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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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的上午,柯南跟著利小五郎來到了東條的家中。
讓一個偵探去治療神病實在是荒唐至極,但在悠久歷史的東條家如果出一個神經病,可謂大不雅,看來東條的家人寧願相信偵探,也不會願意把兒子送進
神病院的。
守歡快地說:“接下來就看柯南的了,請不要吝嗇,對東條先生高歌一曲我的太陽…”
“不要!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唱歌就能把他變回正常人啊!”柯南壓低嗓門怒氣衝衝地問,“還有,為什麼你會跟來,明明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人啊!”
“至少之前在法庭上有惡,這就是最大的聯繫。”
“這種聯繫一點不和諧,會被人家趕出去的啦!”
“你就當朕是你的朋友陪同前來的唄!放心,東條先生的家人都不認識我,而東條先生本人,別說我,貌似是誰都不認識了。”他們站在東條房間的門口,臥室裡的東條正用腦袋撞著牆,口中唸唸有詞。
守指著東條,大大咧咧地說:“抑鬱症是這個樣子的嗎?和普通的神經病沒有多大區別…”話未說完,柯南一記頭皮蓋下來,讓他閉了嘴。
“在別人的家裡就不要說這麼失禮的事啊!”
“啊,沒關係,其實,如你所見,的確是這樣的,”陪同他們的九條檢察官無奈地說,“自從那次法庭之後就不對勁了,回來之後說看到了傳說中冥界的兩位判官,甚至還被他們審判…”守心虛地把臉別到一側。
柯南說:“但是九條小姐,我覺得東條先生的狀態和你之前描述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啊…”九條玲子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原本也僅僅是氣不佳不願出門。自從退出律師界後,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誰也不見,最近甚至連臥室都不願意離開了。飯菜都是傭人端進去給他吃才吃,衣服不換澡也不洗,兩天前因為他的氣
太差硬是拖他去醫院檢查,才發現他已經因為這種生活導致了嚴重的營養不良,再這麼下去的話,我怕會出事…”
“朕也覺得會出事,”守點點頭,“不接觸陽光的人心裡陰暗是難免的。”東條的房間沒有一點光線透進去,所有的燈具都被拆除,能夠透入光的玻璃窗被他用厚厚的黑簾布嚴嚴實實地遮住。東條的房間黑漆漆一片,縮在牆角的東條與鬼魅沒什麼區別。
“小朋友,我代他向你道歉,”九條玲子彎□誠懇地說,“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你很討厭他,因為從小被寵慣了,我很清楚他的脾氣很不討人喜歡。但他畢竟是我的堂弟,除了作些糟糕的辯駁外沒有做過更大的錯事。而且,他變成這樣,他的家人已經非常難過了,就算是為他的家人作體諒,請你原諒他吧,好嗎?”
“朕明白了,”守也鄭重地向九條玲子許諾,“既然來到這裡,朕也是會幫忙的。”
“謝謝你。”九條玲子出了寬心的笑容。
“玲子你來了?”東條家的女主人東條美惠端著一盤食物站在他們身後。
守打量著她,那不是個漂亮的女人,再加上些歲月的痕跡,已是遲暮之花了。不過從她的舉手投足還是能猜測到,在年輕時,她一定是一位端莊且有氣質的女。
長相平凡,但是很有氣質,能找到這樣的女人,說明他的丈夫很有眼光——來自戀愛寶典。
不過再如何有氣質,經歷兒子多來的折騰,也無法掩飾面上的疲憊。
“真是不好意思,”她還能保持著風度和禮儀,“你每次來,夫都是…這樣。”她難過地瞥了眼臥室,那個前律師旁若無人地用腦袋撞著牆壁,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
“夫,肚子餓嗎,”這位母親向九條玲子略一點頭,便向臥室內走去,“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秋刀魚,你來看一看呀。”東條
夫不以為然,他專注地撞著牆壁,現在對他來說,全天下的誘惑都比不上他面前的這堵牆。
“太太,我覺得…東條先生再這麼撞下去會受傷的…”柯南小聲提醒道。
東條太太把飯菜擱在一旁,坐在兒子身旁抹淚:“我也知道,可是每次綁住他他都掙扎得很厲害,繩子都把皮膚磨破了,我不忍心那麼做呀…”守想,他大概知道東條先生被寵壞的緣由了。
東條太太拋棄了之前優雅的氣質,絮絮叨叨地說:“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叫夫讀律師,他不會鑽牛角尖。可是東條家世代都從政,我…哎呀…我可憐的
夫…”她摟住撞著牆的兒子,低低地悲泣起來。
看來,在東條太太這裡是沒什麼進展了。…利小五郎坐在東條家華麗的客廳裡,
到渾身不自在。
本來他也只是應邀前來的,還以為真有什麼偵探事件,他在見過東條夫一眼後就心知不妙了。
“啊,那個,”他想要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不開口道,“我覺得,令公子的病…啊,不不,我是說令公子的情況看來不太樂觀,這已經完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他儘量小心翼翼地講話,東條這種世代出政要的家族他可惹不起!
“利先生剛剛是說‘病’了吧?”東條先生說。
利小五郎結結巴巴地解釋:“這個…是一時口誤…”
“利先生,既然來到這裡也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我兒子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在生病,而且病的不輕。”東條先生一臉陰雲。
利小五郎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您為何要叫我來呢?我並不是醫生呀!”
“因為要找病的來由,這是醫生無法找到的,”東條先生說,“利先生請想想,如果醫生這一次治好,但下一次又因為同樣的緣故而發作,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所以我既要治好他的病又要找到令他發病的人,後者就是
利先生您的任務了。”
“您是說,有人對令郎搞鬼?”利小五郎問。
“沒錯。”肯定的答覆。
然而在利小五郎的心中卻出現了更復雜更矛盾的問題:能對東條家搞鬼的人一定不簡單,就算自己把對方找出來,兩家政要的恩怨把他當夾心餅乾似地碾在一起,最後倒黴的還不是自己麼!
“是…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來抓一個可以讓常人病成那樣的犯人,所以還是…”
“利先生!”東條先生的聲音嚴厲了,“這個數。”他伸出五指,
利小五郎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就算是五十萬元,辦不到的事我還是沒辦法辦好的。”他繼續義正辭嚴地回絕。
“是五百萬元。”東條先生補充道。
嚴肅的利小五郎立刻掏出紙筆,認真地進去狀態:“請問令郎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現在的症狀的呢?”達到了所需的效果,東條先生滿意地收回了手指。
“要說什麼時候還真想不起來,那種症狀每天都嚴重一點,本無從想起。”
“那要怎麼查…”
“所以我同時還聘用了一位非常有用的人,”他拍拍手,女傭枝子便領進了一個男人,“這位倉橋先生,就是我說的‘醫生’。”頭頂上響起一聲驚歎:“啊,這不是哥哥大人嘛,果然很有緣分啊!”從二樓樓梯上探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