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互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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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轉開視線,生怕修發現自己狐疑的視線,但她在轉開之後發現更加不自然,她的視線焦點都不知道該落到哪裡。
她慌亂的樣子同樣落在了修的眼裡,他的口劇烈起伏了一下,然後立刻迴歸原狀,但他的臉
顯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雙手兜,朝夏琪的房間走去,卻被江瓷叫住:“修…你去哪兒?”修回過頭來,他的臉
仍非常不好看:“去看著夏琪,她再失蹤的話,就難辦了。”說完之後,他繼續往夏琪的房間走去,木梨子卻在他背後幽幽地來了一句:“是啊,她要是再失蹤了,那真的很難辦了。那就證明,在這個別墅裡,讓她們一個接一個消失的,很有可能在我們這邊的人裡啊。”修往前邁的一隻腳停下了,他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大約過了半分鐘。
死寂的半分鐘的心跳驟然加快,木梨子的話正擊中她心中的疑惑:是啊,彭瑞箋、蘭任心接連失蹤,賀喻真、路嬰詭異的死狀,一次又一次地造成這些詭異事件的元兇,除了還在房中的夏琪,也有可能就是他們這邊的人。而和那些失蹤的人惡的,確實只有修一個…
難道,真的是…
修那個機械的姿勢終於恢復了活。他側過頭來,問木梨子:“什麼意思?”木梨子彷彿開玩笑一般,重複了一遍:“真兇,有可能是我們這邊的人呢~”江瓷察覺到氣氛已經全變了,馬上開口制止木梨子:“梨子,別說了…”然而,木梨子似乎是鐵了心要把所有事情都撞破。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江瓷的話:“得了吧,江瓷,大家把話說開
好的,也省得都在心裡各猜各的。反正現在安也不在,我們該說什麼就說。江瓷,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介意姓名牌的事情。”木梨子這一句話就點中了江瓷的死
,更是
撥起了龍熾的回憶,他的臉
也變得鐵青起來。
木梨子自顧自講下去:“修,你維護安,我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從你的表現看來,你為了保護安,甚至不惜犧牲我們。所以我們沒道理還得無條件信任你,彭瑞箋失蹤的時候,你一直守在她門口,你說沒聽到什麼聲音,當你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彭瑞箋不見了。但是我們趕到後看到的情況是,你站在彭瑞箋的房間裡,房間裡已經沒人了,窗戶大開著,我實話實說,當時我的覺。就像是你剛剛把彭瑞箋推下去了一樣。”修只是側著臉聽木梨子說話,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睛略略眯了起來。臉
還是很差。
木梨子還在侃侃而談:“…剛才,蘭任心跑出去的時候,你跑在最前面,她跑出去後,門被風吹上。如果那時候你能夠直接推開門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看到在蘭任心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實際情況是,你居然第一下的時候沒推開門,接下來我們聽到蘭任心發出了尖叫…修,你倒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平時那麼強悍的你,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卻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那個沒推開門的動作,是你假裝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讓蘭任心陷入你佈置好的某個陷阱中去,製造出神秘失蹤的假象?”木梨子的質問已經是相當直接和辛辣的了,她所問的都是大家心裡的疑惑和猜想,他們都希望聽到修的解釋。
“哦。”在聽完木梨子的長篇大論後,在大家都期待著修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以消解他們對修的懷疑時,修的回應卻只有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語氣助詞,連點語氣波動也沒有。就連剛才發出一連串疑問的木梨子也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重複了一遍:“你說‘哦’?修,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其實,木梨子做出這番推測,一來是心裡確實憋得慌,正好這時候安不在,一些問題可以直接宣之於口,二來,她和大家一樣,是期望修解釋給他們聽,其實事實是如何如何,他們完全想錯了,這樣她也能安下心來。
然而,修這一句“哦”簡直是把他們的疑惑又往上提升了一個等級。
修,你解釋啊,反駁啊,哪怕是隨便找個藉口也行,只要說得過去,我們都會盡量接受的,但是你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
總不會真的是你吧?
“我說‘哦’,是說你的懷疑很有道理,我沒有承認什麼,我也沒必要去承認什麼,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個都沒做過,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認?”這時坐在一邊的龍熾實在忍不住了,他厲聲責問修:“沒做過?你敢說小瓷和隊長的姓名牌不是你換的?”修的眼睛眯了一下,眉也難得地動了一下,他的表情很
惑:“什麼換姓名牌?姓名牌可以換嗎?”江瓷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她轉過頭去看木梨子,木梨子也是一臉的震驚:到現在修還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換下來的?這也太…
龍熾也明顯被修拋出的這個問題問住了,他呆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反詰:“修,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當時咱們倆…打的時候,我不是把門口的一塊姓名牌拆下來砸你麼?”修還是那個表情,不過看起來他正在思考什麼事情,聽到龍熾的問話,他回答說:“我以為是你憑力氣拆下來的,”問話進行到這裡,本來是火藥味十足的嚴肅氣氛被完全攪亂了。
大家對修有所顧忌的起因,就是因為修換了安和江瓷的姓名牌。讓大家覺修為了維護安,是會不擇手段的,才會形成接下來的一連串推測,但是從修的反應看來,他竟完全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拆下來的,那建立在這個前提上的一切懷疑,幾乎可以在瞬間土崩瓦解了。
而且,回想起來,修就壓沒承認過安和江瓷的姓名牌是他換的,龍熾和他
手、木梨子疾言厲
地指責他後。他還是一副很
糊的樣子,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樣看來,修的嫌疑…
木梨子訕訕地坐了下來。還往後縮了縮,修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但表情還是很凝重。她知道剛才自己的口氣,簡直是句句帶刺,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修千萬沒聽進去。否則…藍馬山莊裡的鄭欣惠…
木梨子想到這裡,後背的汗直豎起來,她偷眼看著修,修突然開口講話,倒把她嚇了一跳。
修問了一件事:“你們是怎麼知道姓名牌可以換的?”
“哎?”修完全轉了回來,眼睛盯著木梨子。木梨子的心裡隱隱出現了不好的預:“…你們好像很早就知道姓名牌可以換了吧?”木梨子先是
糊了一下,然後就醍醐灌頂了:當初,安和修是不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的。是江瓷暗地裡偷偷換了姓名牌,才強行把這兩個人拉在一起的。
木梨子看向江瓷,看來她也想通了,衝著木梨子一個勁兒地擺手搖頭,示意她千萬別把實情說出去。否則她就死定了。
木梨子也不會選擇把實情說出去的,因為她本人就是同案犯之一。她沒道理自己往火坑裡跳,就心虛地扯了個謊:“那個…很常見的吧,那種帶磁的姓名牌?我見過很多次的,江瓷,你們說是不是?”江瓷忙不迭地點頭,修看了看江瓷那表面堅定、但內裡虛得要死的表情,相信了木梨子的說法。
這一鬧之後,大家對修或多或少都產生了些愧疚,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的前提下就捕風捉影地任意推測,險些讓修揹負了本不屬於他的罪名…
話說回來,不是修,又是誰?難道是她們聯合起來,想要玩一出集體失蹤的把戲?
不像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又是怎麼失蹤的呢?彭瑞箋的失蹤,是修守在門口的時候發生的,除非她跳崖,否則憑藉她那樣的體型和笨拙的行動,怎麼能輕易脫逃?
比彭瑞箋更加詭異的,就是蘭任心的失蹤。
從她發出那聲“我不要下去”的慘叫聲後,她就如同融化了一樣,融化在了這傾盆的暴雨中,不知所蹤。而她從跑出門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到他們推開門,才不過短短的六秒鐘罷了…
那串在半路就中斷了的泥腳印,實在是太詭異了。
對了,安大概是在外面做什麼調查吧,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不會是…
木梨子有些著急了,剛才她一心想借著安不在場的機會,和修當面鑼對面鼓地把事情說清楚,竟然一時忘記了,安可是單獨行動的,她是那些女人的目標,這樣貿然的行動,會不會…
木梨子剛想起身出去看看,就聽見江瓷在那邊話中有話地說:“梨子,你也別出去了,安她不會有事的,你想想啊,彭瑞箋和蘭任心一個接一個地失蹤了,是不是證明這個別墅眷顧安的,讓和她有關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都消失了,但是說不好啊,萬一這個別墅裡面駐紮的神鬼
風了,把安帶走…”修還沒聽完江瓷全部的話,臉
就變了,他幾步就跑到了門口,推門而出。
聽到門砰地一聲被甩上的聲音,江瓷長長舒了一口氣,攤攤手道:“警報解除。丫居然還能記得當初咱們換姓名牌的事,太神奇了。”江瓷調侃的語氣讓氣氛好歹變得輕鬆了些,但是大家內心的疑惑還是沒有絲毫消解。
這一切,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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