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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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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書亞將阿金從籠子裡抱出來。

“阿金,梳嘍。”她溫柔地哄著舒大猷寄養的貓。

阿金一掃幾前的落魄,變得蓬鬆光亮,像個王一般,半眯著眼,舒服地讓冷書亞為它整理儀容,那等著人伺候的尊貴模樣,讓她覺得跟舒大猷給人的覺有些像。

貓的纖細與和舒大猷的力量與陽剛,原本很難聯想在一起,但當阿金坐在臺子上,等著她這個貓奴才伺候時,卻教她覺得主子與寵物還真是一家人。

風鈐叮噹脆響。

她抬頭,看見舒大猷手拎著紙袋進來。

見她在工作室,他無害地咧嘴一笑,繞過玻璃窗,在工作室門口停下。

“吃飯了沒有?”他的語氣恍若跟她是多年老友似的。

冷書亞看看牆上的鐘,淡淡地提醒。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吃哪一頓?”奇怪,剛剛才想到這個人,怎麼馬上就出現了?而且他幹麼這麼熱絡?她跟他很嗎?

舒大猷本不在意她的冷淡,她不想睬他的神情,他記得也曾經在阿金身上發現過,這太有趣了。

“我今天開了一整天會,本沒時間吃東西,等肚子餓得受不了大聲抗議後,想你可能跟我一樣,應該也是個老忘記吃飯的人,所以我就買了兩份餐食。”他抬高手晃了晃紙袋,厚著臉皮地邀約。

“你是依哪一點判定我也是個老忘記吃飯的人?”冷書亞是真的還沒吃飯,可她仍忍不住反駁,因為她不喜歡他一副跟她很的樣子。

冷書亞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她只想與他保持客戶的關係就好,尤其是他外表給人的覺似乎很跋扈,若兩人之間變得絡,可能會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她目前只想過平靜的子。

舒大猷一愣,不知該怎麼回答。

自初次相見後,她散發出像貓一般的氣質勾起了他的興趣。

他家的阿金已經三歲,以前他還住在家裡時,從不曾對阿金興趣,可對她的覺卻不一樣。最近他甚至發現,自己竟開始注意起路上的貓。

他會著地盯著它們輕巧的身軀、靈活的動作、防備的眼神、總是與人保持距離的習…然後他的腦海裡會出現冷書亞的身影,彷彿在向他印證,這女人的味道,真的跟貓很像。

冷書亞就像顆磁石,強烈地引著他,使他忍不住想再見到她。

他沾沾自喜地想,幸好他將阿金託付於她寄養,這讓他有理由藉探視貓之便,名正言順地與她見面。

從貓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習看來,他絕不能莽撞地邀約她,那可能會巧成拙,嚇壞了她。

所以他興沖沖地買了緻的餐食,在她的地盤上與她共享,這樣她的防備心應該會降至最低點,兩人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他沒想過已經處心積慮地盤算後仍會碰釘子,至少在他過往的經驗裡,他與異相處,都是美好又令人愉快的回憶。

聽她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分明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糟,接下來他該怎麼活絡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唔,我前幾天很背…”嘖,遜!他在搞什麼?竟會因緊張而心跳加速,結果胡亂地挑了個自暴其短的話題。

冷書亞有些錯愕,眸中帶著問號瞧他一眼。

他已經結束剛剛的話題了嗎?很好,話題既然已經結束,那她能不能對他揮揮手,說句再聯絡?

她默不作聲,拿起耳葯水幫阿金點。

“因為我睡過頭了…”舒大猷硬著頭皮繼續這個話題,還哈哈乾笑兩聲。完了!他這輩子從不曾在女人的面前這麼丟臉過。

“…”冷書亞心中猶豫,他好歹也算是她的客戶,她該不該應他一聲表示老闆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