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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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我等著呢。”她起膛,笑得不懷好意。
“你!”他惱怒地握緊拳頭,才要伸手往前探去,身旁突地有一隻手將他攔下,他側頭望去。
“你!”他忽地回頭,發現連秦沃雪也走到酒樓外了。
懊死,全是她惹的禍,早知道她會替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就不該帶著她上街。
“你在搞什麼?”秦沃雪蹙緊眉頭,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青天白之下對一個姑娘手腳…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方才,她還以為是自個兒瞧錯人了,天曉得…真是他!
“我…”辜在淵輕睇她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在胡瓊身上,見她一臉得意,不由得緊握拳頭。
“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可這就關他的事!”秦沃雪指了指擋在他身前的蕭侯獻。
“我說過了,他是西府知院,他是個官,路見不平,不能視若無睹。”
“哼,是官又如何?”奔在淵啐了一口,卻見著胡瓊湊到自個兒身旁。
“他是官哪?”胡瓊緊張地問。
“哼。”胡瓊見狀,連忙彎身賠不是。
“對不住,我們是鬧著玩的,千萬別當真。”哎呀!她哪裡知道四處都遇得見官!
“鬧著玩?”秦沃雪微挑起眉,示意蕭侯獻站到自己身後,猛然見著胡瓊擱在口的白玉簪,不脫口道:“我的白玉簪!”
“你的?”胡瓊狐疑地蹙起眉。
“那是我…”秦沃雪言又止,怒瞪著辜在淵。
“那是我的,還給我!”混蛋,他居然將她送給他的定情物送給其他姑娘,而且還讓她把白玉簪擱在口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很抱歉,我已經送給她了。”奔在淵將胡瓊拉進懷裡。
“你!”胡瓊不解地眨了眨眼,驀然發現…
“你是沃雪?沃雪,我是胡瓊啊,我是瓊兒,你把我忘了啊?”哎呀,她怎麼這麼笨,怎會想不起她是誰呢?
“胡瓊?瓊兒?”秦沃雪思忖半晌,恍然大悟。
“啊!瓊兒,你是瓊兒!可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記得你跟著你爹去江南…他為什麼要送玉簪給你?難道說,你和他…”胡瓊笑得眉開眼笑,正想同她解釋,卻被身後的辜在淵捂住了嘴。
“她便是我要娶的姑娘,我們要去訂製喜服,不打攪你們了。”他全然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拖著胡瓊便往回路走。
秦沃雪愣愣地僵在原地,不懂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可,先不管瓊兒怎會和他配成對,重要的是,她的白玉簪誰也不給,她定要拿回來,親手斬斷這段孽緣不可!
她才不管他要娶的人到底是誰,那本不關她的事。…。。華燈初上,秦沃雪一身勁裝朝辜府前進,循著以往偷跑進辜府的路線,躡手躡腳地摸進他的房裡。
秦沃雪刻意放輕腳步,然而房裡一片漆黑,就算她再清楚他房裡的擺設,仍無法從一片黑暗中找出白玉簪;可若是點上燭火,豈不是自暴行蹤。
算了!就先這麼著吧,能找得到便找,若真是找不著的話,再作打算吧!
然而,她才踏進房裡沒幾步,就連榻邊的紫檀櫃都尚未打開,便覺得背後乍現一陣火光,嚇得她跳得一尺高。
“你在做什麼?”辜在淵沉聲問。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難以剋制地拔尖嗓音。
不對!她明明有先查探過,確定他房裡沒有人她才人內的,他怎麼會像塊石頭般一聲不響地窩在裡頭?
“我在這兒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你卻在掌燈時分摸進我房裡,到底是何用意?”他一步步地近她。
“我…”見他將她得無路可退,她不結巴了,惱得乾脆全盤托出:“我要我的白玉簪,你還給我!”混蛋,他除了這樣欺負她,還會做什麼?
“不還,因為我已經把東西轉送給瓊兒了,你今兒個不是見過她了嗎?”他幽黑的眸子教人看不出情緒。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那是我送給你的定情物,倘若你不要就該還給我,你怎能送給別人,尤其是送給瓊兒?”他們是兒時玩伴,這…“況且,我也不允許你糟蹋瓊兒,倘若我有機會遇見她,我會說服她,要她千萬別嫁給你!”因為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惡人,她怎麼忍心讓瓊兒跟著他一道吃苦?
奔在淵瞅著秦沃雪半晌才道:“你是為了玉簪而來,還是為了瓊兒而來,還是說…你是來求我別再娶?”
“我!”他的話一出口,她的腦袋隨即轟隆作響,思緒亂得她額際犯疼。
“哼!你要娶、娶的是誰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她才不在乎,此事已成定局,如今再來在乎,難道不嫌多餘?
“說,說你在乎!”他突地將她摟緊。
“喂,你!”嗚,重的酒味…他居然暍醉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十天後不是要娶了嗎?我告訴你,我正巧也是那一出閣,是同一哪!”她死命地掙扎,卻被他打橫抱起,丟在楊上。
“說!說你是故意拿話氣我的!”他怒咆著。
“你!你的腦袋出了問題不成?你不是已經放了帖子給城裡的達官顯貴?我的帖子也已經送出去了,這事能說是玩笑嗎?”她氣得怒踢他一腳,誰知道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惡,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胡言亂語說要嫁給蕭大哥,把自個兒進死衚衕裡。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帖子發出去了又如何?只要我不當一回事,他們又能奈我何?”他執拗地道,溫熱的貼在她細膩的頸問。
“你不也是一樣,只要你不當一回事,他們也不過是當成玩笑,笑鬧一陣罷了。”不成,他沒有辦法漠視她真的嫁給那個男人!
要他怎麼能忍受她將身子給了那個男人?他嫉妒得快死了,魂魄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