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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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的房間靜悄悄的，她的父母，一個去買些食物回來，另一個則去門診部大廳再去配一些沒什麼用的‮物藥‬。

園子去詢問醫生了。

現在這一間病房裡只有柯南靜靜地坐在一邊陪著她。

躺在白單上的公主沉睡了，或許這樣可以和她多說一些話，是以前沒有坦白的話。

“或許，如果早一點告訴你的話，不會這樣，”柯南說，“守那傢伙說，如果就這麼不說的話，如果我一輩子都是像現在這樣，那麼你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然後啊，全世界的人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柯南深了口氣，望著天花板自嘲地說:“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偶爾會幻想了一下那種未來的，但多數時候我寧願拋棄想象，因為不敢想。知道嗎？我有一次做夢，夢見…我長大了。是像這個樣子，慢慢重新成長為高中生，一直沒敢向你說出事實，然後眼睜睜看著你結婚了，我卻無能為力。”

“雖然說這話還太早…嘛，無論怎樣我們還是高中生啊，但我還是想說，那個時候夢裡的我其實知道的:女人的青是耽擱不起的。你等了我很久，如果實在等不到的話…或許有些唐突，我是說，如果‘新一’這個身份沒有回來的話，你…會選擇‘柯南’這個身份嗎？”躺在上的女子沒有回應。那是必然的。

“以前我無法理解，靈魂是一樣的，只是*變得不同，那麼情究竟會是如何呢？”

“你會愛‘我’，還是‘新一’呢？”柯南的幻象中，在上的女子似乎慢慢醒來，並似乎能夠回頭看向他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她微笑道，“難道‘柯南’和‘新一’不是相同的嗎？”柯南的眼神暗了暗，問:“小學生和高中生的容貌會是相同的嗎？”

“即使容貌不同，思維也是一致的吧？”

“不，和從前比，我的心境也變得狠多了。”

“那麼，那些記憶還在吧？”

“記憶？”

“從小學到高中的記憶，每一次約會、爭吵、再到互相諒解，這些記憶，是沒有變化的呀！”

“那麼如果，有一天連這些記憶也消失，新一就會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但是，你仍存在。不論是哪一種身份。”

“我的存在就是:誰都保護不了！”柯南捏著拳頭吼道，“偵探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即便每一次解開真相又如何！死去的人無法再回來啊，那些罪犯也好，受害人也好，每一次…每一次…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又碰到案子，不過是改變一種犯罪手法而已，不過是換個罪犯換個受害者而已！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有這麼多仇恨，這麼多不公平啊！為什麼最終是要你來承受這一切啊！”

“對我來說，已經很公平了，”女子溫柔地說，“至少現在，你能坐在我身邊，新一。”

“蘭…”柯南抬起頭，病上的女子並未說過什麼話，她還是靜靜地躺著。

對話戛然而止，剛才不過是幻覺而已。

柯南重又低下了頭。

從門外踱進來一個小孩:“我在外面聽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哦，柯南君。”他和方才的加隆一樣，很不客氣地一股坐在柯南的身邊。

現在病人的邊坐著的是兩個小孩了。

“剛剛，加隆來安我了，因為我看上去很像失戀的樣子。”

“哦。”柯南沒打采地應了一聲。

“他說了些廢話，我不太喜歡聽，”守說，“可是吶又似乎很有道理。然後我突然開始懷疑，或許青燈老師說得對，我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才親近他，因為認真回想起來，我對愛情的受太過淺薄了，幾乎不值一提。然後，我聽到你剛才的話了——那就是愛情嗎？”柯南頓了好一陣才回了一聲:“不知道。”守卻自己回答道:“愛情是…需要坦誠以待的嗎？”

“或許吧。”柯南說，“原本以為，向她隱瞞真相是最好的…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我比你更自私，”守說，“我對青燈老師的追逐，大部分是因為神話時代的記憶導致的偏執。而且我的偏執到現在還是沒變，我可能不懂愛情，但這並不妨礙我追求他。”

“…”

“因為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訴他，我懂得這種情了，而且正用這種情深深愛著他。而他對我的覺，大概也是一樣的。知道嗎，柯南君，青燈老師在和我分別前說了很多話，還告訴了我很多名字。他大可以不說的，但既然說到，就一定是故意的。”

“名字？”柯南有了神。

“在天上遮蔽陽光的烏雲，來自拉哈伯；在地面淌的毒物，來自茵陳；度瑪用幻境困住人類；默菲斯托菲里斯用謊言蠱惑人類；羅弗寇殘殺併噬人的生命；巴布雷特尋找機會喚醒死人的執著…”守說，“這些名字來自基督教的聖經，他們七位是路西法的臣子。我在夢裡聽到他們要復活他們的王，那個所謂的王，一定就是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