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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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紫衣回答得乾淨俐落:“先說說你守候一下午的成果。”
“啟稟魁首,我一直等到那些打手被點住的道解開,仍然不見金再鉤帶人來解救,這才返回。”
“難道金再鉤背後並無高人?果真如此,事情倒好辦了。”衛紫衣決定先靜觀其變,遂應允明的北陵山之行。
寶寶笑得很滿意。
“就這麼說定啦,今晚大家都早點休息。對啦,既然要路過西鳳村,戰虹就不方便跟去,萬一巧遇湯秀實,未免尷尬。”戰虹正想去碰碰運氣,若能先偷看一眼,心裡也踏實些,誰知一向涸葡成人之美的寶寶,卻先移了塊石頭堵住她的去路。
戰大娘正合心意、要戰虹多做些女紅。
戰小“知姐莫若弟”很想幫腔兩句。誰知寶寶又將矛頭轉身她:“難得來到貴地,不去南俠村走一走也是很遺憾的,尤其我極會見傳說中的英雄的遺孤—宋淨瓶姑娘,由她身上可遙想宋大俠當年的丰采。所以,很抱歉啦,小,你也是不方便去的,還是留在家裡陪陪你即將分離的姐姐。”話是說得入情入理,可是那表情啊,分明是刁貓戲笨鼠。
“這…‥這怎麼行?”戰小難得張口結舌。
寶寶很無辜的:“我這樣為你著想,你還不滿意?”席如秀在旁扇風:“人心不足蛇天象哦!”席夫人在旁點火:“喂,染工跑進夜壺裡看你怎麼擺佈?”戰小簡直哭笑不得,過去,由大哥的言行中,他私心裡早已認定‘金龍社’內臥虎藏龍,個個都像宋英雄那樣被傳誦著;直至見了面,相處下來,發現這些人都是在遊戲風塵嘛,耍著別人玩兒,還一點愧疚也沒有。
“哼,人嘴兩處皮,好壞都由你,我可不上你的當。”戰小很有志氣的說:“我偏要跟你們去,而且要帶姐姐一起去。寶夫人的話有理,姐姐出閣在即,我與大哥理應多陪陪她,一也不能分離。”寶寶咋舌道:“不得了,狗掀門簾子,全仗一張嘴!”
“哪兒的話。”戰小道:“不然請衛大當家來評評理。”衛紫衣淡淡的笑了笑。
“奇怪了,腳長在各人身上,要去不去何需問我?”
“唉唉!大哥啊!”寶寶的聲音清脆而嬌。
“你不曉得讀書人的確巴有多厲害,你若不老實答應,小心他編派你兩句,‘當權若不行方便,念盡彌陀總是空’,你豈非老大沒意思?”
“寶夫人”戰小啞聲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全是你說“開玩笑!他哪敢對不怒自威的衛紫衣出言不敬,戰平不敲破他腦袋才怪。
“那是我善解人意,先代你說了。
“她那粉的小嘴微微向上翹,給了她一個“不用多謝”的頑皮笑容,他就真的啞然失笑,敗給她了。
席如秀拍額大笑。
“戰小,你認栽了吧!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難過,栽在我們寶大人手下,並不是太可恥的事。”戰小輕嘆了口氣,很、非常、無限同情的瞄了衛紫衣的一眼。
衛紫衣怎會不瞭解他的眼神在傳遞何種訊息?但是,她依然笑而不語,一點也不在乎戰小無法領會他對寶寶用情之深摯,望向寶寶的眼裡蘊滿了愛意,兩人世界的點點滴滴,也只有兩人心領神會。
寶寶不知他因何在眾目暌暌之下這般看她,角微微上勾,化作焉然一笑。
正是,兩人若是有情時,又豈在乎他人側目。
月光盈盈入窗口,向情人神秘的微笑。
接著雨的來臨,是點點滴滴的清涼雨,來得突然,去得飄然的偶時雨,綴參殷紅的榴紅上,以及寧靜的夜裡。
“寶寶,明的北陵山之行恐怕去不成了。”
“這雨會下得很久嗎?”
“看樣子不會。”衛紫衣從來不願掃她興,只是據經驗道:“我是擔心山上的雨量較多,只怕山路泥濘,行走不便,尤其席嫂子等不會武功,易出危險。”
“那隻好看著辦啦!”語氣卻有些意興闌珊。
“小傻瓜!”衛紫衣拉她入懷,讓她坐在大腿上,將她那些翹嘟嘟的小嘴給吻平了,輕柔道:“咱們成天在子午嶺上,對於小山風景還看不夠嗎?有機會,大哥帶你去看看廬山的煙雨,五臺山的千年古剎,泡一泡黃山的湯泉,一仰千佛的石,泰山的五大夫松,以及雲臺山青峰頂的水簾、南門天、牛王廟等等靈泉天。”他說一個,寶寶便眼晴一亮,早已愁雲掃盡。
這時候的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後輩有一位叫吳承恩的書生,一生得不到考官的賞識,卻在晚年以雲臺山青峰頂的景物為架構,創造了〈西遊記〉中的花果山,並以此附會編造出一連串有趣的人物的故事來,寫出中國最有趣的一本古典小說,成就他個人不配的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