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吃霸王餐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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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江上行駛,背後的防空警報依然撕心裂肺地在淪陷區的上空尖叫著,牧良逢幾個人站在甲板上,看著幾架中國空軍的戰機正在敵人的防空炮火中不顧一切地發動攻擊,心裡突然湧動著一股國破家亡的悲愴,經過了戰火的生死考驗,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山村少年,現在,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軍人,而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衛自己的國家。
一戰期間,本對德國宣戰,不派兵赴歐洲戰場,卻出兵攻打德國在中國的租界青島,還美其名曰攻打青島是幫助中國收復失地,得手後歸還給中國。但事實上,本佔領青島後並沒有歸還中國,反而得寸進尺向中國提出了21條不平等條約。而現在,本人不再滿足於一個青島或者是一個東北,甚至連偽裝都不再需要,*地出了狼的本,他要滅亡整個中國,讓那狗血似的太陽旗飄揚在整個華夏大地。
牧良逢知道這些,這是他的美國大哥約翰少尉告訴他的。看著天空中的那些鋼鐵戰機,牧良逢想,約翰也許就在他們中間或某架飛機裡。
“良逢,發什麼愣呢!?”猛子遞給他一支捲菸。
牧良逢回過神來,沒有接他手上的捲菸:“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次任務我們到底完成了沒有?”
“當然是完成了的!”猛子說。
牧良逢想了想:“軍統的那個叛徒9號還沒有抓到。”猛子說:“這是他們軍統內部的事情了,他們自己會處理,跟我們沒有關係。”
“你們說為什麼會有那麼的漢呢?放著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不做,去做本人的狗。”小伍憤慨地問他的兩位兄弟。
牧良逢看看他,沒有說話。
一個美國船員湊上前來,著一口蹩腳的中國話作了個投降的手勢對他們說:“鬼子都這樣了,殺他們不應該。”猛子沒好氣地說:“讓本人打到你們的紐約和華盛頓去試試!?”美國佬咧嘴一笑,連忙擺擺手:“nononono…”
“女神號”到省城已經是兩天後了,在省城碼頭停靠了一下,牧良逢三人與威爾船長一行道別下了船,按著汪教官給的紙條找到一個地方軍統設在省城的一個辦事機構,看到這三個從淪陷處刺殺漢歸來的英雄,辦事處馬上安排他們坐幾輛送給養的軍車迴風鈴渡。
回到風鈴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望著隱隱光亮中的小鎮,牧良逢覺到不遠處就是柳煙茶館了,他對猛子和小伍說:“我先在這裡下車了。”
“這還沒到營地呢!你下車幹嗎?”牧良逢的臉紅了一下,好在黑暗中大家並沒有注意這些。
“我有個親戚在鎮上,想讓他幫我帶些錢回去給我爺爺。”猛子說:“咱們反正還得在風鈴渡呆上一段時間,你不會明天自己回去啊!?”牧良逢怕猛子和小伍知道這事,讓他們笑話,就不作聲了。汽車經過柳煙茶館時,牧良逢不自覺地看看了茶館,茶館的大門已經緊閉了,二樓隱隱看到一絲燈光。
小鎮的夜清冷,街上除了軍車的引擎和一兩聲狗吠,一片沉寂。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酒樓,幾輛軍車停了下來,二、三十個押運給養的士兵下了車,亂哄哄地擠進酒樓。和牧良逢同車的幾個國軍士兵也跟著下了車:“三位兄弟,一起去吃點東西喝兩杯吧!”一個士兵對牧良逢他們說。
猛子說:“也是,這幾天又是坐車又是坐船,真沒胃口吃些東西,我們也下車吃點熱酒菜。”小伍第一個響應:“他們不下車我也要下去了。”想想這段時間風餐路宿,真沒吃過幾頓像樣的飯菜,幾個人也下車進了酒樓。酒店老闆一看這麼多客人湧進自己的店裡,樂壞了,忙帶著兩個夥計張羅著生意。
三人叫了幾個菜和一壺燒酒,牧良逢本不會喝酒,但在猛子和小伍勸說下還是喝了一小杯,一屋子的士兵大呼小叫,又是好菜又是好酒,吃喝完成後,象徵地往桌上丟了點錢,抹抹嘴巴起身就走。
店老闆急了:“各位軍爺,老總,你們這點錢不夠啊!我這是小本生意,如果就這點錢的話,我們一家老小下個月就要餓肚子了。”
“他媽的,老子們在前線血賣命,你在這裡開店做買賣大發國難財,我們吃你一點你居然還有意見?不想活了是不是?”兩個帶頭的兵痞抹了一下嘴巴上的油,抓著小店老闆的衣服破口大罵。
小酒店老闆40來歲的人,也是見過世面的,平時店裡沒少來當兵的吃喝,雖說有時來點偷耍滑,但是明目張膽吃霸王餐的倒是第一次看到。
小老闆哭喪著臉,手拉著那兩個兵痞的衣服:“各位軍爺,我可是小本生意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老百姓。”兩個帶頭的兵痞見這小老闆膽子大的,敢拉著他們不放,立馬火了,一腳將那小老闆揣在地上:“他媽的,再羅嗦我們把你這鳥店都給你砸了。”小老闆沒見過這麼霸道的兵,也來火了:“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們?”那兩兵痞哈哈大笑:“老子們是省城來的兵,這裡的部隊管不到老子們,有本事你上省城告我們好了!”
“哈哈哈!”二、三十個兵痞哈哈大笑。
小店老闆這下徹底沒辦法了,一股坐在地上。
猛子和牧良逢、小伍面面相覷了一下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不會想賴賬吧!?”這些兵正準備走人,一聽到有人說風涼話又轉過身來,看到原來是那三個搭順風車的同行,一個兵痞說:“你還是不是自己人啊!?讓你們坐免費的車就算了,現在還幫著外人說話了。”牧良逢說:“我沒有你們這樣欺壓老百姓的‘自己人’,有真本事上前線打鬼子去。廢話少說,先把人家的賬結了再走。”領頭的兩個兵痞火了:“你他媽也就是一個小兵,充什麼大尾巴狼,還想管老子們的閒事,找死是不是啊!”又煽風點火說:“兄弟們,咱們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吧!”一夥兵跟著起鬨,圍上前來要教訓一下三個狙擊手,猛子把繳獲鬼子的三八大蓋往桌上一放,冰冷傲慢地哼了一聲:“這槍前天才剛剛拿了幾個鬼子的血餵過。”
“這是我們的地盤,打群架你們不行,你們這點人不夠我們打的。”小伍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們吱一聲,就能拉來一個連,怕到時把你們全打殘廢了!”一個知道內情的兵立即湊到領頭的兩個兵痞耳邊上說了幾句。兩個領頭賴賬鬧事的傢伙知道坐在前面這三個傢伙不是好惹的主兒,老實了很多,從衣服裡掏出錢,數了數遞給那小店老闆,然後一夥人灰溜溜地上車走了。
那店老闆收了錢,臉上出了欣喜,向牧良逢和猛子、小伍拱手道謝:“今天多虧了三位小哥仗義執言,否則小店要虧死了。”牧良逢笑了笑:“我也是風鈴渡的人,都是鄉里鄉親就不要客氣了。”那老闆看眼前這三位小夥子雖然身著便衣,但是都帶著槍,就笑著問:“我聽得出來,這位小哥是我們風鈴渡的口音,也是部隊上的吧?”牧良逢點點頭。
那老闆笑笑:“你們幾個先坐著,我給你們加兩個好菜再來壺好酒。”說完不顧三個狙擊手執意推辭,樂呵呵地進廚房去了,三個人正吃著,一輛吉普車停在門口,張團長帶著李天佑和小東北進來了,看到團長進來,三個人立即起立。
“哈哈,就知道你們三個臭小子在這裡打牙祭,我們來得正好啊!”
“團長,你的鼻子可真靈啊!”小伍拿團長開涮。
張團長也不生氣,一股坐了下來,又示意手下的警衛排長李天佑和小東北幾個人一起坐了下來。
牧良逢呵呵一笑說:“團座,你怎麼來了?夥計,再加三副碗筷。”
“你們三個真以為我是聞著你這酒香來的?”張團長看著猛子給他們幾個把酒倒上。
“我是特意來接你們的。”
“你們現在可不得了啊!師長一早就打電話通知我,說你們到省城了,我估計你們是晚上到,這不就來了。”牧良逢和猛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事居然驚動了師長。
“師座和團座真是太給面子了哈哈,居然親自出馬來接。”小伍嘻嘻哈哈說。
張團長喝了一口酒:“沒辦法,你們在武漢幹得漂亮,聽說師長在戰區長官部開會,受到了長官部的嘉獎,出盡了風頭,長官部還要我們師把團營一級設狙擊排的經驗向兄弟部隊推廣一下,你們現在是師長眼裡的寶貝,我這個小團長可不敢得罪喔!”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自從幾次戰鬥下來,狙擊排這幾個人在深受張團長的器重,所以大家說話隨便。
小店老闆端了一盆豬蹄和一碟紅燃豬耳:“幾位長官慢慢喝,酒菜不夠只管叫我。”李天佑說:“你們幾個幹得真是漂亮,兄弟們都佩服死了,今天要好好敬你們幾杯酒,不醉不歸。”張團長說:“今天不能喝醉,明天他們幾個還有事情呢!”
“明天還有什麼事情?”
“要送你們去師部!”猛子有點納悶:“團座,我們剛剛從前線回來,也不讓休息幾天?”張團長打個哈哈:“明天不是要你們去前線,去師部當然是好事。”
“該不會是要升我們的官吧?”小伍沒正經地說。
張團長說:“你就儘想些好事,看師長怎麼處理你們,明天由我親自送你們去師部。回來以後再好好請你們喝一次酒。”幾個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張團長讓李天佑結了賬,一行六人坐車回營地,狙擊排的幾個兄弟見牧充逢他們回來,都興奮不已,圍著他們聊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李天佑就把他們喊醒來:“你們快點起了,洗漱一下換套乾淨軍裝,我和團長在外面等你們。”說完出去了,牧良逢三個人這才想起今天還有事,連忙洗漱了一下,換了套新軍裝出了門,張團長和李天佑坐在吉普車:“上車吧!趕到師部吃中飯。”師部駐紮在縣城。牧良逢和排長還有小伍兩人上了車,汽車駛出營區,向縣城飛馳而去。將會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