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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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秀人將銀bmw開入地下一樓的車庫,習慣地搭電梯上一樓取信。
在美國的時候無論功課或工作再忙,他都養成每天取信的習慣。
或許是他一直在等著某人的來信吧!
秀人微微笑了。
‘傻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秀人隨手爬梳了一下濃密的黑髮,深邃的黑眸炯然有神,直的鼻樑和堅毅的雙顯示出格的堅忍果決,高大拔的身材是每個男模特兒夢寐以求的,此刻的他只是隨隨便便穿一件黑套頭衫、黑長褲和意大利皮鞋,卻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折的氣質。秀人親切地對警衛點了點頭,微笑著打開自己的銀信箱,警衛追不及待地跑過來當報馬仔。
‘艾先生,艾先生,今天有一位很清秀、很好看的小姐來找你喔!’很清秀、很好看的小姐?
秀人微挑濃眉,‘喔?’‘其實認真說,她也不是找你啦,但是她好象寫了一封情書給你喔,我親眼看見她把一封信進你信箱裡,一定是你的仰慕者吧!’‘仰慕者?’有這麼快嗎?他才剛回到臺北不到一個星期,公司方面也剛剛入主三天,有誰會知道他住在這棟大廈?
‘總之有信就對了。’警衛也不知道跟著窮開心什麼,熱心得要命。
‘謝謝你。’他伸手取出了一大疊信件,那封雪白緻的信箋就落在最上頭。
秀人微微一怔。
還真的有特別的信…
他的口有一絲奇異的震盪,隨即被他壓抑下來,微笑著別過警衛後,他緩緩走向電梯上了樓。
十五樓a座。整棟大廈視野最美的單位,七十二坪,兩房兩廳兩衛浴,佈置中淡雅大方,兼具舒適與專業,寬闊的客廳以一組黑真皮沙發和波斯地毯為主,另有平面電視和核桃木大書桌,桌上擺著最新的超薄晶屏幕計算機。
兩房分別為大臥房和書房,書房裡四方牆面內嵌書櫃,自地板至天花板滿滿皆是古今中外各形各的書籍,還有一組落地上好音響,拉下白幕可播放投影dvd影片。
雖然秀人才回臺北不到一個星期,可是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電話搖控讓人裝潢好新居了。
只有滿滿櫃子的書籍和cd是他從美國帶回來的,行李超重到罰了不少錢。
但是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因為他已經決定回臺北定居,美國只是爸媽的新樂園,卻不是他的天堂。
臺北還有事情未了,更何況他雖然在美國待了十四年,卻發覺最想念的還是故鄉。
包括親愛的郝爸爸。
既然爸媽在西雅圖住得不亦樂乎,他們三兄弟自然也安心不少,於是相約回臺北開疆闢土,順道辦一些未完的事。
他們可從來沒忘了找練家三姐妹…呃,為郝爸爸出口氣的正事。
他們三兄弟年紀雖然輕,可是在美國憑著優異的成續,二十歲就從耶魯大學碩士班畢業,被美國三大公司高薪聘請。
算一算,已經三年了,目前他們各自在公司裡擔任業務部、人事部、財務部總經理。雖然說了要請調回臺北分公司來,美國總公司打死都不肯放人,最後拗不過他們,乾脆將臺北分公司的大權給他們…免得他們一個不高興拂袖離開,跳槽到那些捧著白花花銀兩邀請他們入主的公司去。
艾家三兄弟是美國西岸商業界的奇蹟,他們出的商業頭腦和英俊神秘的東方面孔是雜誌和電視臺競相訪問報導的原因,人人都想知道在美國這個號稱文化大熔爐、實質上還是有種族歧視的國家裡,身為華人的他們如何能夠在商業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過他們的一切像是謎…因為不接受採訪也不願出名,但是這樣神秘又英俊的中國男子愈是如此,愈是引起大眾的風靡和好奇,到最後,甚至有人言之鑿鑿地傳他們其實是中國某皇族的後裔…
還真的是謠言。他們如果知道艾家三兄弟跟愛新覺羅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最多最多算是旗人之後,還有他們小時候跟世界上大部分的兒童一樣,都是揹著書包、吃著便當、啃著書本長大,甚至必須要去‘對付’三個女娃娃時…
可能最先編造言的那個人會給眾人圍毆到昏倒吧!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雖然他們不比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男主角有名,可是這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或許這也是他們三兄弟不約而同想要回臺北的另外一個原因吧!
秀人想到兩個差一分鐘跟兩分鐘誕生的弟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雖然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打扮、穿著和氣質全然不同,就連選擇居住的地方都不一樣。
所以現在他獨自居住在臺北市區大廈裡,何人和君人各自住在陽明山的小洋房和內湖的別墅,三兄弟雖然同樣在臺北市上班,下班後卻是各據一方。
而那三個他們從小就專注的‘目標’啊…郝爸爸總不忘為他們打探軍情,因此他們知道練家三姐妹依然住在老公寓裡,而且各自在‘三館’…圖書館,美術館和博物館工作。
那三個個迥異的姐妹…
他腦中驀然躍現了一張小小的、倔強嚴肅的小臉蛋,瘦巴巴的小手總是抱著厚沉沉的書,兩條辮子是那麼的烏黑…
秀人甩了甩頭,忍不住笑了,‘她已經長大了,現在不知長成什麼模樣了?說不定是體重一百公斤的小胖妹吧!’他可別忘了她大他一天就硬生生大了他一歲,而且還是郝爸爸死對頭的乾女兒,是他們三兄弟‘欺負’的對象喔!
秀人將眾多的信擺在大書桌上,坐入皮椅內,他邊打開計算機收e-mail,邊拆開秀氣文雅的那一封信箋。
裡頭是一張相同雪白卻散發著淡淡香皂氣味的信紙,上頭娟秀且悉的字跡陡然捉住了他的呼!
他的雙眸亮了起來,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themind,sharpbutnotbroad,sticksateverypointdoesnot摸ve。
(心眼明卻不寬廣的人,將固執於細節而不知變通。)thesparrowissorryforthepeacockattheburdenofitstail。
(麻雀可憐孔雀拖著沉重的尾巴。)是兩句泰戈爾‘漂鳥集’中的詩,後面還畫了一個鬼臉,明明是要表現出兇惡的德行,卻情不自出俏皮的神采。
秀氣卻拔的簽名,果然是…
‘練嘉子。’他真心地笑了起來,趣味盎然地低語:‘好久不見。’她果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書成痴,就連罵人都用這麼別緻的方法。
看來,艾家和練家的戰爭在延遲了十四年之後,又繼續開打了。
他滿富興味,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明亮的桌面,英的臉龐漾著深深的笑意。
子又開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