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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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笑緩緩的把刀收了回去。

“大叔？”李子明走了上來，說實話這裡給他的覺的確沒有什麼，或許唯一給李子明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就是一笑和服部彩的刀術對決吧。

“小子，幫我個忙，把服部埋了行麼？”一笑坐在地上，看上去很疲勞。

“哦。”李子明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服部身邊，“這樣子直接埋？”李子明疑惑的問道，“不用再做些什麼？”

“不必了。”一笑搖了搖頭，“就把他埋到那個坑裡就好。”

“好，那個這把刀呢？”李子明好奇的問道，服部的刀看上去應該是一把不錯的刀。

“在他的墓前吧，就讓那把刀作為他的墓碑吧。”一笑搖了搖頭，“服部這個傢伙一死，這裡很快就會變成一片荒蕪的吧。”

“不一定吧。”李子明一隻手拖著服部，“到時候還會有其他的人來到這座島然後定居下來，到時候這座島說不定就會再一次重新煥發活力。”

“那也不是原來這座島了，至少原來這座島的人都死了。”一笑搖了搖頭，“當新人來的時候，又會有多少人還記得這裡曾經有過一個村子，裡面有這一群無憂無慮的人呢。”

“大叔你還記得，不是麼。”李子明把服部拖到坑裡，然後地下身子開始整理服部的衣衫。

“或許你說得對，在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只有我一個人還記著這裡有過一個小村子，裡面還有一個叫做服部的傢伙。”一笑笑了起來，“還記得，一個像傻子一樣追求所謂正義的劍客變成了一個瞎子劍客。”

“哦？”李子明好奇了，“大叔你的眼睛是在這裡丟掉的？”

“是也不是。”一笑緩緩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麼，年輕時候的我和你很像，也是追求所謂的正義，只不過那是年輕的時候了，還有些愣頭青，結果就被人利用了。”

“然後你就屠殺了這個村子？”李子明整理好服部的遺容後，就開始用服部的刀往裡面填土。

“怎麼可能。”一笑搖了搖頭，“雖說那個時候做了不少糊塗事，但是我還是知道不能隨便相信別人的，所以一般在出手之前，我都會去看看到底對方是否真的做過的事。”

“那？”李子明很不解，隨後李子明卻明白了些什麼，“其實你只是被當做了一把刀。”

“對。”一笑點了點頭，“我在剿滅了一個地方的黑惡勢力之後那個地方就變成了我所在的勢力的地盤，然後就是變本加厲的壓迫，而且人們也大多認為我是那個勢力的走狗。”

“嘿，你就一點沒發覺？”李子明無語了這是得多年輕氣少啊。

“沒有。”一笑長嘆一聲，“要是我當時察覺到了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後面的事情了吧。”

“就是這個村子？”李子明好奇的問道。

“是啊，這裡的事故即是我為什麼退出那個勢力，也是我為什麼瞎了自己，這也是我和服部恩怨的開始。”一笑緩緩的開始講述這一個故事。

“服部是這片區域的老大，也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傢伙，而我所在的勢力則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讓我襲擊了這裡的服部的手下。服部的手下被我全部都殺了，自然我所在的勢力將那裡屠戮殆盡，然後這個村子因為不願意加入勢力結果全部被殺。”一笑臉有些後悔。

“然後服部回來之後看到自己的村子被屠殺了就來找你們的麻煩？”李子明終於把土蓋完了，做到了一笑的身邊。

“是啊，也正是因此我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一笑苦笑了一下，“原本認為我是為了拯救別人，沒想到自己竟然變成了別人的幫兇，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然後呢？”李子明接著問道。

“服部那個時候實力還不強，最終被勢力殺退，而我則是選擇離開。我再一次來到這個小島，然後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血，滿地的血映入我的雙眼，你知道那種覺麼！”一笑看上去有些動，“那種覺，那種覺！”

“後來呢？”李子明哀嘆一聲，沒想到一笑竟然還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後來我直接瞎了自己的眼。”一笑摸著自己的杖刀，“既然我連人的善良和惡都看不清，何必再要這對招子呢，然後我就開始了我的生涯，與此相對的則是服部開始了他的復仇生涯。”

“後來呢，你就因為這樣才放棄繼續去維持…正義？”李子明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了。

“正義？”一笑搖了搖頭，“或許是沒有了眼睛，我反而比平常看的更加清晰，人們的貪婪愚昧，以及人們心中對於希望以及美好事物的渴望，是那樣的複雜，只是簡單的看本無法全部瞭解一個人到底是善是惡，而善惡真的有一個標準麼？我們只是在以大多數人的看法來判斷的罷了，或者是人們需要他他就是善的，不需要就是惡的。”

“所以…你最終是怎樣選擇的？”李子明好奇的問道。

“本心。”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口，“我最終選擇相信自己的心所看到的。”

“心？”李子明笑了，“還真是一個籠統的回答，只不過以此看來你覺得是善就是善，你覺得是惡就是惡嘍。”

“不，我只是說在做出選擇之前我要問問自己的心是否在砍了對方之後不會後悔。”一笑站了起來，“然後我才會決定自己是否會下手。”

“還真是個任的傢伙。”李子明好笑的說道，“說白了也是個由著自己子來的傢伙麼。”

“是啊。”一笑來到墓前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頭，然後站了起來，“所以我也曾經想過去海軍，可是我這子估計海軍會很頭疼吧。”

“嗯？”李子明不知道現在一笑提出這個說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聽說海軍元帥已經換人了，或許會有一些不一樣吧，所以我決定去試試了。”一笑朝向李子明，“聽說新的元帥是赤犬，你要來麼？”李子明聽到一笑的話瞳孔一縮，然後出朗的笑容，“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