仔細打量剛完成的作品,映陽絲毫沒有止血的舉動。合上雙眼,受著鮮血緩緩湧出的覺。有些麻痺、有些劇痛,彷彿身體的某個部分正被離;有些溫暖、有些恍惚,彷彿記憶中的某一部分正重新回到腦海。

映陽抿著,靜靜聽著窗外的風聲、樹葉聲,應該快中午了吧!

###推開門,允陽著著映陽倚著椅背休息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悅。這白痴不工作也就算了,居然連午餐時間也睡著了。

“喂!”允陽吼著。

映陽沒有反應,仍是動也不動。

她也睡得太沉了吧!允陽走上前低身搖晃她的肩。

“嗯?”映陽終於睜開眼睛,不知怎的,她的眼前有些模糊,耳畔的聲音也是模模糊糊的。

“吃午飯了。”午飯?肚子是有點餓了,她心想,但絲毫沒有想起身的意思。

這傢伙在摘什麼鬼?允陽揚起眉,伸手拉起賴在椅子上沒有反應的映陽。霎時,她那淌著血的手腕教允陽怔愣住了。

“怎麼了?”映陽別過頭看著滿臉詫異之的允陽,不解他為何如此驚許。

允陽陡地回過神,一把抓住她的手,橫眉豎眼的大吼道:“這是怎麼回事?”天殺的該死!她是覺得生命太長、生活太乏味,還是剛嘗過溺死,這回又想嚐嚐割腕的滋味?

映陽茫然地搖頭。

“你是活得不耐煩啦!”這道傷口不淺,是會留下疤痕的,這個白痴是嫌自己的皮膚太、太柔,沒事搞起紋身來啦?她怎麼不乾脆把自己紋不見算了!

“不是,我在上。”映陽訥訥地回答。馬允陽好凶喔!

“上?你是被顏料割到啊!”上上到鮮血淋漓,那全世界的藝術家不都死光光了。

“不是。”映陽搖頭。

“被顏料割到”是什麼意思?

“那是什麼?被玻璃割到?”

“不是。我只是想畫出那種覺,而且血已經幹了。”在允陽犀利的目光下,映陽的聲音越壓越低。

“你是血太多是不是?”允陽沒好氣的問。有人會為了畫鮮血淋漓就割腕當樣本?那下次要畫死亡,她是不是要先死死看?

“不是,我…”她正想解釋,卻被允陽一把拉進浴室。

他伸手沾溼巾,命令道:“站好,別亂動。”接著捧起映陽標緻的臉,輕輕地擦拭。他如果不先把映陽臉上的血漬擦乾淨,等他們回到主屋,他就準備遭陳媽一陣疲勞轟炸。

“我可以自己洗。”映陽眨著眼,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