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神功壓奇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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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穀大士一見不好,大聲喝道:“少施主,千萬不可同歸於盡!”農米耳自己有數,他的內功勝人一籌,但他不願使一個成名百年的能手就此毀在他的手中倒是真的,住不久。他猛地一抖手!
一聲龍之聲起處,陡見一道白光飛起半空,詎料竟是頭陀的屠鯨劍被他-抖竟脫了手。
頭陀悶哼一聲,頹然坐在地上!
農米耳長劍如風,抵住他的口,息喝道:“服…還是不服…?”頭陀狂著瞪著他,口起落急促!你…你…贏…了…”農米耳困難的收起長劍,劍柄支住地面,雙手扶住,身體搖搖,顯然已到達立足不穩之境,但面上卻顯出勝利笑容!
一共五老一少,趁著晨光出了公主峰,及至一座林前,百穀大土向大家告別,單獨向西而去,再經一個時辰,冷風等三老仍照計劃向農米耳道:“老朽不能陪行了。”農米耳笑著點頭道:“三老要處處當心!”冷風大笑道:“老朽從此死也死得有點意思了。”分手後,樂天翁領著走至中午,居然找到了個小鎮,農米耳整夜勞頓,到鎮上飽飽的吃了頓午飯,洗了一個澡,休息到晚上才又上路。
在晚風微拂中,他們已離鎮西行了三十餘里,當龍太華向樂天翁請示去處時,樂天翁忽見前面出現了一個道人,觸目一掠,輕聲向農米耳道:“我們前面有高人。”農米耳注目一看,搖頭道:“可不是那個什麼‘貫天教主’!”樂天翁道:“先追上去看看,他的腳步與眾不同。”龍太華輕輕的道:“哥哥,讓我先接近!”農米耳道:“當心,不可亂來!”陽光自東邊升起,斜斜的照著龍太華的背影,他裝出是由鄉下來的孩子,一陣風似的向前奔去!
樂天翁急對農米耳道:“我們由側面那一邊樹林繞過去!”兩下里相距有數箭之地,加上鄉間道路起伏不平,龍太華有時竟看不清對方的身影,然而他不敢裝得過假,因為他知道對方會看出他是練過武功的。
前面好似有條小河,龍太華心中一喜,心想:“那傢伙一定在下游停止。”那條河並不小,因為兩岸甚高的關係,還看不太明顯,那個道人這時立在岸邊,兩眼望著上游,因為來往的行人不少,他沒有察覺龍太華跟在後面。
龍太華走近忽覺得有點不對,他看出那道人雖然身穿道袍,但看出他頭上並沒有戴上道冠.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背後竟還有兩把拂塵,心想:“這傢伙確有-點古怪!”他正想超到道人前面去看看,因為他還沒有看到對方的面貌,當他尚未舉步時,耳邊都傳來一聲清晰的叫聲道:“太華快到河邊林中來!”龍太華聽出是農米耳的傳音,急急轉身忖道:“他們反而在我前面?”進林一看.忽見還有仇飛仙夫婦二人,真不知他們由何而來,於是上前問道:“仇大哥你與嫂嫂從哪裡來?”仇飛仙輕輕吁了一聲道:“當心!”龍太華點點頭會意的笑道:“這河岸上人不少,他不會注意的。”農米耳輕聲對仇飛仙道:“大哥,你發現什麼才趕到這裡來的?”原來仇飛仙也剛剛到,只見他作個手勢道:“退往下游再說,此地距離三方面都太近了。”
“三方面?”樂天翁驚訝不已,脫口而問。
荀蘭英輕聲道:“那還是指大批,實際上何止三方面,快退後,我們到那河崖最高處去,也許在那兒能看到對岸上游。”五人-致轉身,悄悄由樹林中隱退,未幾,登上了那座高崖。
原來在上游半里處,還有個渡船碼頭,但對彼岸仍舊不能-目瞭然。
樂天翁突然輕叫道:“啊!那道人在注視一個少年!”農米耳等亦已看見那個少年,惟沒有一個對那少年面的,仇飛仙忽然向荀蘭英疑問道:“這個人的年齡、背影,你說像誰?”荀蘭英望望農米耳笑道:“假使沒有農弟在身旁,.你可能會衝向前去大聲叫喚呢!”仇飛仙鄭重道:“不僅是遠看像,他的舉動都像,就只穿著闊綽罷了。”樂天翁道:“那小子有點富貴氣派,功夫卻不凡,你們看他那藏而不的眼神就知道了,無怪那道人一直在瞪他呢!”農米耳對自己的長相,從未加註意,但對那少年卻暗贊不已,接口道:“他似剛才過渡的,咦!也到下游來了。”龍太華道:“他會和道人碰頭!”詎料他說的話,並未實現,忽見道人佯裝不顧的一轉身,居然也向下游走來。就在此際,對岸竟有一大批人,突由數家民房後面轉出,居然不找渡船,紛紛踏水飄滑過河,甚至還對著那不知名的少年飛撲。
在這邊的一座小山下,無巧不合,也有數批人分三個位置走出,同樣是朝那少年接近,看情形很不尋常。
農米耳忽然沉聲道:“對岸是‘雷池派’的六王所率,這面山下有番僧一批,吉爾吉斯派一批,最多的是各方武林高手,奇怪!怎的都衝這少年朋友而來?”樂天翁鄭重道:“莫非是把這少年認為是你啦?”龍太華突然指著最近河岸的大樹上道:“快注意,那兒竟也藏著一個道人!”眾人聞聲注意,一見莫不駭然,樂天翁道:“這才是‘貫天教主’了,你們看,他背上揹著一把古劍,間掛著黃鈴子!”當各路人物都距離不遠的時候、突聽那少年朗聲笑道:“哈哈!‘透地法師’,你何必裝模作樣?我朱繼先不夠朋友嗎?”樂天翁緊張道:“原來這道人就是‘透地法師’,這樣看來,連那少年也不簡單了!”披髮道人這時只距河岸不到十丈,聞言後回頭陰笑道:“施主尚敢以朱姓自居,可見勇氣不小,當今皇上難道已將你遺忘了?”少年哈哈笑道:“當前之勢,如不道出真姓,也許要替他人背上黑鍋。”道人用眼四望,似亦奇,鄭重道:“你們是來找尋什麼人?”少年笑道:“據區區猜測,不外是找尋傳言的那位‘金龍大俠’,可惜他們把我來張冠李戴了!”道人哈哈笑道:“這倒是非常有趣了,可惜他們時運不通,居然找到‘神劍王孫’頭上來。”二人對話之餘.各方人物已迫近一箭之處,樂天翁突對農米耳道:“原來這少年就是被當今皇上秘密搜查無著的四太孫。”農米耳詫異道:“什麼叫太孫?”樂天翁道:“這是本朝皇族的密史,也許只有你不知道。”仇飛仙笑向農米耳道:“武林不怕皇家忌,讓大哥告訴你,太孫就是太祖朱元漳之孫,為當今皇上之侄。”繼又輕聲道:“當今皇上奪了侄兒之位做皇帝,曾秘密搜殺太孫的兄弟,這個少年可能就是四王孫,現在你懂了吧!”農米耳啊聲道:“我雖末全懂,但卻知道前皇逃走不知去向,江湖傳言是做和尚了。”樂天翁道:“前皇據說有兄弟七人,個個都練有深厚的武功,這事只有百穀大士最清楚,你將來請問老師太就知道前皇的秘密。”農米耳忽然若有所思,面上顯出神秘之,對樂天翁道:“這樣說來,當今皇上就不是一個光明正大之人了?”樂天翁道:“你要抱不平嗎?”農米耳道:“那就要看我將來的發展了!”正說著,突見一個黑影向少年衝近,一看原來是“絕海菩提”只聽他厲聲叱道:“還我神鈸來!”這番僧到那少年身前還未識出真假,可見他心到了什麼程度,以致逗引起那少年哈哈笑道:“化外之民,何其愚劣至此,你要小王如何還法?番僧,你仔細看看?”
“絕海菩提”舉掌直劈,吼聲道:“佛爺不管你如何易容變飾,今天你是走不了的!”少年閃開五尺,面對“透地法師”朗笑道:“大法師,你我在劍上的功夫,不分上下,現在請你看小王的掌式如何?”此言一出,周遭俱聞,見他末將“絕海菩提”放在眼裡,假設大家知道他與“透地法師”劍術相等的話,那更莫測高深了。
“透地法師”陰笑而不理,黑僧卻怒吼如雷,第二掌如電再出。
少年不再閃避,但卻立勢隨便,及至敵掌夾著無比的勁力迫近,突見他右掌猛出,竟是硬接硬擋。
“轟隆”一聲大震,當地沙石齊飛,少年在原地未動,番僧卻蹬蹬蹬連退三步!
震聲未停,四周人聲大譁,莫不駭然驚呼!-掌分強弱,乾脆分明,番僧不識相,又待撲上…。
少年一見有氣.大聲叱l道:“野僧勿動!否則,小王不再留情!”番僧未再開口,忽見其背後同時撲出三個,居然是“化生摩柯”、“神島金佛”、“鐵貝魔僧”全部出動!
披髮道人“透地法師”突然哈哈笑道:“朱施主,剛才只是一人,你的掌法顯不出真正功夫,現在可以大展一番了!”
“這雜存心袖手旁觀,我豈能叫別人老頂著黑鍋!”農米耳長身撲下崖!口中喃喃自語,回頭向樂天翁道:“請你老看住太華!”在樂天翁點頭之時,他已身到懸崖,拔身再起,如電到當場,朗聲笑道:“那位朱兄,欠債的來了!”他這一現身,動了四周之人,雷池派的六王率領三十幾個高手齊聲發吼,一擁撲到,一長劍出手,銀芒四,全部堵住河邊。
吉爾吉斯派排列西面,但卻採取觀望態度。
番憎一面又多了四人,顯然又增加了四個當代人物,除此之外,遠處山林,近處河岸,似還隱藏著更多未現身的人物在內。
那少年仍舊神定氣閒的立在原地,惟兩眼卻緊緊的盯著農米耳。
“透地法師”知道來了武林盛傳的“金龍大俠”!他目光竟如利劍一般,大有要目透農米耳心臟似的。
眾番僧這一下可看出真假來了,但人人都顯出愕然之,甚至有點猶豫不決!
農米耳突然向河邊大樹招手道:“那位道長,法駕莫非即為‘貫天教主’嗎?何必隱身?要看熱鬧就走近一點,人言法駕曾敗過‘透地法師’,此言是否當真?”少年聞言大笑接口道:“原來還有高人藏在一旁啊!這位兄臺真正神目如電j”他已猜出農米耳是在搗鬼,繼又朗聲道:“兄臺怎知當年三劍術名家之事呢?”農米耳拱手笑道:“耳聞罷了,承兄過獎了!”
“透地法師”急向那大樹瞟了一眼,突然朝農米耳陰笑道:“你耳聞何人之言?”農米耳哈哈笑道:“法駕原來還不知道呀!當年武林至今傳下幾句歌謠,說什麼:“貫天透地,無人得漁利,三劍齊名,可惜有高低’!請問這不是事實嗎?”透地法師聞言大怒,不疑有他,突然面對大樹厲叱道:“貫天,滾出來,這謠言必是你造的,嘿嘿!當年那一戰未分出勝負,你居然自己臭美,現當濟濟後輩,你我當眾分個高低!”大樹上響起一聲長嘯,只震得四野皆鳴,一條人影衝起,如電掃當地、眾目驚視,詎料真是一個道人。